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15.和平交涉

    “你说什么？！”托尼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缓了口气，开口道：“瓦坎达计划和政府交涉，近期让史蒂夫他们回国。”
    托尼盯着娜塔莎看了许久，好半天才回过神问道：“是因为那两个巫师的事么？”
    “托尼,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预料，这不再仅仅是魔法界的事了。”
    托尼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一开始就没预料这件事, 我现在也不想分辨那到底是不是魔法界的事。但是, 你开始说的和这件事有关系，对吧。”
    娜塔莎没做声,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托尼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棒极了。”
    “托尼……”
    “所以这算是罗曼诺夫小姐的回击么？”
    “什么？”
    “你到现在还记恨我当时没有提前告知你索科威亚协议的事对吧？所以你去了一趟哥谭之后, 回来就告诉我……史蒂夫他们准备回来了。”
    “托尼……”
    “你期待看到我有什么反应？嗯？”托尼站起了身来, “大发雷霆还是欢呼雀跃？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让他们自投罗网？如果委员会让我们去抓人该怎么办？嗯？还是说，罗曼诺夫特工认为内战就应该有个结果？一个明确的结果。”
    娜塔莎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托尼说完他想说的话。
    “说完了？”
    “没有。罗曼诺夫，你这是在走钢索。你不仅帮不了罗杰斯他们，你甚至还会害死你自己！”
    娜塔莎无语地摇了摇头,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甚至都没有听我说完整个计划。”
    “计划？太好了。你们还有所谓的‘计划’！”
    “托尼.斯塔克！我很抱歉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事实上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哥谭, 但显然，你并不想亲自处理这些事。所以，很抱歉, 我没能控制所有的一切！我也很抱歉这么久以来我虽然并不同意委员会的做法, 但还是留在这里, 就因为我答应了奥利维亚不扔下你一个人。”娜塔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别提她！”托尼有点失态地打断娜塔莎的话。
    娜塔莎冷静了下来, 她长吁了一口气道：“特查拉说瓦坎达会尝试通过外交来解决这个难题。所以……我想在那之前委员会并不会让复联去抓捕任何人。”
    托尼别过脸, 不去看娜塔莎的表情。
    娜塔莎走到门边停下脚步，回头道：“托尼，没人背弃你。队长他们会离开也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你应该试着相信你的同伴。至少……你该相信奥利维亚。”
    “我对这件事没看法。”托尼摆出平日里无所谓的模样来，他逮住刚从电脑后冒出头的怀特，没轻没重地撸着它的毛，“反正委员会没叫我去处理这个麻烦事。这和我没关系。”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走掉了。
    被撸得炸了毛的怀特尖锐地冲着托尼叫了一声，它竖着尾巴，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托尼的手停了下来，他看着怀特道：“难道我说错了么？本来就没关系。”
    怀特挣脱托尼的手，动作轻盈地跳到了地面，轻轻摆了摆尾巴后，慢腾腾地走掉了。
    托尼叹了口气，将自己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接连三天，娜塔莎都没再露面。托尼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而故意躲着自己，还是忙于和哥谭的蝙蝠侠计划着如何迎回史蒂夫等人。画着星星图案的盾牌还挂在墙上，托尼自己都说不清他将盾牌挂在那样显眼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想通过这圆圆的盾牌提醒自己什么。是父亲的期望？还是史蒂夫的背弃？
    尽管盾牌的边缘没有开刃，托尼也知道当它被史蒂夫拿在手里时能造成怎样的破坏。而在这里，它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托尼选择了逃避，他假装自己不曾从娜塔莎那里听到任何消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对史蒂夫等人的回归作何感想。但他很清楚，只要那个巴恩斯敢再出现在他面前，不管是谁挡着，他都会动手。
    第四天，娜塔莎终于露了面，而复联基地也迎来了埃尔佛特。托尼对这位身材矮小的前飞行员没什么好感，埃尔佛特典型的官僚作风让托尼嫌弃。而他，从来不吝于向来访者展示他的真实态度。
    埃尔佛特见托尼脸色并不友好，转而先向一旁的娜塔莎和幻视打了个招呼，随后才简短问候了一声托尼。
    托尼“嗯”了一下：“特工先生有什么事？噢，忘记了，我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外交官先生。”
