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10.第十章他口是心非10

    南宫靳一进祥瑞殿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南宫昱沉着脸,洛子兮挑着眉,也不知道是山雨欲来,还是雷霆初歇。
    换作旁人大概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了,南宫靳偏偏觉得想笑:洛子兮这姑娘就是这么逗,哪个女子在皇帝面前不是低眉顺眼,她竟然敢跟皇帝急眼。
    南宫昱心如明镜,一看南宫靳这样子,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好气地问道:“见朕有何事?”
    南宫靳忙毕恭毕敬地回道:“魏平之死已查明与臣弟无关,臣弟是来请旨离宫的。”
    “准了。”此事牵扯到玉明宫,南宫昱自然不会再用这事来作文章,他这会儿只想赶快打发走南宫靳。
    洛子兮“扑通”一下跪在南宫昱的面前,她可不能就这样放走了南宫靳,不然,她真的只能留下来做后宫的女人了。
    “民女斗胆,求皇上做主,”洛子兮一咬牙,“民女仰慕七王爷多年,求皇上为民女赐婚!民女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七王爷,做不了正妃也没关系,哪怕做侍妾做婢女,只求追随七王爷身边。”
    哪怕做侍妾做婢女?开玩笑,洛子兮是绝不会肯的。她不过是想扯住南宫靳,让自己摆脱做嫔妃的命运,她如今没有品级,父亲才不过从五品,如果不这样说,只会被南宫昱一口拒绝。
    洛子兮也知道自己这做法有点不厚道,一般人谁敢和皇帝争女人?搞不好会给南宫靳惹祸上身,可洛子兮就是觉得,南宫靳他不是一般人。
    果然,洛子兮说完这几句话,俩兄弟都有点懵。
    南宫昱诧异道:“仰慕多年?”
    “是,”洛子兮继续往下编,“七王爷玉树临风,文韬武略,哪个女子不爱?民女从十岁……十二岁就喜欢七王爷,白天为他佛前祈福,夜里做梦只梦见他……”
    这也太能扯了!南宫靳绷不住乐出声来,南宫昱也明白了她的意图,她这是在将他的军呢。
    想拿南宫靳当跳板,脱离他的掌控,可也不是谁都敢接这个茬!南宫昱冷冷地觑了眼南宫靳:“朕原是有意封洛子兮为美人的,她看中的人却是你,不知七弟意下如何?”
    这意思就是,洛子兮是皇帝看中的人,你敢要吗?
    洛子兮也屏住了呼吸,有几分紧张。南宫靳顶着的压力大不说,更重要的是,南宫靳多年韬光隐晦,她与南宫靳相识不过几日,他似乎犯不着为了她触犯龙颜。
    南宫靳略想了想,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答道:“说起来,臣弟与洛姑娘也算是有婚约的……”
    洛子兮呆若木鸡,这事她怎么不知道?而且看起来,南宫昱也知道这事,并不想否认。
    “此事虽然洛升洛大人不提,皇兄和朝中几位大人也是知道此事的,因此,皇兄若要将她纳入后宫,确有不妥。”
    南宫靳轻笑了一下,话锋一转,又十分谦恭地继续说道:“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兄若是看中了谁,执意要封个美人什么的,又有谁敢非议呢?”
    这话听起来谦卑,却将南宫昱的后路堵死,是清楚地告诉他,纳洛子兮于礼不合,必遭非议。
    南宫昱沉默了许久,当初他力排众议强娶云瑶入宫,那是因为云瑶是他心中挚爱。可洛子兮却没那么重要,难道还要让历史重演吗?
    “你们,先退下吧。”
    南宫昱到底没有给出一个决定,他既没有将洛子兮赐婚于南宫靳,也没有下旨册封。然而,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洛子兮连忙告退,拉着南宫靳出了祥瑞殿。
    她迫不及待地问南宫靳:“我们是何时有的婚约?父亲为何从未告诉我?”
    南宫靳半晌没回答,只是撇过头来看着洛子兮轻笑:“怎么?知道了婚约的事高兴成这样?是急着想嫁给本王吗?做侍妾做婢女?”
    洛子兮迟疑地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这几日已经对他有了一些了解,他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
    如果说南宫昱的眼睛是深邃漆黑的暗夜,那南宫靳的眼中就是蔚蓝浩瀚的大海,他总是掩藏着汹涌,用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
    他为什么要回避这个问题,为什么父亲也从没提过?是不是因为……他真心不喜欢洛子兮,那么任务还怎么去完成?
