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重生]》35.夏至

    一曲终了，沈言立刻松了舞伴的手, 行礼告辞。他穿过人群去找秋辞, 无奈人多，一时找不到她。走到一半, 第二支舞已经开始了。梁芊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拦了沈言要和他跳舞。
    她扯着他的袖子说：“哎呀, 我看你还是别费功夫了，她和别人一起来，当然要跟人家跳第一支舞。”
    沈言面色难看, 走到一旁的吧台前，连拿三杯酒，一饮而尽。
    之后他按照约定，陪梁芊芊跳完一曲, 才又去找秋辞。梁芊芊跟着他，手缠在他胳膊上。沈言被秋辞气到了, 有几分想还回去的意思，就也没拒绝。
    见到秋辞和慕临的时候，他们正在跟茉莉和刘英俊聊天。
    秋辞看茉莉对慕临感兴趣, 便给她介绍：“这是慕临哥哥, 之前我跟你说过的。”
    “哥哥？”茉莉学着秋辞的语气喊了一声, 笑嘻嘻地说，“没有嫂子吧？”
    “没有啦, ”秋辞笑着答, 又对慕临说, “这是我朋友茉莉。”
    没想到一歪头，正好见到沈言走过来。他西装精致，面色冷峻。一只手随意插进口袋里，眼角眉梢间还留着几分方才跳舞时的风流——装着无所谓给她看的。
    秋辞和他对视一眼，略有点心慌。目光移开后，停在了梁芊芊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她刚刚和慕临跳舞时，已经远远见到他搂着梁芊芊的腰了。她心里发紧，所以刚才也跑去和茉莉喝了两杯酒。
    沈言停下脚，注视着秋辞。心想，她怎么又管人叫哥哥，忘了他之前说过什么了吗？今晚非把她的舌头拔下来不可。
    还是梁芊芊大方地先开口打招呼，嘴甜地喊道：“秋辞姐姐，茉莉学姐，还有——英俊学姐？”
    她又拿刘英俊开玩笑，刘英俊听了，立刻使出他男人的力量，拖住梁芊芊的胳膊，一下就把她从沈言身边扯走了。
    “说什么呐，你这个坏人，过来我跟你好好聊聊！”
    周围一起聊天的几个朋友见沈言来了，也都聪明地让开，躲到一旁去看戏。
    不到十秒钟，秋辞身边就只剩下了沈言跟慕临。
    慕临见沈言一副要清场的架势，决定偏就不走了，要看看他吃醋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扶在秋辞肩上的手有意紧了紧：“沈少，好久不见。”
    预想中的火|药味并没有出现，沈言一笑，开口喊了慕临一声：“哥。”
    喊得他措不及防，什么意思也很明显了。
    慕临说：“我不是她哥。我们的父母并没有什么关系。”
    沈言装着听不见，牵了秋辞的手要走。
    “多谢你照顾我的阿辞。”
    慕临抓住秋辞的另一只手腕，并不放人：“抱歉，今天她是我的舞伴。”
    沈言微微颔首，看了秋辞一眼。
    秋辞脸上全是害怕和为难，眼神飘忽不定，纤弱的肩膀缩了缩，被扯得动弹不得。
    茉莉见状，赶紧过去戳了戳慕临的胳膊：“慕哥哥，不如陪我去跳个舞吧？”
    “呃……”慕临有点犹豫，又不好回绝。手上稍稍一松，秋辞就被沈言拽走了。他只好朝茉莉点点头：“嗯，来吧。”
    沈言拉着秋辞走开后，刚好听到下一支曲子开始。于是手搂过她的腰，迫使秋辞离他很近。秋辞四肢僵硬，手还是沈言攥着搭到他肩膀上的。
    “刚才不是和他跳得很好，怎么现在不会了？”
    沈言低眉，用一副讽刺的表情看着她。
    秋辞踩着磨人的高跟鞋，越听他这么说，脚下步伐越是不稳。一个换拍的地方，她差点绊到自己，还好沈言抱住了她。
    他说：“你跟着我。”
    秋辞埋头不敢说话，感觉在他面前丢尽了脸。
    她今天穿的是浅蓝灰色的小礼服，色彩低调，微露香肩。裙摆处是裁得恰到好处的薄纱，跳舞时会轻轻浮动起来，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细腰纤纤，被沈言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没有戴耳环，沈言靠她很近，一低头就咬到了她的耳朵。
    “阿辞，你好看得让人生气。”
    秋辞搭在他肩上的手发软，滑落到他的胳膊上，低声说：“不要这样啊……”
    沈言带着她在舞池里旋转。秋辞酒量很小，刚刚喝了两杯，这下转来转去的，几下就开始晕了，只能紧紧地靠着他。
    跳了两支舞后，沈言带着秋辞离开了舞会现场，去了旁边的一间酒店里。
    房门一关上，他立刻原形毕露。狂暴的占有欲发作，好像要把刚才吃的醋全都还回去给她，动起手来没轻没重。
