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25.’大脑‘和‘噩梦’

    世界各地都不停地爆出有外星生物袭击人类的事件。尽管算不上大规模爆发, 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本以为能将大家再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却因为不得不去处理各地的麻烦事而让聚会变得难以实施。
    托尼听闻了娜塔莎等人的情况后，没和任何人商量便让星期五黑进了布鲁斯的网络系统。
    当钢骨犹豫着要不要给布鲁斯提个醒的时候, 托尼已经驾轻就熟地使用起布鲁斯的通讯设备来了。
    “既然拉不到超人入伙，我想也该是时候介绍一下你们的B方案了。”托尼用通讯器多线连接了身处各地的复仇者及前复仇者们。
    一时之间, 蝙蝠洞成了一个视频会议室。
    布鲁斯知道托尼.斯塔克是个随性的人, 但即便是有了心理建设，在面对这样随随便便就将场面弄得毫无回旋余地的情况时, 布鲁斯仍旧忍不住厌恶起这个任性又愚蠢的超级英雄来。
    托尼像是等着谈判对手自曝其短那样, 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布鲁斯。
    “即使超人不加入接下来的行动, 我们也要阻止荒原狼。”布鲁斯目光沉地像是一潭幽深的湖水，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踟蹰。
    托尼耸了耸肩：“说点具体的吧。现在可是拿出B方案的最佳时机。”
    戴安娜很清楚，根本就没有所谓的B方案。即便是布鲁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备选方案来。
    在戴安娜开口帮布鲁斯说话之前，一直看着地图的奥利维亚突然开了口：“有点奇怪啊……”
    “什么？”距离奥利维亚最近的巴里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奥利维亚指了指实时地图：“这地图显示的是当前全球各地出现外星人的情况吧？”
    托尼点了点头, 一副静待奥利维亚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奥利维亚指着布满了光斑的世界地图, “不觉得这些光斑的分布很特殊么？”
    海王瘪着嘴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我没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奥利维亚指了指亚洲片区：“你们不觉得这部分区域太亮了一点么？”
    布鲁斯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这些外星人的出现是有规律的？”
    比起其他人漫无目的的推测来，钢骨显得具有行动力得多, 他迅速地将各项数据进行了比对, 然后开口道：“确实有点奇怪。光斑的密集程度不是根据经济或者科技的发达程度而有所差异, 和政治状况也没关系。这只是……单纯地和人口密度重合。”
    海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很奇怪么？”
    托尼轻挑了一下眉毛：“当然很奇怪。”
    “那些外星人以恐惧为食, 它们会出现或者聚集在恐惧蔓延的地方。”布鲁斯沉声说道。
    “如果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 按道理它们应该聚集在战乱地区或者治安特别差的地方。”托尼自然地接过布鲁斯的话，“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所以……”戴安娜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个分布状况确实很值得推敲。”
    托尼瘪了瘪嘴，盯着地图看了半晌，他试着去找出这背后的缘由，但却怎么也想不通敌人这么做的理由。
    托尼瞥了一眼盯着地图冥思苦想的奥利维亚。她抱着双臂，有点不自在地隔着手套咬着她的手指甲。皱起的眉头像是聚首的山峦，在她的前额隆起了两道漂亮的弧。
    “我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托尼遥遥地冲着奥利维亚问了一句。
    奥利维亚像是刚回过神一般，“啊”了一声后，才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个……总感觉哥谭应该比纽约亮一点才对。但后来发现，好像不是这样。所以稍微关注了一下其他地区，我也没想到会和人口密度重合。只是觉得……不太自然。”
    托尼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干得漂亮。”
    奥利维亚愣了一下。
    她从没想过托尼会用这样中肯的态度赞扬她。回想一下和托尼相处的时间，他总是变着花样地在工作上对她进行智商碾压，偶尔的夸赞都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惊异，好像在夸奖会骑自行车的五岁孩童一般。
    像这样，中肯客观地对她进行好评。在奥利维亚的印象里，可是头一遭。
    奥利维亚觉得有点骄傲，但却不知为何也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
