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怒》11.抓奸?!

    当我“摇曳生姿”的随着四、十三回府时,已是两位爷“尽兴”逛完夜市之后,距我再次逛街出发已有三四个时辰……我哀怨的看着趴在苏培盛背上睡得酣畅淋漓的弘晖,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小子二次出征不到半个时辰就呼呼大睡……我纵是打再大的哈欠也是被无视掉!
    我不就想见识见识“太平盛世”的德性嘛,招谁惹谁了!又是美男计,又是罚仆记,又是双游戏——全堆在一天来,不是想累死我嘛!
    吃不消,元气大伤,接下来十天半个月内一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虽然折成二十四时计,现时不过是晚上十点多钟,我已是累得进门就打瞌睡,手上还摸索着解衣扣,要换衣服。岁儿又好气又好笑的协助我换了衣服,拿着男装出去给苏拉婆子们处理,等她端着盆水进来的时候,我已支撑不住的坐在床边狂点头的拜周公,叫醒我给我毛巾擦脸,清凉的脸巾让我的睡意四散。
    “小姐,”岁儿有些紧张的递了杯满茶给我“喝杯茶醒醒神吧,给您熬了碗肉骨粥,出门一天,肯定也没吃好,好歹吃两口粥垫垫再睡,免得伤身。”
    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险些溢出的茶,然后接过茶杯:“唔,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着饿了!粥放在桌上,凉一下,我一会就吃,你下去歇着吧,明儿大清早就得起来,这两天可小心些为妙,别又被我给连累了。今儿我真累了。”左手举杯轻呷茶,右手执羹勺搅着那碗粥,轻吹热气……岁儿无声点点头,福了个身就退了出去。
    唉,不知梨花怎么样了!
    夜半时分,地主们不都是学鸡叫的时候吗?那罚起人来也是不会手软的,万一……不会的,再罚也不会这么狠吧?满清十大酷刑?!不行!我得去看看梨花,不能由她来替我背黑锅!
    也许她只是被罚不许吃饭、罚跪之类的呢,好吧,不许吃饭就吃粥吧,跪在软垫子上总比跪搓衣板好!心动不如行动!夹着个软坐垫,找了本干净薄书盖住碗面就出发找梨花去也!
    不理智的瞎热心就是莽撞,冲动的惩罚就是我没找着梨花还把自己给弄丢了!
    谁做做好心人,带我回去呀?我腿好酸哦!
    “谁在那里?哪一处的?”
    守夜的大妈们!
    天使呀!我感动无比。
    “咦,这不是钱梁姑娘吗?大晚上的,你猫在这干啥呀?”
    “我、我迷路了!几位大娘做个好人,送我回去吧?”
    几个大妈毫无形象的狂笑起来,好像听到了天下笑话。
    我收回前面的评语!这几个就是那是非高徒,三姑六婆!我苦着个脸。
    “这是你们大声喧哗的地方吗?!”一声娇喝,把那几个大妈给震住了。
    “虹姑娘”像是领头的大妈微福身子:“钱梁姑娘又迷路了,正跟这儿问路呢……哧哧”
    没憋住,又笑了起来。
    “放肆!”那个虹姑娘举着个灯笼走了过来,看见站在一边的我,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对那几个大妈训道:“几个妈妈好不识规矩,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小姐是贵客,又是大阿哥的恩人,漫说是我们,就是大阿哥见了小姐也得叫声姐姐,你们的谱摆得倒比阿哥还大,姑娘二字岂是你我随随便便能叫的?!平日里小姐平易近人,不与你们计较罢了,你们就真的蹬鼻上脸了!贵客在府上不熟环境,你们不以礼相待,反而如此失态,传出去还不以为咱们贝勒府没规矩没家教吗?本来妈妈们都是比我年长的,按说也不用我这后生来提醒,可家有家规,府有府规,若是下回,碰上的不是我,是主子们,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命还要不要了!”
