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08.前路

    在向复仇者们确认过娜塔莎确实值得信任之后, 布鲁斯穿着体面地出去和娜塔莎进行了会面。对于如何从对方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两人都各有招数。但布鲁斯并不打算花太多的时间和这位特工打哑谜。在确定了对方是独自前来之后，布鲁斯便将娜塔莎领进了蝙蝠洞。
    娜塔莎进门第一句话便是：“伙计们，你们这么一闹, 情况真是糟透了。”
    没等皮特罗反驳，娜塔莎又收敛起了责备的脸色, 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很高兴你们都没事。”
    复仇者们笑着同娜塔莎简短地问候了一下。奥利维亚没上前, 她远远地站在戴安娜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一切。
    娜塔莎在和巴里打过招呼后, 终于把视线投向了奥利维亚。奥利维亚扯起嘴角笑了笑, 仍旧不说话。
    娜塔莎回以一个微笑, 然后又严肃地对众人说道：“老实说，外面的情况糟透了。我也是趁着他们还在争论，自行跑了过来。不过，我想留给大家的时间并不多了。你们有什么打算么？”
    “我们打算联系上队长，看看他有什么计划。不过, 要找到队长的话, 得找到我的通讯器。上次在机场，我把那东西扔了，奥利维亚捡到后, 遗留在了复联基地。”皮特罗一边说着, 一边朝奥利维亚的方向努了努嘴。
    娜塔莎看了看时间：“既然如此, 通讯器就交给我来处理, 在那之前, 你们注意隐藏踪迹。”
    娜塔莎还想和奥利维亚说点什么，却只听见奥利维亚语气平静地说了句：“通讯器在我房间里。你要找的话，得赶紧了。因为托尼似乎打算把我的东西都扔掉。他已经把大厦休息室里的东西都扔了。我想……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基地的房间了。”
    尽管不明白奥利维亚如何得知托尼在清理她的个人物品，但所有人都明白，托尼这一行为对奥利维亚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奥利维亚却显得很平静，平静地像是在诉述别人的事情。
    娜塔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在和巴顿擦肩而过的时候，娜塔莎轻声对他说道：“劳拉和孩子那边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巴顿对自己的老友感激地笑了笑，目送着她离去。
    娜塔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急于返回纽约。她出了蝙蝠洞后就放慢了步子，不过等了一分钟，她就等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奥利维亚。
    娜塔莎在昏暗的大厅里回身，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问道：“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没交代我？”
    奥利维亚顿了一下，不自觉地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我……”
    娜塔莎等了奥利维亚片刻，却迟迟没能等到她开口。急着赶回纽约的娜塔莎忍不住道：“奥莉，你可以信赖我的。”
    “我当然可以！”奥利维亚抬起头有点激动地说道，“我只是……”
    娜塔莎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注视着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娜塔莎，你是决定要加入队长的阵营了么？”
    被奥利维亚这么一问，娜塔莎愣了一下。前段时间和托尼的争执又浮上了心头。娜塔莎觉得有些疲乏，奥利维亚的问题娜塔莎不是没考虑过。她明白史蒂夫的担忧，也明白托尼的期盼。但经过这么多事情，娜塔莎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问题。
    “我没有选择任何阵营。奥利维亚，我知道我这话听上去让我的可信任度下降了很多。但是……”娜塔莎上前一小步，让微弱的光线照亮自己的脸庞，“我并不认为复仇者联盟里存在什么阵营。我们是一体的。队长和托尼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节对问题采用了不合适宜的解决方法罢了。”
    奥利维亚瘪起嘴巴，忍住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但是，奥莉，我拿那些政客没办法，托尼也……没了办法。我本以为可以先签下协议再做周旋。但是，现在看来，我好像犯了错，我得想办法弥补。”
    奥利维亚沉默地牵起娜塔莎的手，她垂着头静立了许久，然后用有点颤抖的声音道：“我知道……我明白的。只是……娜塔莎，我不想让托尼一个人。”
    奥利维亚想要说的话，娜塔莎心里明白了大半。她为难地轻轻皱起了眉头，一脸同情地看着奥利维亚：“奥莉……”
    “是，我知道，娜塔莎你一定有你的计划，你的想法。你当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是说，你应该有正确的选择。你会想要选择你认为最适宜的道路。但是，我不想让托尼一个人。我要陪着他，我想陪着他，可是……娜塔莎，我现在只有你了。所以……”奥利维亚紧紧地攥着娜塔莎的手，却内疚地低着头，“拜托你……不要扔下托尼一个人。”
    娜塔莎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地回握了奥利维亚的手：“我得赶着回去了。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娜塔莎一回到基地就听说了托尼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的消息。她甚至没有向星期五求证，就直奔奥利维亚的房间。
