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95.正确的决定

    会议室里的对决, 罗斯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尽管复仇者并没有当场答应签署协议，但政治经验丰富的罗斯从众人的表情中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唯一让他有些头疼的，是从二战中幸存的两名士兵。不得不承认，这些美国老兵确实有着最坚毅的性格。然而, 在瞬息万变的现代社会，因循守旧的忠诚, 是最大的绊脚石。
    罗斯在离开会议室时, 意味深长地看了角落的托尼一眼。
    罗斯前脚刚走，和军队关系密切的罗德斯就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接受这个协议。罗斯将军说得没有错, 复仇者是需要管束了。”
    巴基绷紧了下颚, 对和自己同期加入复仇者的罗德斯摇了摇头：“不管复仇者是不是需要管束, 但绝对不是由那样的家伙来做决定。”
    “那家伙代表的是美国政府，是联合国。他能保证复仇者的合法性。”罗德斯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正是因为他代表的事政府。”巴基一脸严肃地看着罗德斯，“难道九头蛇入侵神盾局的事你们已经忘了么？还是说，因为你不在那里，所以觉得那是无稽之谈？”
    罗德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九头蛇早就被赶到角落了, 再说了, 神盾局也早解散了。山姆，你来评评理。你觉得政府没有能力干好监管复仇者联盟的事么？”
    山姆瘪瘪嘴，耸了耸肩：“伙计, 如果我是你, 我就不会问这个问题。虽然我在部队服过役, 但是, 相信我, 你不会喜欢我的答案的。”
    幻视瞧了瞧旺达的表情后道：“虽然我没有和政府正式合作过，但是，从数据统计来看……我认为我们该接受协议。”
    罗德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看看！科学的结论！”
    巴基忍无可忍地别过脸，不想再去看罗德斯的表情。他冲着史蒂夫扬了扬下巴：“嘿，你怎么看？”
    一直皱眉沉思的史蒂夫终于抬起了头，众人不由得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我很好奇，为什么托尼一直一言不发。”史蒂夫回过头，定定地看向角落里的托尼。
    “抱歉。”托尼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还在想我手指头麻木是不是血液不畅通的表现。我只是觉得在我发表意见之前，你们可以……再充分讨论讨论。”
    史蒂夫没有移开视线：“我想听你的意见。”
    托尼耸耸肩，想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日一样轻松自在：“好吧，我想……”
    “我想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个协议看看再发表意见。嗯？”皮特罗打断了托尼的话，然后将手里的文本放下，“我敢打赌在座的除了我都没把这个协议读完吧。要我说，这个协议简直太可怕了。不，准确点来说，它不是协议，是个卖身契吧！什么时候我们的国家变得这么开放了？老实讲，我觉得现在的复联已经管理很严格了，我都开始感到不自由了。你们居然还有人想签署这个东西？”
    皮特罗将在座的人都挨个打量了一遍，然后拿起协议翻到其中一页念到：“除了任何规模的武装行动和侦查行动需要得到联合国特别对策委员会批准外，复仇者联盟对于新进人员的考核及培养方案也需要经过委员会批准，并确保任何有可能成为复仇者的人员都会遵守本协议的全部内容。”
    皮特罗念完这段话后，冷笑了一声，然后将协议扔回桌上：“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份协议不仅仅限制了在座各位的自由，连将来要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有识之士也一并打包卖给了这个什么狗屁委员会。当然，前提是，到时候还有傻蛋愿意加入的话。顺带说一句，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是不是该把奥利维亚叫来。这种卖身契可不能背着她签。”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在了托尼的身上。在皮特罗打断他的话之前，托尼所做的一切心理建设，在皮特罗这个听上去合情合理的提议前，变得摇摇欲坠。
    “是么？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商讨这个协议？”托尼提高音量，想让自己显得底气十足，“除了奥利维亚，我们还得把中央城的巴里叫来吧？娜塔莎你不是一直都赞成将巴里拉入联盟么？噢！慢着，前段时间是谁说我们可以试着和X战警多合作来着？需要我给查尔斯先在电话里沟通一下这个协议么？哦，对了。还有索尔和浩克。不好意思，你们谁能通知那两个家伙来参会么？”
    巴基挑了挑眉：“至少奥利维亚应该知道这些。毕竟她才是那个即将加入联盟的人。”
    皮特罗附和道：“反正我是不可能让我的朋友蒙在鼓里的。尤其是当她男友执意向她隐瞒真相的时候。”
    托尼牙关紧咬，怒气冲冲地瞪着皮特罗，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立刻就揪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揍一顿。