    几个大妈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的跪到我面前:“小姐大人有大量,莫怪老奴们有眼无珠,饶了这回吧。”
    我倒退一大步,喃喃:“呃,也没那么严重,你们,你们都起来吧。”
    “小姐是大量之人,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还不快当值去!我送小姐回房就是了。”虹姑娘正气凜然不客气的下逐奴令。
    乖乖,这虹姑娘气势一流,还真是镇得住!我佩服的投崇拜的眼神。
    “小姐,对不住,这班奴才们无礼了,别往心里去,往后底下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治不住他们,还有大福晋呢!”
    原来是福晋的大丫头,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呵呵,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给你们添麻烦。”
    “小姐这是去哪呀,哟,这粥都凉了,这些个丫头婆子越发没规矩了,这么晚还让小姐自己出来。”虹儿接了我的粥碗,眉头又是一皱。
    哦,说到这个,我眼睛一亮“虹儿姐姐,能告诉我丫头们被罚的地方在哪吗?都怪我不好,害梨花受苦了,我想看看她去。”
    虹儿沉吟了一下,笑道:“小姐,小的险些忘了正事,福晋正想找您过去聊聊呢,刚才我到您那儿,守夜的说您出来了,所以才寻过来,今儿天太晚了,要不,明儿个一早我再带您去看梨花去?”
    点头,该不会是今天弘晖逃学东窗事发了吧?
    才走没几步路,就迎面见到苏培盛,一见我他就冲上来“小姑奶奶哎,叫咱家好找,快着些吧,爷在你房里等你老半天了,茶都喝大半盏了!”
    见状,我赶忙趁接过碗的机会背对着苏培盛对虹儿使眼色,还说:“麻烦姐姐告诉福晋一声,大阿哥今儿可是累着了,让他早些歇下吧。眼下四爷要找我有指示,就不能过去了,明天再去给她请安。如实在有急事,一会儿再打发人来叫我。”
    虹儿看着我眼抽筋的样子,想笑又不好笑,点点头给我一个明了的眼神,跟苏培盛招呼一声走了。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迷路的点离我所住的地方并没多远。
    进入小厅,四火山正给自己续杯,见我左手碗,右手垫子的,一挑眉嘲讽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该不会是准备磕头认错吧?还把鸡血都准备好了?”
    我有些心虚的抿抿嘴,没敢吭声,这种时候说多错多,万一再说是找梨花去,说不准他又借机再把气出到梨花身上,我就罪孽深重了。
    见我不睬他,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沉声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说吧,你白天穿成那样干什么去了?!”
    “逛街。”我很干脆的给出答案。
    显然,太配合了让审问的人容易产生怀疑和没成就感,通常都会不信。
    “这么简单,在逛街之前干什么去了?”眯缝眼,端起碗灭火。
    我低下头,开始努力想,我跟弘晖出去前正干嘛呢?是在睡觉还是在逗池鱼?上午太兴奋下午又太劳累,都有点记不清了!可眼前这位大哥显然是不给答案不罢休的,我再用力回忆回忆。
    一双青鞋几乎抵住我的足尖,呼吸可闻,我抬头装傻,后退:“再给我点点时间,我,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眼神犀利又逼近了几分,却间或有些迷茫,脸颊不知是不是因为怒气过头而有些潮红。
    不太对头的情形,我继续后退……眼前一花,我往前扑了两三步,左手臂被烙铁似的手掌紧抓住,我肩膀动了几次都闪不掉他,他再逼近半步,我几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浪,他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神却有些不对,我警戒着,见他头低下向我俯来,我一偏,他的唇落在我的颈侧,热热的呼吸让我敏感的颈项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咿呀”房门被推开“舜瑶妹妹,你歇下了吗——呀,爷!”一声惊呼,我二人侧过头去看,原来是福晋!
    我大喜,赶紧用力推开四火山,朝福晋奔去,一时不备的四火山让我挣脱了他的钳制,福晋却有些尴尬的绞着手里的丝帕,低头啜啜道:“爷……我不知道爷还在这儿……我,我这就走……”
    四火山扯开领口的衣扣,狠狠的灌下一杯冷茶,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瞪过来,说不出的怪异。
    我捏着福晋的衣袖,低声说:“福晋,你有没有觉得四爷的神情有些不对头呀?”