    一直未发表意见的斯特兰奇，拉长了语调，缓慢开了口：“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联系上布莱克才是。”
    被斯特兰奇这么一提，大家才想起来还有个布莱克不知道目前的状况。那个从一开始思维就和大家没在一个次元的巫师，因为压根就没提出过什么建设性意见就被大家自然而然地忽视了。
    托尼一直都不喜欢布莱克，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道：“恕我直言，我可不觉得那个神棍能帮上什么忙。”
    布鲁斯沉吟了片刻道：“你是想建议我们换个思考角度？”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我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荒野狼的身上。但是，别忘了，一开始我们会聚在一起是因为布莱克的出现。他带来了神秘人的消息，然后我们才发现整个邪恶计划。如果从荒原狼的角度没法解释这幅光斑分布图，或者我们该试着从神秘人的角度来解释。”
    “而最了解神秘人的，就是布莱克。”戴安娜自然地接过话。
    斯特兰奇放下了环抱着的双臂，利落地画了个传送门：“你们等一会儿，我先去找布莱克。”
    说罢，他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十分钟后，斯特兰奇和布莱克再次出现在了蝙蝠洞里。但这次两人并不是通过斯特兰奇特有的那个金色传送门过来的，而是在一声像是鞭炮爆炸时发出的响声后，凭空出现在蝙蝠洞里的。
    两人落脚的地方距离奥利维亚不过半米的距离。奥利维亚被两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连着往戴安娜的方向迈了好几步。
    一直远远坐在另一头的托尼在奥利维亚发出惊呼声时就立刻站了起来。当他发现并不是什么值得警戒的事情后，又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托尼面色平静，心却跳得很快。像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打开了惊吓盒子时突然加速的心跳。托尼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失态，所以，他一直等到大家都和两个魔法界人士问候过了，他才懒洋洋地走上前去。
    小天狼星带来的消息和大家猜测得差不多。寻了大半个美国的他，并没有能找到神秘人的下落。
    能让荒野狼屈尊合作的人，必定不会这样简单就暴露行踪。况且，如果他真的和外星人攻击人类的事件有关系，从地图上看，他大可不必待在美国。
    斯特兰奇用有点焦虑的语气道：“我想我大概能猜测到光斑分布规律背后的原因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长相恶心以恐惧为食的外星人是不具备战略思维能力的，对么？”
    布鲁斯点了点头：“至少从以往交手的经验来看，它们更像是凭本能在行动。”
    “换句话说，现在的分布状况是有意为之。荒原狼现在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母盒。”海王沉着声音说道，“亚特兰蒂斯和亚马孙一族的母盒已经被他拿到了。他现在需要由人类包管的那个母盒。”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据我所知，为了保证母盒的安全，传说中负责守护母盒的人将其放在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并且所有参与安放母盒的人，为了保守秘密，都在藏好了母盒后选择自杀。那么，荒原狼要怎么找到那个母盒？”
    奥利维亚打了个哆嗦:“搜集一切可以搜集到的信息。”
    斯特兰奇看了奥利维亚一眼：“得到信息最快的方式就是……”
    “刑讯逼供。”布鲁斯的声音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托尼对于他们这种故弄玄虚的讨论方式厌烦极了，他一脸不爽地打断众人的话：“抱歉，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跟上你们的思路么？荒野狼要搜集一切可搜集的信息，然后选择刑讯逼供？逼谁？全世界的人类么？用他那些成不了大气候的蝗虫军队？恕我直言，那些废物还赶不上上次洛基在纽约搞出的麻烦事。”
    “‘大脑’。”
    “什么？”
    小天狼星叹了口气：“‘大脑’。我就是因为神秘事务司的‘大脑’丢了，所以才来寻求帮助的。有了那个，神秘人可以得到所有他想得到的信息。”
    托尼皱起眉头：“抱歉？我不确定我们对‘大脑’的定义完全一样。”
    “那是神秘事务司保管的一件神秘事物。没人见过它到底长什么样，但是，听说它可以连接所有生物的思维，甚至在巫师使用得当的时候，可以直接通过意识攻击被连接的生物。而神秘人，恰好是摄神取念的高手。‘大脑’在他手里的话，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斯特兰奇眉头紧锁，接过小天狼星的话继续道：“更糟糕的是，圣殿的‘噩梦’也同时被盗。它能轻易混淆显示和虚幻的界限，并且调动起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