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26.双人飞行

    小天狼星和斯特兰奇的说辞让托尼觉得有些烦躁, 他原本以为索尔这种活在神话故事里的角色就够让他感到头疼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魔法界人士能带来的麻烦更甚。他有点不耐烦地捏了捏鼻梁，开口道：“简而言之，我们现在要赶在对方得手之前掌握可能知道‘母盒’下落的人？”
    奥利维亚顿了一下, 猛地转过身，用狐疑的眼神盯着钢骨：“你不就是知道‘母盒’下落的人么？”
    钢骨愣了半秒：“虽然我的能力来源于‘母盒’, 但是我父亲和他的科研伙伴实际上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母盒’, 也不知道‘母盒’的下落。那只是……‘母盒’的一部分罢了。”
    “一部分？”
    钢骨叹了口气：“说是‘碎片’可能更贴切。”
    奥利维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碎片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现在有点不敢想象将三个‘母盒’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了。”
    斯特兰奇的披风不安分地抖了抖, 像是在表达主人的不耐烦一般。斯特兰奇凭空画出传送门：“地球这边就拜托各位继续调查了。”
    斯特兰奇走得匆忙, 那扇圆圆的传送门在斯特兰迈步进去的一瞬间便消失了。奥利维亚眨了眨眼, 回头看向其他人：“‘地球这边’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去外太空？”
    布鲁斯轻轻叹了口气，像是一个面对复杂难题的考生一样：“总而言之，我们还是分头调查吧。”
    托尼拍了一下手：“终于。”
    眼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布鲁斯迅速地根据众人的特点大致分配了任务区域。
    “斯塔克先生，欧洲片区能拜托你么？”布鲁斯说得客气, 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笃定的味道。
    托尼挑起一边的眉毛, 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看上去现在发号施令的人成了你。”
    布鲁斯对托尼略带挑衅的话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如果布莱克先生说得没错，神秘人对欧洲更为熟悉。如果我是他，我会选择潜伏在欧洲。他不善于和你这样的科学家打交道, 所以, 我认为你能胜任。即便他有办法应对你, 我们还有马克西莫夫女士。”
    托尼瞥了一眼旺达和皮特罗。两姐弟挂着挑衅的表情冲着托尼瘪了一下嘴。
    托尼向来和马克西莫夫姐弟就不对盘, 从两人和复联第一次交手时, 他们就站在对立面。内战的时候也是，在史蒂夫表态之前，皮特罗和旺达就很明显地表达了反对意见。
    从客观的角度考虑，布鲁斯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但托尼觉得他可能忽略了当事人的逆反情绪。托尼并不打算在这种无伤大雅的问题上表现得太过刻薄，因而他并没有反对布鲁斯的安排，他只是一脸不快地穿上战甲：“很高兴这一回你准备了Pn B。”
    眼见托尼打算离开，布鲁斯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让布莱克先生和奥利维亚同你们一起过去。”
    托尼揭开的面罩，露出一张抗拒的脸。
    事实上，让他反感的，并不是布鲁斯这一番牵强的安排。而是布鲁斯称呼奥利维亚时的语气。这个看上去信心满满的男人，不管是作为韦恩家的话语权人还是作为蝙蝠侠，他从头到位都客气地以某某先生或者某某女士称呼众人。但当他提到奥利维亚的时候，却自然地直呼了她的名字。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任何不妥，好似奥利维亚和他本就是这样可以直呼其名的关系一般。
    布鲁斯回过头看向奥利维亚：“这样可以么？奥莉。”
    托尼觉得心头那股无名火简直能把他的头发给点燃了。他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面罩突然“哐”地一声重重合上了。
    “星期五！”
    “抱歉，先生，没控制好力度。我只是想尽快让你合上面罩而已。”
    “现在没有敌人，我不需要面罩。”托尼有点生气地说道。
    “可是先生，根据您的生理指标来看，您和面对敌人时的愤怒状况一模一样。我还以为……”
    托尼叹了口气，意识到了星期五的言外之意。他合上眼，冷静了片刻后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好的，先生。”
    托尼看着奥利维亚和布鲁斯皱着眉交谈了几句，然后点了点头。她的姿态看上去算不上顺从，但能看得出来，她对布鲁斯的安排和解释确实很是赞同。
    一直到奥利维亚看向自己，托尼才打开对外的通讯器道：“可以出发了？”
    奥利维亚看了看旺达和小天狼星，然后冲着托尼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抬起手臂，示意奥利维亚扶住他。他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滑稽，像是中世纪等着侍从服侍的贵族。奥利维亚一脸尴尬地冲他扔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小天狼星瞄了瞄自己的手臂，对奥利维亚道：“幻影移形。你刚才见过的。”
