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望族》26.第二十六章 格杀勿论

    巍巍皇宫中皆一副死气现象,金銮殿内一天一夜的传召,士子百官皆在下方痛不敢言,京中出了这么大一件事,皇帝自然也没有松懈,偶尔皇后搀扶之回房休息,可从未允许百官退朝。
    “孽子,你太令朕失望!”大兴帝从龙椅上扔下一只茶盏,摔在了杨述头上。
    杨述登时头破血流,却也岿然不动。他目光赫赫,思忖着何许人也有毒害他之心,然而思来寻去却毫无结果,身边又无帮衬他的人,虽然他与太子身为亲兄弟,可太子对他却如仇人一般不理不睬,皇后在太子身边劝了数番帮衬着弟弟,可是太子心意已决,皇后也屡次央求皇帝,若真为杨述亲手作为,定要从轻发落。可大兴帝骂她一介女流,不宜参与朝堂之事。
    杨述只好喊冤:“父皇,儿臣无罪!”
    “二哥,别再挣扎了,”杨炎在一边煽风点火,“证据都在那,既然能在你府中搜到火|药,你还能赖账不成?”
    “虽然我久经沙场,作战时用过炮火,”杨述目光灼灼发光,“但归师后早已上交朝廷,运往庐州。”
    杨炎讽刺道:“谁知道你有无私藏呢?”
    “你!”
    “靖王殿下求见!”外边太监声音尖锐,听在众人耳里,让众人齐齐扭头往门外看去。
    杨靖带着谢言欢从正门跨入,二人双膝跪地道:
    “儿臣,参见陛下!”
    杨靖言完,谢言欢准备下跪,突然他感觉背后一紧,他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谢言欢头上凉凉冬日出着豆大的冷汗,众人目光望去,见他还不下跪竟私下议论纷纷。
    见了皇帝不下跪,这是找死?
    “混账!居然还不下跪!”杨炎骂道。
    谢言欢终于知道是谁点了他的穴,但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该如何是好?
    氛围变得越发紧张,谢言欢捏着一把冷汗。
    忽而,杨靖觉得不对劲,遂起身为谢言欢解穴。谢言欢背上再次一紧,全身一松,跪在地上。
    “草民,拜见陛下!”
    “你来做什么?”大兴帝问杨靖,“他又是谁?”
    “回父皇,证人。”杨靖一笑。
    “证人?”大兴帝目光清凉,看着谢言欢。
    谢言欢松了口气,心想回头一定要弄死杨炎,于是道:“草民君彧,拜见陛下。”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这个清秀少年身上,看谢言欢两袖清风不染俗尘,却有一种神仙般的飘逸,眉目间清秀如水,举止间却高贵万分,眉宇间透露着聪慧的气质。
    谢言欢见众人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他。他顺着目光望过去,发现是当朝宰相掌管尚书省的周景元!谢言欢心想糟了糟了,这老头不会在这朝堂中对他痛下杀手吧?因为他剪了他儿子的左奶啊!
    杨炎道:“五哥来了?不知五哥最近忙活何事?这两日怎没见着五哥?京师大坝好玩吗?”
    “着实好玩,除夕之夜烟花满天,我在明村本想去刘员外家坐坐的,可不知为何,”杨靖冷冷道,“刘员外搬家了。”
    众人听到二人谈话,皆将目光转移到杨靖身上。杨靖去过京师大坝?而且在除夕之夜?
    “老五!”大兴帝道:“你为何除夕夜中去过京师大坝而不来宫中庆宴?”
    杨靖对皇帝之言置若罔闻,哂笑着对杨炎说:“哦?六弟怎知我除夕之夜去过京师大坝?莫非,六弟的人早早在大坝等着了?”
    杨炎闻言,目光一滞。
    大兴帝的目光落到了杨炎的身上,杨炎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杨靖目现阴鸷颜色,“父皇,儿臣觉得,二哥是被冤枉的,而真正的凶手……”杨靖目光移到杨炎身上,“六弟,你还不招?”
    “狗屁!”杨炎赪颜彻颈,“你有证据吗?”
    杨靖指着谢言欢,“他就是证据。”
    皇帝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对谢言欢说:“你赶紧与朕一一道来。”
    “回陛下!”谢言欢声音洪亮,将那日吴王府所发生的经过一一阐述。
    “君彧,你胡言乱语!”杨炎说,“那人呢?之后找到了没有?没找到就不能为吴王洗脱罪名!”
    “人倒是没找到,”谢言欢说,“会找到的。”
    杨炎冷冷一笑,“等你找到了,花都谢了,叶都黄了。”
    大兴帝觉得此案难断,深吸一口气,问谢言欢:“除夕之夜,你在何处?”
    谢言欢答得斩钉截铁:“回陛下,京师大坝!”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大兴帝眸中闪过一丝怒色,又问:“你去京师大坝作甚?”
    “草民与靖王殿下相交甚好,早已义结金兰,偶尔一聚相谈诗词歌赋,”谢言欢笑道,“除夕那天,草民收到了靖王殿下的书信,书信中叫草民于京师大坝等候靖王……恰巧的是,靖王殿下也收到了同样一封信。”
    谢言欢感觉茫茫人口中的纷拏言语皆疑惑重重,他笑得森冷,又道:“陛下,您不觉得奇怪吗?草民与殿下所收到的书信,都是别人写的。”
    大兴帝倍感目眩睛劳,但仍然坚持着,“那你说,对方有何用意?”
    “还能有何用意?”谢言欢莞尔,然眼中却毫无笑意,“想杀靖王呗。可怜靖王视草民如手足,爱民心切,收到书信骤觉情况不宜,赶到京师大坝不顾生命危险救草民。”
    “放屁!”杨炎说,“他有去救你?”
    谢言欢笑得讽刺,“哦?郑王殿下怎知道他没有去救草民?殿下怎么如此了解?莫非,殿下的人真的早在大坝附近等候着?”
    杨炎突然漏了馅,面红耳赤,谢言欢对大兴帝说:“陛下,都到此时了,您还不觉得郑王可疑吗?”
    “你有何证据?”杨炎面色铁青。
    “天和十五年腊月二十五,京师城南南郊明村刘员外六十大寿,”谢言欢说,“郑王殿下携妻儿回乡探亲。刘员外一生多行善事,曾受多名官员褒奖,是个难得的清官,因朝廷诡谲多变、人语纷拏,仕途多舛的刘员外告老还乡,可就当六十大寿那日郑王殿下您回明村探亲后,刘员外一家突然就搬到京城来了,之后……”谢言欢长吁口气,“便是除夕夜了。”
    谢言欢说得众情颠倒,无数目光皆移到杨炎身上。
    “杨炎,”皇帝目光灼灼,又似一枚寒针,“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除夕夜会发生大事?”
    杨炎冷汗淋漓,全身瑟瑟发抖,最终嚅嗫不清道:“父皇,不是啊!岳父只是想在京中玩几日,过几天便回明村了……父皇不要冤枉儿臣!”
    “哼!咳咳……”大兴帝火急攻心,突然猛咳了起来,太监连忙上前安抚一二,赠以茶饮,才好了许多。
    “今日就这么着吧……”大兴帝道,“不过,杨述你也难脱罪名,还有杨炎,你也甚是可疑,那就禁足吧,那位叫李源的没找到,你们俩永世不想踏出王府一步!若是不经朕的应允便私自出府,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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