    一直沉默不语的娜塔莎开了口：“我觉得托尼说得有道理。我们确实没时间去纠结细节了。大家都知道复联和公众的关系已经陷入了紧张状态，我们需要做一些转变。这一次，我站在托尼这边。”
    托尼有点意外地看向这位一直热衷于和他互怼的漂亮女特工：“真让我惊讶，罗曼诺夫女士。”
    皮特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笑了起来：“棒极了！我赌100块，奥利维亚会为她有这样的好男友和好姐妹感到高兴的。”
    “够了。”史蒂夫终止了这场无谓的争吵，“我想大家都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我不认为我们的会议能替所有人做出决定。”
    皮特罗瘪了瘪嘴：“我开始后悔拒绝X战警了。”
    史蒂夫抬起头，严厉地看向皮特罗：“做什么样的抉择是你自己的事。但是，皮特罗，奥利维亚不应该从你那里听到今天会议的内容。”
    皮特罗不服气地无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儿。
    到了这个地步，会议也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众人纷纷起身，各自离开。
    托尼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脸沉重的史蒂夫。
    待众人都离开后，史蒂夫这才开口道：“我现在能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反对奥利维亚加入复仇者联盟了。”
    “我并没有反对她加入，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托尼别开脸，“现在的问题不在奥利维亚身上，我们得尽快达成一致意见。”
    “我说过了，这不是会议可以决议的事。”史蒂夫皱着眉，看上去正直又勇敢，他让托尼产生了一种自己在作恶的错觉。
    “拜托了，史蒂夫……你该不会想让大家自由决定吧？”托尼有点不安地拔高了音调，“那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你难道想让复联四分五裂么？”
    史蒂夫摇了摇头：“那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事。而我，得失陪一下了。托尼，或许大家都应该好好想想。”
    托尼叹了口气，看着史蒂夫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一个人在会议桌边坐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娜塔莎静静地立在门外，听见声响后，抬起头来冲托尼笑了笑：“你还好么？”
    “是的。现实情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想我还能接受。”托尼松了口气，冲着娜塔莎扬了扬下巴，“谢谢你。”
    娜塔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我在这儿等你是想告诉你，我觉得在奥利维亚的问题上，皮特罗是对的。她确实应该知道这一切，而且是从你那里知道。”
    “我的天。”托尼抬手蒙住脸，“你们现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话题了么？真让人乏味。”
    娜塔莎拍了拍托尼的肩：“问题总得面对。”
    托尼鼓起勇气走到奥利维亚房间门口的时候，奥利维亚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史蒂夫和巴基离去的背影。床上放着托尼的衣服，一件深色的T-shirt。
    听到门口的声响，奥利维亚回过头。
    “他们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办。”奥利维亚抬手指了指窗外。
    “也许吧。”托尼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沉重。
    奥利维亚偏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冲托尼张开了双臂：“我相信能有好结果的。”
    托尼走上前，轻轻地抱住奥利维亚，一句话都没有说。
    奥利维亚将头轻靠在托尼的肩上：“看上去，会议进展并不顺利。”
    “你知道队长的。他总是很坚持自己的观点。”
    奥利维亚笑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她只是想起以前托尼在她面前吐槽史蒂夫的那些日子。这让她觉得放松。
    “或许你应该听我的，换了衣服再去开会。”
    奥利维亚轻松的语调让托尼略微感到了些许放松，他深吸一口气，笑着回答道：“下次一定听你的。”
    奥利维亚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双臂。
    “皮特罗都告诉我了。”
    托尼僵住了，原本装满了各种解释的脑子，突然之间变得空空荡荡。
    奥利维亚挣脱托尼的怀抱，定定地看着托尼的脸：“这可能和你的本意不一致。但是，我仔细想过了。我觉得你的决定是对的。”
    托尼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一阵不真实的喜悦带着些恐惧感涌上心头。
    “我确实不该加入复仇者联盟。”
    像被抛向湖心的石块，托尼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