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97.失控的巴基

    说起瑞士, 奥利维亚能想起的画面只有苏黎世城区里各大教堂高松的塔楼，以及远处缀着皑皑白雪的阿尔卑斯山脉。奥利维亚没有去过苏黎世，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苏黎世有自己的理解。而在她看来，瑞士的每个城市大约都有着苏黎世的影子。日内瓦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但当她切切实实地走入日内瓦的早晨时, 她才开始觉得这个城市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它当然也有漂亮的塔楼，可那和奥利维亚印象中的, 总是不太一样。
    这座城市比奥利维亚想象的要忙碌一些。尤其是当娜塔莎打来电话问询问托尼是否做好再和队长谈一谈的准备时, 奥利维亚有种自己还在纽约的错觉。
    托尼挂掉电话，看向奥利维亚：“我得在会议召开之前再和队长谈谈。”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 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但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 她闭上嘴，挣扎了许久才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托尼有些愧疚地看着奥利维亚，最后亲昵地握了握她的手道：“逛逛商场，消磨消磨时间。我不希望你为难。”
    奥利维亚觉得鼻头有点酸。她半是觉得感动，半是觉得委屈。感动的是, 托尼并没有要求她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替他劝说其他复仇者；委屈的是, 这所有的一切，对每个人都极其不公平。
    奥利维亚憋着那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会先去找娜塔莎。我想两个人逛街总比一个人来得好。”
    托尼很清楚娜塔莎不会有什么逛街的时间和闲心, 他吻了吻奥利维亚的脸颊：“别太勉强自己。”
    奥利维亚作别了托尼, 和娜塔莎碰了头。
    “我看得出来, 你肯陪托尼过来, 让他信心增加了不少。”娜塔莎穿过西装革履的人群, 走到奥利维亚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你又没和他碰面。”
    “电话里的语气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信息了。”
    奥利维亚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窗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
    “奥莉……”
    “我不同意这个协议。”奥利维亚皱起了眉头，“如果有人要问我的意见的话，我不同意签署。但是……我不想扔下托尼一个人。我不愿意那么做。”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道：“事情总会被解决的。我们需要耐心点。”
    “被解决？怎么解决？用追捕自己同伴的方式么？”
    奥利维亚被突然出现的皮特罗吓了一跳。
    娜塔莎率先反应了过来，她将奥利维亚拉到身后，一脸戒备地对皮特罗道：“皮特罗，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皮特罗拉着两人快速移动到了无人的走廊。
    “为什么？不是要讨论索科威亚协议么？怎么？现在剥夺我的讨论资格了？”皮特罗看上去有一肚子的怨气。
    奥利维亚轻轻地皱起眉头：“皮特罗，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我？”皮特罗一脸挑衅地看着娜塔莎，“或许你该问问她。或者你那个阴险的男朋友。”
    奥利维亚困惑地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
    “他们试图抓住我。”皮特罗冷漠地回答道，“他们认为我是个威胁。”
    娜塔莎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皮特罗，你不该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这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因为我是‘自由派’？”皮特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因为你还是一个复仇者！”娜塔莎压着嗓音冲皮特罗吼道，“拜托了，皮特罗，别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皮特罗充满敌意地和娜塔莎对视了好久，然后看向奥利维亚：“或许旺达会被他们毫无逻辑的道理给说服，但我不会。绝对不会。奥利维亚，你呢？”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听上去打算离开复仇者联盟。”
    “为什么不行呢？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X战警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奥利维亚静静地和皮特罗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冲他摇了摇头：“皮特罗，我不想离开，这不是因为我无处可去。我选择了复联，复仇者就是我的家人。不能因为我们面临危机就抛下大家一走了之。”
    “现在是他们抛弃了我们。奥利维亚，你还不明白么？他们已经开始和政府合作了，追捕我就是最好的证据。那些只知道开会行使审批权的蠢货并不是想让一切步上正轨，他们只是想掌控我们罢了！而你选择的家人，抛弃了我们。他们站在了政府那边。”皮特罗一脸失望地看着奥利维亚，“我还以为同为变种人的你能明白这一点。”
    “皮特罗，也许你……”
    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了奥利维亚的话。