    “本王才不会傻到真的让你入王府做侍妾做婢女,”南宫靳打断了她的思绪,“似你这般凶悍的女子若是入了府,只怕本王真有妻妾成群也都被你铲光了。”
    “南宫靳!”洛子兮恼道,“好歹我也帮过你,你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吗?本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歌善舞,我还可以……可以白天在佛前为你祈福,夜里做梦……”
    “够了够了。”南宫靳全然没体会洛子兮心底的着急,反而快要笑岔了气,“别再来这套了,菩萨都被你笑死了。”
    南宫靳见洛子兮黑着脸真的恼了,收起笑容解释道:“我方才那样说,是不想你真的入宫为妃,你说过你不想做皇妃。你帮我查了案,我帮你解了围,从此,你我可以各走各路了。”
    “我不管,”洛子兮急了,她一把拽住南宫靳,“你既说了我们有婚约,我便要跟定了你,你若出宫,我就跟你去王府。我也不管我爹怎么说,我要私奔!”
    “别闹。”南宫靳哭笑不得,伸了手便要将洛子兮拉开。
    只听洛子兮抽了口凉气,秀眉全都蹙在了一起。南宫靳愣了愣,也不顾男女之防,一下撸开她的袖子,就看见她玉藕似的腕上通红还带着淤青。
    南宫靳顿时心软,动作温柔了起来,他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轻轻揉了下,嘴里说道:“很疼吗?本王该早点来……本王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来回话,早知道皇兄是个不讲理的人。一会儿叫御医送些活血化淤的药来,还得用热水敷一敷……”
    洛子兮蓦地勾住他的脖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南宫靳一怔,未说完的话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再说你不喜欢我,你再说你要和我各走各路,你担心我手疼,就不会怕我心疼吗?”
    南宫靳倒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疼了起来,脚下像生了根似的,完全失去了后退的力量,反倒双臂有种圈紧她的冲动。
    他克制着自己的心,像个稻草人一样张着胳膊一动不动地立着,脑子里一片凌乱,却有什么东西从心底里冒出来,纵横交错,纠纠缠缠,挣扎着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来。
    洛子兮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贴近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南宫靳的神经,两个人每一次温暖的吐息,都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他微颤的心。
    他一直没有推开她,过了许久才低声说了句:“再闹,有人看见了。”
    “阿靳,”洛子兮伏在他胸前轻轻地笑了笑,伴着一个鬼脸,“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呢。”
    南宫靳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我,天气太热……”
    洛子兮看着他一溜烟地跑远,笑得眉眼弯弯。没来由的喜悦,让她自己也觉得吃惊,一开始只说是完成任务罢了,这感觉倒像是走了心。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了,南宫昱始终没作出决断,竟像是将宫中这两个闲人忘了似的。
    洛子兮在凌波阁中闲来无事,突然想起云妃的那枚相思扣来。宫中女子大多手巧,做出来的东西也尽透着温婉灵秀。
    洛子兮拉了桃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学做相思扣,桃红问:“姑娘想做个什么颜色的?”
    洛子兮歪着头想了想,平常人都做正红色,吉祥喜庆,云妃做的是紫色,优雅别致,她也不知怎的,脱口说道:“做个月白色的吧。”
    “会不会太素了些?”桃红从不曾见过月白色的相思扣,倒是稀罕得很。她虽然这样问,还是极快地挑出彩线来,教洛子兮做法。
    于是,南宫靳来的时候,便远远地瞧见洛子兮在笨手笨脚地做什么东西,凑近了一看,就笑出了声:“本王怎么看着,这东西和本王像是很配?只不过你这做了拆,拆了做的,手比脚还笨,本王才不肯佩这样的丑东西。”
    桃红慌着起身行礼,看一眼南宫靳便恍然大悟,她说话像是抹了蜜:“正寻思着姑娘为何要选这么个颜色,果然只有七王爷才衬得出这样霁月清风的素色。”
    “我呸,”洛子兮却是否认道,“谁要做了给你佩?拴猪身上也不给你!”
    桃红偷笑不已,南宫靳正要反驳,便听见院墙外嘈杂的脚步声,有人在说:“可了不得了,太医院使章大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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