    埃尔佛特有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接着深吸一口气道：“斯塔克先生，罗曼诺夫小姐，以及……幻视先生。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三位商量。”
    托尼瞥了娜塔莎一眼，然后绕到酒架前：“需要喝一杯么？外交官先生。”
    埃尔佛特清了清嗓子：“不了，工作时间，我不喝酒。”
    “真是可惜。”
    “事实上……”埃尔佛特又清了清嗓，“距离各位签署索科威亚协议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我代表政府向三位的合作精神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也希望各位能……继续秉承。”
    托尼喝了一口酒，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埃尔佛特：“你这话听着像是要给我们安排一个不容拒绝的任务。”
    埃尔佛特尴尬地笑了笑：“是的。正是如此。”
    托尼的杯子停了下来，他将剩下的半杯酒放在桌上：“到底是什么任务，让外交官如此难以开口？”
    “瓦坎达的国王声称美国队长等人在他的国家，并且坚称上一次美国队长的叛逃属于……误会。他希望能让他们回到美国并且和其他的盟友一起解决一场危机。”
    “危机？”托尼意味深长地瞥了娜塔莎一眼，然后又问道，“什么危机？”
    埃尔佛特瘪着嘴，摇了一下头：“对方拒绝透露详细信息。”
    托尼笑了一下：“听上去不像是一个能让那些贪生怕死的政客接受的说法。”
    “他们以5吨振金作为条件。”
    托尼瘪嘴，点了点，露出一副完全明了的表情：“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下达通缉令的是政府，不是复仇者联盟。”
    埃尔佛特露出尴尬的笑容：“委员会决定让复仇者们去瓦坎达进行和平交涉。”
    “抱歉，我没听清。你是说……要我们去瓦坎达迎接那些被我们赶走的人？”
    “托尼……”
    “娜塔莎你等一等，我只是想确认我没有误会委员会的意思。”
    埃尔佛特思索了片刻后道：“我直说了吧，斯塔克先生。那5吨的振金，政府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瓦坎达在科技上能领先其他国家这么多，就是凭借振金的技术。这一次他们可不仅仅是提供那些即将被他们淘汰的技术，而是大量的振金，这无异于将通往高科技社会的钥匙交到了我们手里。所以，尽管罗斯将军非常不愿意看到美国队长等人回来，委员会还是决定答应瓦坎达。提出让复仇者去瓦坎达和平交涉的事罗斯将军。斯塔克先生，您比我更了解他。我不知道您和美国队长之间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我想您一定能看清，罗斯将军并不是你的盟友。”
    埃尔佛特的意思，托尼听得很明白。这一切本不需要弄到这个地步，他本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避免直面这令人尴尬的问题，但罗斯却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将复仇者推到了风口浪尖。无论交涉成功与否，复仇者联盟都会被外界诟病。
    在这样难捱的时刻，托尼才真切地感受到，和政府合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娜塔莎和幻视都没有表态，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托尼。尽管如此，托尼很清楚两人的想法。他闭着眼思索了片刻后，放弃般地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埃尔佛特松了口气：“后天。我会提前和特查拉国王联系，他们会在Birnin Zana等你们。”
    托尼没有再说话，埃尔佛特匆匆地道了一句别后，就离开了。
    埃尔佛特离开后，托尼抬头看向娜塔莎和幻视：“你们怎么看？”
    娜塔莎用温和的语气道：“罗斯肯定希望交涉失败。他一直希望通过委员会控制复联，如果队长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他之前的计划就全完了。”
    幻视点了点头：“这样看来，我们必须得促成这件事。”
    “未必。”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埃尔佛特说了，政府同意交涉是想拿到那批振金。我敢肯定瓦坎达没有明确振金的交付方式。罗斯一定也想拿到那批振金。交涉不论是否成功，对他而言都有好处。”
    “但他不知道我事先已经和瓦坎达有所联系。我们完全可以在交涉中，避免振金落入罗斯的手里。”娜塔莎乐观地说道。
    幻视皱起眉头：“我不理解。罗斯将军明知道我们和队长他们曾是队友。他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去交涉？这不合理。他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会和队长他们联合起来么？”
    “因为他知道我有绝对不会原谅队长的理由。”
    娜塔莎和幻视都疑惑地看向托尼。
    托尼喝掉了杯中剩下的酒：“但很可惜，他还不够了解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