    在安保级别和通讯设施如此良好的建筑物里听见刺耳的电流声可不是什么好事。三人都立刻警惕了起来。
    “皮特罗？”娜塔莎试探性地问道。
    “这可不是我干的。你得承认这不是我的风格。”
    广播里又传来了几声碦啦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段带着点嘈杂声的录音被放了出来。
    简单的俄语单词，毫无联系和逻辑。
    当娜塔莎还皱着眉思索着这其中的联系时，奥利维亚突然变了脸色。
    “队长不会是和巴基一起过来的吧？”
    “他们一直在一……”娜塔莎猛地反应了过来，“该死！”
    皮特罗一脸疑惑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枪声。
    奥利维亚和娜塔莎想也没想地就朝声音来源处跑去，皮特罗反应迅速地带着两人移动到了打斗的地点。
    史蒂夫的盾牌落在入口处，人则正从距离入口十米远的地方爬起来。
    “巴基！”娜塔莎冲着和托尼正对峙着的巴基大喊了一声。
    听到声响后，巴基微微侧了侧脸，但他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到了托尼的身上。在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托尼用腕部装甲限制住了行动，巴基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托尼正试图用装备了战甲的另一只手夺下巴基手里的枪，却意外地接住了这一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巴基。这和一开始远远开的那一枪不一样，这样近距离的开枪，杀人的意图简直昭然若揭。
    “所以这就是你的回答？嗯？巴恩斯中士。”托尼凭借着战甲强大的驱动力，硬生生地扳开了巴基的机械手腕，“不仅仅是拒绝签署协议，而是破坏这所有的一切？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是‘冬日战士’了。”
    巴基对托尼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很快放弃了手里的枪，抬脚踹中了托尼的腹部。
    托尼撞倒在一旁的玻璃桌面上，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捂着腹部，咒骂了一句，然后迅速地穿上了全身的战甲，将掌心炮对准了巴基。
    “不！托尼！”史蒂夫大叫了一声，然后迅速地扑向了巴基。
    皮特罗在史蒂夫刚喊完托尼的名字时，就闪身到了托尼的身前，用力将他摁倒在地。
    托尼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甚至一度以为奥利维亚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在这场麻烦中又和他交换了身体。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被人给摁倒了。对象还是那个捅了篓子，就跑得没了影的皮特罗。
    天晓得他和娜塔莎花了多大的精力试图赶在政府之前将皮特罗找到。
    托尼趁皮特罗分神去看史蒂夫和巴基的时候，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翻身坐起，将他反摁在地上。
    几具战甲部件破窗而入，迅速地将皮特罗的四肢锁住。
    确定皮特罗没能力再逃，托尼站起身来，打算帮着史蒂夫制住一脸杀气的巴基。
    奥利维亚打开腕间的增幅器后绝望地意识到，面对留着小胡子的巴基，自己根本没办法在不造成大规模破坏的情况下制服他。
    娜塔莎查看了一下外面的状况，回头对托尼喊道：“他们已经派人过来了。”
    史蒂夫接住巴基的拳头，在托尼的帮助下勉强控制住巴基的行动。
    “我们不能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抓住巴基。”史蒂夫抬头，直直地看着托尼。
    “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不管巴恩斯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不该在这种地方突然攻击他人！”托尼瞪着史蒂夫，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队长，你到底打算把事情弄到多糟糕的地步才肯认识到你错了。”
    “你听到那阵奇怪的录音了！那是洗脑的口令。这并不是巴基的本意！”
    托尼还为刚才那近距离的一枪感到气愤，但很清楚决不能让个人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
    “托尼，行动小组已经在往这边赶了。”娜塔莎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情况，一脸焦急地说道。
    托尼扣着巴基的手，抬头问史蒂夫：“如果我松手，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反击？”
    “我无法保证。”史蒂夫一脸无奈地看着托尼的双眼。
    “或许我有办法。”奥利维亚有些没底气地开口道，“我可以和他交换身体。”
    “什么？”托尼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要杀人，“你在想什么？难不成你打算让他把‘奥利维亚’也变成杀人犯？”
    “托尼。”奥利维亚不满地打断托尼的质疑，“只要你们动作够迅速，就能在换过来的那一瞬间将巴基击晕，我可以用他的身体逃走。”
    “逃走？”托尼觉得自己所剩无几的好脾气都快消磨殆尽了，“他破坏了今天的会议，还打伤了三个人，我们不能让他离开！”
    “我可以和皮特罗去找教授，我们不能让政府的人将巴基抓住。我们不能失去主动权。”奥利维亚恳求地看着托尼，“拜托了，托尼。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
    托尼回头看了看皮特罗，然后回头对奥利维亚道：“你是在要求我将这两个危险人物都放走？”
    “托尼……”
    娜塔莎站在门外回头催促道：“我们得快点决定。行动小组已经上来了。”
    托尼定定地看了奥利维亚和史蒂夫好一阵，然后愤恨地说道：“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