    奥利维亚皱起眉头：“就是刚才吓了我一跳的那个？所以，我们现在是要一起拉住你的手？”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尴尬地收回了手臂：“这个……恐怕不行。”
    奥利维亚和旺达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道：“美国距离伦敦太远。我不认为一次带三个麻瓜过去是个明智选择。”
    旺达心下了然地挑了一下眉：“看来是风险颇高的传送方式。”
    小天狼心有点没底气地移开了视线。
    站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托尼压根就不想和这个巫师废话。他将战甲的启动器往奥利维亚身上一扔，那动作像是一个小学生在用橡皮扔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奥利维亚反射性地回头看向托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战甲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眼前的屏幕亮起一道柔和的光，星期五温和友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伍德小姐。”
    奥利维亚启动通讯器：“你是打算让我穿着这个飞到欧洲么？”
    “难道你想试他那个彼得潘移动方式？”
    奥利维亚闭上了嘴，过了两秒后又道：“旺达怎么办？”
    托尼在头盔里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拿出另一具战甲的启动器。
    还未来得及将战甲启动，皮特罗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金属手腕：“谢您的好意，我会想办法送她过去的。”
    托尼利落地收起启动器：“再好不过。”
    说完这话，托尼就让布鲁斯打开空中通道，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哥谭的夜空。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眨了个眼就消失了。
    奥利维亚看向旺达。
    旺达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先过去吧。大家分开前往更便于隐匿踪迹。”
    奥利维亚道了一句“路上小心”后，便也飞向了天空。
    星期五贴心地为奥利维亚定位了托尼的位置。奥利维亚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他让你发送过来的？”
    “呃……伍德小姐不打算和先生一起过去么？”
    奥利维亚没有正面回答星期五的问题，只是学着旺达的语气道：“分开行动更方便。”
    星期五闻言，选择了不再说话。
    托尼憋着一口闷气飞了二十多分钟后，突然开口问道：“星期五，奥利维亚跟上来了么？”
    星期五用公式化的声音道：“在您七点钟方向20公里左右的位置。”
    虽然知道有可能看不见，托尼还是忍不住在空中回过头，瞄了瞄身后的方向。
    在他七点钟方向的漆黑的夜空中，有一点橘色的小光点，看上去像是一颗遥远的星辰。但它比天空中任何一颗星闪烁得都要厉害得多。
    托尼再次回转过头，沉默地将速度略微放缓。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两人不管是谁遭到了攻击，另一个都能及时赶到。但托尼仍旧忍不住放慢速度，一想到自己的身后，奥利维亚正抿着嘴唇追赶自己，托尼就觉得有些烦躁。
    他告诉自己这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于心不忍，他只是不喜欢这种被人跟随着的感觉罢了。他不是史蒂夫，他不习惯拥有崇拜者。
    一直专心飞行的奥利维亚在发现前方越来越亮的光点时，终于想起再一次检查托尼的飞行位置。
    和她想的一样，托尼降低了飞行速度，但是却没有完全停下来。奥利维亚迅速地查看了方圆十公里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值得警戒的情况。她不得不接通通讯器：“出什么麻烦了么？”
    “什么？”
    “你慢了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托尼安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他思考着这个时候加快飞行速度能不能让他回避掉这个麻烦的问号。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躲避只会让这一切看上去更加难以解释。
    向来嘴皮子不饶人的托尼在他的战甲里沉默了。一直到奥利维亚飞近托尼的时候，他仍旧没有作声。
    奥利维亚和托尼保持着100米左右的距离。在夜空中，这已经算是非常近的距离了。和浩瀚的天空比起来，100米，简直和手牵手一起漫步在纽约的街头无异。
    奥利维亚明白，这其中是有区别的。
    “和托尼手牵手走在纽约街头”与“和钢铁侠相距100米飞行”根本就是两回事。
    但她选择无视了这种区别。在奥利维看来，自打重逢以来，两人从未像现在这样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