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94.索科威亚协议2

    “索科威亚”不是什么好词, 至少对奥利维亚而言是这样的。
    所以，当托尼说出“索科威亚协议”这个词语的时候，奥利维亚就觉得那会是一个糟糕的东西。她甚至不想听托尼解释这项协议的由来和背后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插话，但是, 托尼，这个协议, 我不管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光听它的名字我就知道糟糕透了！”奥利维亚板起脸孔来, “索科威亚协议？托尼，你是认真的么？全世界的媒体都巴不得把复仇者们和索科威亚捆绑在一起, 你现在打算和政府签订一个什么‘索科威亚协议’？你是想提醒那些传媒人, 复仇者们曾经在那里……”
    奥利维亚没有把话说完, 她在关键的时刻找回了理智。托尼比她更清楚复仇者们在索科威亚的失败。事实上，托尼比任何人都在意索科威亚经历的一切。他不将这个话题放在复联内部讨论，并不代表着他对此毫不关心。
    奥利维亚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恼，但她又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难消的怒气。她从未觉得托尼如此难以理解，他像是突然展现出了她所不知道的那一面, 绝望又独断。
    “我知道。”似乎是被奥利维亚的情绪所感染, 托尼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但他站得笔直，像是准备和奥利维亚就这个问题一争输赢。
    托尼将手插在裤兜里, 试图让自己放松一点：“我知道复仇者在索科威亚经历的失败。我也知道媒体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正猛攻过来。但是, 奥利维亚, 正是因为这一切, 我们才需要这个协议！我们不能因为惧怕媒体的责备就放弃它。”
    “放弃它？”奥利维亚难以接受地皱起眉头, “你把它形容得像是一项正义的协议。托尼，那是政府。你知道他们在面对威胁的时候能变得多么极端和愚昧！”
    托尼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你也觉得复仇者联盟是个威胁？”
    “威胁不是来自复仇者！”奥利维亚忍不住吼了起来，她无力地垂下头，“托尼，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威胁来自那些人类……”
    “我也是人类。”托尼冷静得让奥利维亚感到一阵心慌。
    “但你不是普通人。”奥利维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知道怎么区分敌我。你知道，并非所有比自己强大的人都是威胁。”
    “奥莉……”托尼轻轻地牵起奥利维亚的双手，“复仇者需要这个协议。”
    托尼的手掌有点凉，奥利维亚能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不安。对不确定的未来的不安。
    她轻轻回握了托尼的手：“你认为队长他们不会同意这个协议？”
    托尼叹了一口气：“我希望他们同意。我……需要他们和我站在一起。”
    奥利维亚定定地看了托尼一会儿，她能在灯光下清楚地看见他青青的黑眼圈：“托尼……我不知道。我……”
    “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么？”
    托尼注视着奥利维亚的双眼，他焦糖色的大眼睛里从没涌现过这么多无奈和害怕的情绪。他站得笔直，双手干燥又有力，像是无所畏惧的战士。
    但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奥利维亚犹豫了许久，最后轻声道：“我不会扔下你。”
    托尼的手机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这一次他当着奥利维亚的面接通了电话：“罗斯将军，你就不能顾及一下劳动法么？”
    “很抱歉，我也知道斯塔克先生有多厌恶工作。但是，恐怕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留给你。”
    托尼深吸一口气，冷着声音道：“知道了。”
    托尼黑着脸挂掉了电话：“我得回基地去。我得去争取队长他们的支持。”
    “嗯，开车过去的话，你还来得及换一套好看点的衣服。”
    托尼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笔挺的西装：“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不管做什么装扮都是最帅的。”
    “你当然是。”奥利维亚笑了笑，却觉得心里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样开心，“只是和自己的朋友商量事情时，亲和随意一点总是不会有错的。”
    托尼搂住奥利维亚，吻了吻她的脸颊，打算同她告别。
    奥利维亚抓住托尼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的眼：“我和你一起去。”
    “奥莉……我觉得我还是……”
    “我和你一起去。”
    托尼半垂着头，牵着奥利维亚的手，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你先回基地去。我得先去见罗斯一面。”
