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出岫》5.四、宝哥哥的海贼王

    大家子到底是不同，尽管忙乱，还是有老太太的通房大丫头春茗将林岫一行安顿好。林岫不是林黛玉，不至于在自己房中哭哭啼啼，而是急忙从随身包袱中找出一段沉香，拿匣装上叫丫头宝钗捧着——不要疑惑，自从她深感自己穿到红楼后就立刻给丫鬟起了这名字，将来要交手的话自己得先占个上风不是——来至对过的李肖房前。
    正有他的丫鬟从屋里出来，一见她来了赶紧拉着手往屋里让：“三爷刚吃了药睡下了。”林岫站住脚步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从家乡带来的沉香，有定神安眠之效，姐姐替三哥哥收着吧。”说着叫丫头送上香，李肖的丫鬟也赶紧叫人来收了，又拉林岫在外间坐下，叫人倒茶。林岫度量着这应该是李肖房里的大丫头，相当于袭人了。
    “袭人”问了些家常问题，忽然道：“林姑娘，按说我这话问的怪，你别起疑。只是三爷平日说话就有些颠倒，好些子我们都不懂，今日听说姑娘讲了句什么元什么七的到与他的话对上景。三爷也是听了姑娘一句话就晕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玄机？”
    林岫仿佛被雷又炸了一下，不是吧，真这么巧？那么说他在厅上讲的话也是故意学的红楼？思索不定，却见“袭人”站起来解释：“姑娘别多心，姑娘是深闺大院里出来的，断不会有飞升求仙之念，是我冒犯了。”林岫已经知道长留国所谓的飞仙其实就是和尚等出家人，虽受人尊敬，但大户人家的孩子却断不能走这条路，于是也连忙站起来拉着“袭人”的手又坐下说：“姐姐哪里话来，只是我想着今日厅上我并无说过那样话，是以思索。”靠，此时不赖更待何时，反正当时情况突变，产生什么幻听都可能。只是这“宝哥哥”当真有些奇怪……
    说话间只见里屋闪出个翠衫丫鬟，眉眼带笑自然风流，向林岫福了福又拉起手端详：“春花姐姐，你说这林姑娘当真不是仙人下凡么？”“袭人”刚为说飞仙的事怕冒犯林岫，一听这话赶紧道：“秋月，姑娘的茶呢，你们也太怠慢了。”一回首，果然林岫又沉下脸来，因觉得自己说话不注意，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林岫哪里是沉下脸，春花秋月，哪里是宝玉所为，到像那什么什么的姑娘，要是她的推测是真的……这人一定是也是在这无聊坏了……一想如此，她又忍不住要笑，又不敢造次，只好闷着脸憋着。
    秋月见说到姑娘的茶，又笑起来：“在里头了。三爷醒了听外头有动静，叫我请林姑娘进去说话。”
    林岫心里突地一下，低下头默默不语，春花只当她为李肖晕倒一事自责，赶紧宽慰几句，拉着她走进里间。
    时入深秋，屋里已生起暖炉来，林岫坐在床边椅上喝茶，盘算着怎么开口。忽听一声叹息，抬眼看李肖已披着衣服坐起来。靠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她，6岁的孩子到像60岁般沉着，林岫连忙低下头去。
    半晌又听李肖嗤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问：“海贼王出到哪期了？”林岫再也撑不住噗一口把茶全喷了出来，咣铛扔下茶碗朝李肖扑过去：“李肖李肖，你Y也是穿过来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