    秋辞被他剥掉了衣衫按在床上，瞬间吓得酒醒了，开始拿手推沈言的胳膊：“你干嘛啊……”
    她那一点点力气，想要打他，结果弄得沈言身上一阵酥酥麻麻的受不了。
    他抓住她的手，生气道：“还敢打人，谁给你的胆子？”
    秋辞委屈地反驳：“明明是你过分……”
    “我怎么了，比得上你一声不响就跟别的男人去舞会？”
    “是你不陪我去的。”
    “如果你那么在意，你可以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前世今生，沈言最受不了的就是秋辞什么也不说。他又没有喜欢过谁，怎么知道女孩子心里想什么。
    他是不会爱人，所以才活该栽了一次又一次。她就不能可怜可怜他，教他一两句？
    “你又跟我说过什么？还不是也和别人不清不楚……”秋辞不服，手脚还在乱动，除了踢掉了高跟鞋，并没有任何作用。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公平。
    她也是会吃醋的啊。
    沈言并没有听出秋辞的意思，手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
    秋辞快要气哭了，被他松掉的那只手又开始拼命打他：“沈言，你不讲理。”
    沈言眼色一闪：“哦，原来你想讲理。”
    他脱了西装外套，扯下领带：“那问你，他刚才碰了你哪只手？”
    “什么？”
    “两只手都碰过？”
    秋辞不说话。
    沈言用领带绑了秋辞的双手：“你再打我？”
    挽着慕临的胳膊时，她的手纤细温柔，怎么到了他跟前，就只剩下一阵推推打打？
    秋辞这下真的有点怕了：“沈言，你别这样……”
    “那你说你错了。”
    “我……”她忍无可忍，终于哭了出来，“我都忍你这么久了，你还说是我错了？”
    她这话火上浇油，沈言听了更生气。
    “忍我？好。”
    他顾不得她哭，压住她被绑住的双手在头顶，俯身过去狠狠地亲她。
    “既然你已经忍我这么久了，那就再多忍一天好了。”
    秋辞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心里早就默许了，可是，不是今天，不是在这样的情绪下……
    现在，她不愿意，但挣脱不开，只有哭着求他：“沈言，我不想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
    沈言衬衫的扣子已经解了一半，当然不理她：“你说了不算。”
    在床上还想讨价还价，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
    这两个人当天都喝了酒，酒精的作用夹杂着情|欲，还有几个月以来聚少离多的恩怨……这下是根本收不住了。
    沈言不紧不慢地脱掉了上衣，又伸手解了腰带。
    “劝你别动，不然疼的还是你。”
    秋辞知道这回她是彻底跑不了了。
    ///
    夜深人静，酒店房间灯光昏暗。隔音很好，只能隐约听见一阵阵暧昧的喘息，还有秋辞低低喊疼的声音。
    沈言全程连哄带骗地糊弄她：“不疼，阿辞，不疼的。”
    秋辞眼前渐渐蒙上一层微微的雾气，手指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扣紧。
    “疼啊，你骗人……”
    温柔的抗议并没有被接纳，反而激起了他的报复心和征服欲，更加得寸进尺地欺负她。在她终于要受不了的时候，沈言慢慢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胳膊。
    “阿辞，你要爱我。”
    “你以后不许再跟着别人跑了。”
    秋辞喊疼喊累了，浅浅喘气，艰难地拼凑出一句话：“……你就是个不讲理的骗子。”
    沈言不听，吻着她的脸，手越收越紧：“你爱不爱我？”
    秋辞咬住嘴唇，沈言就用手分开她的唇齿，不让她咬。
    “你说，你爱不爱我？”
    秋辞死都不肯说，使劲地咬他的手指，咬得沈言想打人。
    她一直没断过的眼泪又流了两行：“沈言，你干嘛这么凶啊……”
    她心里怨他怨得要死了，她在想什么，他又不知道。她想的明明是，你不用这么凶，我本来也爱你啊。
    夏天的风轻轻吹起窗帘，夜晚很安静，好梦绵长。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