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尽甘来》134.秋风易萧瑟(二)

    两人来到了父亲的居住处, 不同于原身府院的舒适清雅, 原身父亲的府院不但有门卫把守,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之感, 苏木和走下马车, 对车上的李润凝伸出手, 只见车上的人犹豫片刻, 伸出肉乎乎的胖手儿,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陈聪走到门前, 对其中一名门卫说道:“去禀告老爷,少爷与公主来了。”
    李润凝有些惊奇的看了严兆贤一眼, 她没想到,这对父子见面竟然还要通传,她试探的走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怎么,本公主要进去, 你还敢阻拦不成?”李润凝摆起架子道。
    这时, 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向她走来,虽然已是老态龙钟, 走路时却步履矫健,向她抱拳行礼道:“公主驾临, 老臣有失远迎。”
    李润凝循声抬起头, 只见来人一张国字脸, 脸上布满皱纹。头上华发间生, 淡淡的眉毛下, 一双眼睛囧囧有神,泛着睿智沉寂的光芒,让李润凝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本公主与夫君来此,却被这个两个门卫给当了路,真真气人!”李润凝跺了跺脚,表情娇憨,语气透着一股蛮横的天真。与刚刚和苏木和在一起的时候大相径庭。
    “是下人无理,公主莫要生气。”
    严国公看着两个门卫淡淡道:“公主仁慈,不与你们计较,下去各令三十棍棒,回去思过。”
    “是。”
    苏木和看的无语,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几人来到正厅,苏木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妇人,不着痕迹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心却仿佛漂浮在无边的海水里,迷茫无助。
    严孙氏看到儿子来了,不由站起了身子,脸上虽画着精致的妆容,却难掩憔悴的神情。
    “拜见公主,妾身身体欠佳,所以未能出去迎接公主,还望公主见谅。”严孙氏在丫鬟的照顾下缓缓下跪,消瘦的身体给人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不必多礼。”李润凝有些不自然道。
    苏木和忍不住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原身之所以听命于父亲不敢反抗,原因就在于她的母亲。
    严孙氏站起身子,看着儿子头上的伤忍不住关心道:“贤儿,你的头…还痛么?”
    “不痛了,孩儿给母亲敬茶。”苏木和说完,不管公主情愿与否,拉着她跪下来。苏木和看着坐在堂上的父亲,平静的叫了声爹,将手里的茶递到了他的手里,李润凝看了严兆贤一眼,将茶杯递给了严孙氏。
    敬完茶后,严孙氏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李润凝,柔声道:“这是妾身的一点心意,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李润凝接过轻轻打开,只见盒子里装着一只碧绿的玉簪子。她站起身,将盒子交给春红。出身皇宫,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再真贵的首饰在她眼里也变得平淡无奇。
    “贤儿昨夜可是惹公主生气了?唉!老臣与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若是真干出什么混账事,老夫替您教训他。”言语中话里有话,令人深思。
    李润凝听了脸色有些泛红,娇声道:“还不是驸马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本公主让他梳洗,他却执意不听,所以…本公主便推了他一下,他一不小心,便撞在了柱子上。”
    苏木和听得嘴角抽搐不已,公主,咱们的事都传开了,你这样面不改色的撒谎真的好么?
    严孙氏看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对公主道:“公主,不如随妾身去花园走走,赏赏花,喝喝茶。”
    “好。”李润凝看了看严兆贤,罢了,她出来乍到,也不急于这一时。
    严冲看着走远的几人,对自己的儿子道:“跟我去书房。”
    苏木和跟着他来到书房,刚走进门,便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那力道如旋风一般,让她一下子撞在了门扇上,撕裂的痛深入头骨,令她不由倒抽了口气。
    摸了摸头,鲜红的血迹染红了他的手掌,苏木和扶着门站起身,冷冷道:“父亲,在你心里,我还是你的女儿么?我不是,我只是一个任你摆布的木偶,您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严冲看着眼中藏有恨意的女儿,平静道:“这一巴掌,是要你牢牢地记住,守好自己的秘密,你的身份一旦曝光,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你陪葬。”
    “呵…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您一手造成的,您却反过来责备我?”