    奥利维亚回握了托尼的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又乐观：“我会先替你挑好帅气的衣服。”
    他们在空无他人的大厦顶楼吻别。
    奥利维亚独自回到基地，刚进了休息区没多久，幻视就一脸期待地走了过来：“找到斯塔克先生了？”
    问完这话，他才注意到奥利维亚的表情，随即立刻也垮下了眉梢：“看来是没消息。“
    奥利维亚没有纠正幻视的话，反而问了问史蒂夫等人的情况。
    “队长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但是旺达已经先回来了。好像和皮特罗吵了一架，这会儿自己一个人在她房间待着。我应该去和她聊聊么？我不是很确定。”幻视一脸纠结地看着奥利维亚，期待她能给点靠谱的建议。
    奥利维亚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肩后，就去找皮特罗了。
    一个人玩网球，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皮特罗和巴里这样的人能做得到。奥利维亚靠着门想了想，似乎克拉克也能做到。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能让她暂时忘却和托尼的谈话。
    终于，皮特罗停了下来，黄色的网球狠狠地击打在了墙壁上，弹开以后滚了好远。
    “我听幻视说你和旺达似乎有点不愉快？”奥利维亚拿着毛巾慢慢朝皮特罗走去。
    皮特罗瘪了瘪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只是有点太紧张了。”
    “紧张？”
    皮特罗耸肩：“行动失利而已，这是很正常的事。她大可不必那样自责。”
    奥利维亚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但你得承认，这次的伤亡确实不小。”
    “我以为你会和我想的一样。”皮特罗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奥利维亚，“拜托，我们当然都希望所有的任务能没有意外，永远零伤亡。但那是不可能的事！难道要一直这样自责下去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旺达需要点时间。”
    皮特罗叹了口气，垂下头：“真希望去执行任务的是我。”
    隔着巨大的落地玻璃，奥利维亚和皮特罗看见托尼和一个陌生男人从两辆车上下来，在互相示意了之后，迈步往基地内走来。
    皮特罗困惑地皱起眉：“那个人是谁？”
    “罗斯将军。”奥利维亚平静地回答道。
    “军方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奥利维亚没回答，只是拨通了幻视的通讯器：“队长他们回来了么？”
    “是的，二十分钟前已经回来了。对了，斯塔克先生也回来了，我已经通知了队长。他们好像准备开一个紧急会议。皮特罗和你在一起么？如果在一起的话，你能叫他到会议室来么？”
    奥利维亚心平气和地将幻视的话转达给了皮特罗。然后和皮特罗一起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她很清楚这是复仇者的会议，所以她在公共区和皮特罗道了别，一个人往外走。
    托尼和罗斯正好从外面进来。当托尼看见奥利维亚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当着罗斯的面轻轻地抱了一下奥利维亚：“宝贝，我得先去开个会。”
    奥利维亚点点头，拉着他的衣襟：“你得换身衣服。”
    托尼握住奥利维亚的手，安抚般地拍了拍：“下次吧。我们赶时间。”
    奥利维亚没有坚持，点了点头后就松开了她冰凉的手。一旁的罗斯将军别有深意地将奥利维亚打量了一番：“这就是那位推特女友？”
    奥利维亚瞥了罗斯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托尼一反常态地没有就“推特女友”这件事说些打趣的话，他像是一个严肃又富有责任感的公众人物一样对罗斯道：“会议可等不了我们太久，将军阁下。”
    罗斯似乎并没有因为托尼对他充满嘲讽意味的称呼有任何不满。他很是绅士地冲奥利维亚点头致意，然后自信满满地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奥利维亚看得出，这位并不受复仇者欢迎的将军对接下来的事情信心十足。
    托尼和罗斯推开会议室的门时，复仇者们已经全部坐在了会议桌旁。托尼深吸一口气，简短地介绍了一下罗斯，然后便坐到了距离显示器最远的角落，静静地看着众人。
    “这可是我第一次和这么多复仇者见面，真是值得纪念。”罗斯用政客的口吻毫无诚意地恭维了一下在座的人。然而，除了部队出身的罗德斯略微点了点头回应他之外，剩下的人都一脸戒备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伙伴们的反应让托尼心头沉重，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罗斯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受到怎样的“礼遇”，所以对于复仇者们的反应丝毫不显意外。他开门见山地将《索科威亚协议》扔在了会议桌上。
    接近四厘米厚的文本资料像是一记重锤，沉沉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