《混乱记忆》5.第 5 章

    五
    “展昭，展昭……都病了3天了，还不去看医生……”
    一只手抚上展昭的额头，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大脑原来的沉重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他不假思索的嘟囔：“白玉堂……你吵什么吵……”，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下意识的蹭了蹭一直抚在额头上的手。
    “怪不得他叫你猫呢！”
    手的主人自言自语道，却在提及到那个人的时候，脸上展现出很难过的表情；却是在一瞬间恢复到平静的样子，继续将那只病猫叫醒。
    “展昭，醒醒，醒醒。我带你去医院，这样下去非把脑子烧坏了不可。”
    “白玉堂！你烦不烦？！”
    展昭被那个人吵的实在不耐烦了，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挡开对方的手；原本以为是那只皮糙肉厚的耗子，使得劲确实大了点，却听见对方略带尖细的声音“啊”了一声。才意识到打错人了，顿时睡意全无，也不管脑袋有多疼，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竟是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漂亮女人。
    “你是？”
    “展昭，你不记得我了？”
    女人有些受伤的表情让展昭心里一震，说不出的熟悉；总觉得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在嘴边上了，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我是，白玉堂的妻子。”
    白玉堂……的妻子？
    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展昭有些发懵。
    明明自己去接白玉堂，站在车站那里等了好长时间，然后就准备回家了……怎么……现在……
    “今天几号？”
    “嗯？12月10号，昨天是一二九运动纪念日……”
    没有注意到女人说起“一二九运动”时候的惨淡表情，只是转头看向墙上的挂历，鲜红的数字突兀的显示在那里——2007,2007年12月10日。
    那么，那一切，关于死去的那个人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因为生病而产生的梦吗？
    他满脑子的问号，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过去，或者只是一场梦，只不过恰巧关于某个已经逝去的人而已。
    乱了，真的乱了……
    自称是白玉堂妻子的女人在看到展昭仿若迷路的孩子般的样子后，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缓缓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展昭的脸颊，最终还是停在半空中，又很快收了回去。
    女人隐忍的样子确实引起展昭的注意，他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那个白玉堂传说中很漂亮的妻子。
    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感觉萦绕在心里，觉得自己好像离一些发生过的事件越来越近。
    于是他按照心中所想，猜测般的唤了一声：“丁月华？”
    果然看到女人激动的点了点头，急切地坐在展昭床上。
    “你想起我了？！真的，你还记得我，展昭，你没忘记我……”
    说到最后，竟然带了一些哭腔。
    展昭的恋爱史是空白，从来没见过女人哭，更别说一个很熟悉的号称是朋友的老婆哭了。那丁月华一带哭腔，眼中含泪，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作了什么很对不起人家的事，急忙劝解：“你别这样。我记得你，你是丁月华……是白玉堂的，妻子。”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提到白玉堂；话中，仿佛掺杂了些别扭的成分。
    貌似，嫉妒。
    究竟嫉妒谁，说实话，他也不太清楚。
    说女人是敏感的，确实不错。
    丁月华突然握住展昭的手，解释着：“展昭，不是你想象那样。白玉堂跟我结婚后，晚上就从来没回过家，他没碰过我！真的。”
    语气诚恳而急切，只是在说到“白玉堂晚上从来没回过家”的时候，她有些哽咽，眼中也依稀看得见泪水。
    难道我不够好吗？
    丁月华委屈的暗想。
    展昭松了口气，虽说不知道为谁，但总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幸亏那只臭耗子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