    福晋惊愕的抬起头望向丈夫,与四火山对看一阵,才快步走过去,给四火爷擦汗:“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四火山不耐烦的甩开她的右手,喉结却上下滚动,答道:“很热!”
    于是福晋抬手为四火山解了里衣的颈扣,以手帕为扇,还没摇两下,已被四火山一把抱起往内室走去,留下福晋低声惊叫。
    站在原地的我一头雾水,这算怎么回事呀?他们夫妻恩爱到占了我的床,我睡哪呀?难道四火山罚我不许睡觉反省也要拐这么多弯来告诫吗?内室已传来让人脸红的细碎□□声,我摸摸鼻子,退出房间,关好门。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吩咐吗?”门廊不远的虹儿快步迎上来,一旁站着打瞌睡的苏培盛也惊醒,看着我。
    我苦笑,脸热热的对虹儿说:“今天四爷和福晋在这儿歇下了,辛苦你们侍候了。我到梨花的房间睡。”
    闻言虹儿与苏培盛相视一眼,然后各自掩住两人的惊讶,苏培盛说道:“既然如此,我命人再整理个房间让姑娘休息吧,到下人房去睡终是不合情理。”
    想起我还没听到梨花的消息,一脸赖皮:“苏谙达,要不这样吧,让我去看看梨花,好不好?她被罚终是由我而起,不去看看她我睡不安宁。”
    苏培盛有些意外的瞧了我两眼,随即垂下眼帘,称:“喳”。
    跟着虹儿派遣给我带路的丫头七拐八弯的到下人处的一间杂房里,进入屋内,一股久不流通的闷气扑面而来,小丫头点着了一盏油灯,我勉强看清屋内的摆设,真的是间杂物房,一栊草堆上趴着一个人,不用说,就是梨花,听到动静她已惊醒,惊惶的辨认着来人,看清是我之后,早已泪如滂沱,泣不成声。
    我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药用品,愧疚的对梨花说:“梨花,对不起,让你受罪了。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回去。”
    “小姐,让奴婢给梨花姐姐上药吧,免得弄污了您的手。”小丫头乖巧的站到我旁边。
    梨花点点头,捂住被打得开花的八月十五,闪避着我。
    我按住梨花,看了一下血已干涸的裤子,对小丫头说:“你去打盆热水来,再拿条干净的毛巾,这血要捂热了才好脱掉裤子,否则硬脱会把伤口给再撕裂的。”
    “小姐……”梨花一脸感动的看着我,泪花又在眼里打转。
    我脸红的低下头:“别一脸感激的看着我,你不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梨花听我说急着分辩:“小姐,我不怨你,这是我的本分,能为你分担,我愿意!”
    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我又受不了,屈起两个手指敲了她一记,“傻瓜呀!哪有人把替罪羊当成本分的!下次碰到这种事,你得给我撇个干干净净的,总不见得他们会杀我打我,大不了饿我两顿罢了,对你们可就不同了,他们可是会下死手的!不能再那么傻了,记住了没?!”
    “可是,饿小姐也是不可以的呀。”梨花委屈的看着我。
    我又敲了一记:“笨死了!他们不给我饭吃,你不会偷偷让弘晖给我送点呀?这样不就啥事也没了!”
    “哦……”梨花摸着头依然在思索。
    “好了,上好了药,包扎完毕,过两天我再给你换药,快很就会好了。这儿放了壶水,你渴了就喝,晚上可能会有点发烧,记得多喝点水,我明天就接你回去,有我照看,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啊!”
    “小姐,好啰嗦哦!快走吧,这里不是小姐久呆的地方。”
    梨花故意抱怨道,小丫头在一旁偷笑。
    我还没来得及反击,门又被推开,是苏培盛:“小姐,您快随我回去吧,有事儿。”
    哦?!大半夜的有什么事?那对夫妻完事了?
    安抚梨花快些休息,让小丫头陪侍一晚。我笑意盈盈的跟着苏培盛出门。
    出门后我的笑意全无:“出了什么事?”
    苏培盛急急的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言简意赅:“岁儿带着侧福晋来抓你的□□。”
    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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