    严冲叹了口气“贤儿,快了。到时,为父必定补偿你。”
    “补偿?父亲,您可知当今皇上根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朝中局面千变万化,万一失败了,我死了没有关系。可我娘,我的姐姐姐夫,还有牙牙学语的侄儿,到时候都要被您牵连!”
    “放肆,何时轮到你来指责为父了,守好的你秘密,完成我安排的任务,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严冲听了女儿这番话,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提高了语调,神态不怒自威。
    苏木和苦笑不已,无奈道:“那便随父亲吧,生在严家,孩儿只能认命。只求父亲再三思量,这朝中的事…”
    “这朝中的事为父自有判断,你区区一个户部侍郎,又怎能与为父几十年的官场经验相比,莫再胡乱猜测,出去吧。”严冲打断她道,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
    “好,既然您执意如此,孩儿说再多也没用。您总要派人给孩儿处理下伤口吧,如果被公主看到,孩儿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回去时,将王大夫带回你的府中,以后生病便让他给你诊治,莫暴露了你的女儿身。”
    “孩儿知道了。”
    包扎好伤口,苏木和来到后花园寻找她们二人,这满园的春光她已无心欣赏,原身的父亲比她想想的更加深藏不露,不好对付啊。
    看着远处凉亭里的娘亲与公主,苏木和走了过去。
    “怎么样,看的可舒心?”苏木和随意的跨坐在石凳上,捏了块点心放入嘴里。
    “你这孩子,都已经成家了,怎么还如此随便。”严孙氏有些宠溺道。
    李润凝淡淡的瞟了某人一眼,没有发表意见,倒是被他额头上新换的纱布吸引了。
    苏木和感受到她的视线,忍不住恶意萌生,伸手在她白嫩绵软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如想象般滑嫩柔软,不由调侃道:“公主可是觉得为夫俊朗不凡,看入迷了?”
    李润凝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她握紧拳头,忍住想要给他一耳光的冲动,咬牙说道:“还请驸马自重!”
    “贤儿,不可无理。”严孙氏忍不住训斥道。
    “娘,您把手伸出来”苏木和没有在意母亲的训斥,反而是拉住了她的手。令一只手装作无意的搭在她的脉搏上。
    严孙氏手心向上放在石桌上,只见儿子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理解其中的意思后,令她忍不住掩嘴轻笑。
    李润凝不知这对母子打的什么哑迷,是在嘲笑她么?她有些不快的拿起糕点咬了一口,耳边的笑声让她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猛的站起身子,有些失态道:“驸马,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木和放下母亲的手,忍不住说道:“娘,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孩儿有时间再来看您。”
    严孙氏有些不舍得点了点头,这依依不舍的场景,让李润凝觉得自己是拆散他们母子的恶人。
    马车缓慢的往回前行,苏木和躺在马车上想着母亲体内的毒,毒素已经在体内潜伏了八年,只能一点一点的拔除,不然,她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住的,原本这次是想将她接到自己身边慢慢治疗,可回想父亲那谨慎周密的样子,她劝自己不要打草惊蛇,只能另作打算。
    “你跟你母亲说了什么?”李润凝开口问道。
    苏木和睁开眼睛,朝她神秘一笑道:“公主不妨猜一猜?”
    李润凝“……”
    李昭国皇宫内,一个小太监低头走进来,在公公身边便私语了几句,悄悄的退了出去。
    德言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主子,轻声细语道:“皇上,国师大人请您移驾古月台,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
    龙椅上的男人闻言站起身,伸手按向左龙眼,只见椅子缓缓的朝左边移动,露出一个一平方米大的地下通道,德言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轻轻的吹了吹,将挂在龙椅后面的灯笼点亮,这个暗道是先帝为自己的韵事所打造,没想到现在也被他的儿子用来私会他人,只不过这所会之人,是个男人罢了。
    大约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左边那道是先皇所用,右边那道是现在的皇帝所用,德言跟在主子身边兜兜转转,来到了古月台。
    李昭国每隔五十年便会祭选出一位国师,每任国师都居住在这古月台上,古月台一共有六层,如宝塔之形,坐落于五行八卦之中,吸收日月之灵,传闻,每任国师死后,他的灵魂就会飘入下一任国师的体内,令他拥有上千年的智慧,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是真是假,也只有国师大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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