    托尼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在乱糟糟的房间里坐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奥利维亚为何会恳求自己不要扔下托尼一个人的原因，娜塔莎在这一刻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她轻靠着墙，静静地看着托尼。她明白，这个时候并非开口打扰他的最佳时机。
    “你去哪儿了？”托尼的头仍旧低垂着，语气轻松平常地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哥谭。”娜塔莎据实以告。
    托尼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很好。”
    “听到消息以后我就直奔哥谭了。听说巴里参与了这次行动。据我所知，仅凭巴里和奥莉没办法弄到那样的飞机。所以我去哥谭稍微调查了一下。”娜塔莎走到托尼的身旁，轻轻坐了下来。
    托尼一脸平静地抬起头，冲着娜塔莎扬了扬下巴：“结果呢？”
    “什么？”
    “调查结果呢？蝙蝠侠有牵扯其中吗？”
    “我得承认，他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托尼看着娜塔莎，不接话。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后道：“我碰见奥利维亚了。”
    托尼像是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
    “她很担心你。”
    托尼安静了一会儿，语气不明地反问了一句：“是么？”
    娜塔莎将视线移到装满了个人物品的大纸箱：“失恋了就会获得新能力。现在想来，还真是可怕的天赋。”
    托尼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我猜你大概还没有想过奥利维亚获得了什么能力。”
    托尼习惯性地回了一句“那和我没关系”。过了片刻，他又低声问道：“会是个麻烦？”
    娜塔莎耸了一下肩：“她没和我提。我猜她没有向任何人提。不过……她告诉我你在整理她的东西，打算全部扔掉。”
    托尼的眉头皱了起来。
    娜塔莎拍了拍他的肩：“不管她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我想那都足够伤人了。”
    托尼沉默半晌，站起身来往外走：“你帮我把东西扔掉吧。”
    娜塔莎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长叹了一口气。
    通讯器被托尼放在杂物的最上层。娜塔莎没办法相信他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在将通讯器送往哥谭之前，娜塔莎将装满了奥利维亚个人物品的纸箱锁进了保险室的角落。
    几小时后，在远离纽约的韦恩庄园，布鲁斯.韦恩收到了一份特别的快递。
    小巧的包裹拆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巧的通讯器。另附纸条一张。
    ——请转告奥利维亚，她拜托的事，我会尽力做到。
    布鲁斯将纸条和通讯器交到了奥利维亚的手里。
    奥利维亚觉得这个小巧的包裹有千斤重。她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将通讯器还给了皮特罗。
    皮特罗并没有立刻尝试用通讯器联系史蒂夫，他像是对待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将通讯器远远地放在会议桌上。
    “说句实在话，我现在可不想再掺和进这些事里了。没错，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混蛋，但是，我后悔加入复仇者了。搞不好变种人就真该和X战警们待在一起。”
    旺达难以置信地看着皮特罗。
    皮特罗却只是侧了侧身子继续替自己辩解道：“嘿！那可是X战警，虽然他们是很少为人类出头，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为这个星球做贡献。队长也说过，我们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回头去找那个什么X教授。他看上去可靠谱多了。旺达，我建议你和我一起去。至少在那里，不用担心政府的通缉，我敢保证他们有应付政府的办法。对么？奥莉。”
    迎着旺达和皮特罗询问的眼神，奥利维亚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有。毕竟政府曾经施行过灭绝变种人的计划。”
    山姆叹了口气：“很好，我觉得这样挺不错。大家在行动之前都想想清楚。如果有人要退出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巴顿环抱着双臂沉吟了片刻，最后用略有点抱歉的语气说道：“我不能丢下劳拉和孩子们。我答应过劳拉，帮完队长的忙就退休。现在看来，我已经没什么能帮他的了。”
    巴顿的决定让山姆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巴顿的做法。他像是老伙伴那样拍了拍巴顿的肩膀。
    一直处于半游离状态的斯科特有点担忧地问道：“我留在美国会有麻烦么？我是说，我还能……”
    “回归原来的生活？”巴顿挑了挑眉，“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斯科特很是颓败地垮下了肩：“这样看来，我得听听队长的计划了。希望他的计划里给我留了个位置。”
    众人的注意力慢慢聚集到了沉默不语的奥利维亚身上。奥利维亚低头把玩着娜塔莎留给她的那张纸条，用平静的声音道：“我得去和队长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