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工作让苏凉有所排斥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脏。
她做的工作远不止是收晒一下白大褂和院里的床单被罩, 大部份时间她都呆在消毒池里。
所谓的消毒室就是把被血染红了的各种胶管和废料用消毒液泡干净, 然后再分类送到各处理室里。
有血腥味。
她下午大部份时间都呆在这里。
老妈也在旁边：“看你那脸嫌弃的样，之前都说不让你来的。”
“你做得了, 我也做得了。”苏凉又把一堆令人反胃的胶管倒进了水池里边，再拿工具把胶管都压到水底下去浸泡。
天气热, 消毒室本身就是一挨着旁边大楼盖的板房而已, 没有空调，也不能用风扇，不干活倒还好温度还受得住, 一做起事情来了就满头冒汗。
苏凉穿着胶鞋站在池子里边，忍受着恶心只想着快点完工，再有一周她就可以完全解放了。
像老妈说的，到学校里边去打发日子。
“阿凉。”
一个声音突然在流水的声音里边响了起来，苏凉愣了下，她脑袋里头个反应就是。
又开始晕乎乎地想君以沐了。
每天想君以沐似乎成了无时无刻的工作, 她皱了下眉头, 不过听到老妈在旁边咦了声后, 她就知道这不是幻沉了。
君以沐看着背对着她站在红色消毒池里边的苏凉, 脸上全是呆滞得摘不下来的震惊。
她一直觉得妹妹很了不起了，竟然都可以赚钱了, 还带她去吃好吃的。
她偷偷跑过来苏凉说上班的地方, 她想看一下妹妹做事的样子。
那么好看的妹妹站在污浊一片的水池里, 满头大汗。
君以沐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全是泪水, 说好的不能哭早就随着定格的笑容烟消云散。
苏凉如果知道君以沐会来的话, 绝对不会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难看死了。
她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头上戴着一次性的隔离帽，脚上还穿着双胶鞋。
“这是被吓到了吗？”
李槿玉见君以沐转眼哭成个泪人似的，有些莫名奇妙：“苏凉你带她去外边走走吧，她估计没见过什么吓人的东西。”
她哪里知道君以沐不是觉得这那些红艳艳的东西有多恶心，多吓人，而是君以沐看见心爱的妹妹居然这么辛苦难受的。
苏凉把身上的工作服都脱下来，露出里边单调的短袖，还的热裤，洗干净手后才过来帮君以沐擦了下小脸蛋：“走吧。”
苏凉拉开门，先让君以沐出去的，然后她就把门带上转过身来。
这时君以沐手里边的大袋子忽就就掉到了地上，她踮起脚，双手搂上了苏凉，身子仍是一下一下止不住地抽抽着：“不要做这个工作了。”
要做也应该是我做，怎么可以让妹妹做这呢，看着那么多红色的血，好吓人。
苏凉微弯着腰。
这一次她的手在空中停了停，她能感受到怀里的君以沐给她带来的暖意，比盛夏的风要柔和，比炎日更加灼心。
只停了小会，她就把紧紧把君以沐摁进怀里，低下头在君以沐颈边轻轻地说：“没关系。”
发工资了就可以带你吃好吃的，买喜欢的东西给你。
君以沐身上很香，很香，苏凉手上的力道再重了些，已经好久没有的见到她了。
就是希望这样可以久一些，再久一些。
“阿、凉。我会、做个厉害、的姐姐、以后、挣很多、多的钱，不让你干、活，你听话、就好。”君以沐努力地止住嗝，说得很认真，很认真。
照顾好妹妹，给妹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就不用再捡旧的玩具来修补，不用因为不能独自生活而和妹妹分开。
她一直都知道的，要变得很厉害，超级厉害才能保护好别人，就是因为不厉害，没能很好地照顾奶奶，所以奶奶不见了。
妹妹不一样啊，妹妹不可以不见的。
君以沐又开始忍不住地嘤嘤起来，声音传到了门里边，引得李槿玉大喊了声：“苏凉你们是在吵架吗？”
苏凉这才放开君以沐，从口袋里拿了纸巾帮着君以沐擦了擦脸：“好啊，挣很多很多的钱。”
就是老妈，也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这种要好好照顾她的话。
地上的袋子里边装了很多好吃的，还有一个小盒子。
苏凉拎着袋子，牵着君以沐到了顶楼，反正事情也不算太多，老妈会顺便把她那份也做了。
顶楼的风一如即往的大，白大褂在欢快的风响中晃来晃去。
苏凉找了两条塑料椅让君以沐坐下：“你今天不用练舞和排节目吗？”
“老师、们带、小、朋友去、比赛，不练，节目排完、了。”君以沐低头在袋子里边翻来翻去。
“那你今天要回去吗？”苏凉把凳子拉近一些，坐在君以沐旁边，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君以沐。
君以沐好像几乎都是穿裙子的，尤其最近都是换新裙子，很多时候都是有些小露肩的那种。
她可以看到君以沐的小肩膀，再往前一些可以看到君的沐已然有些小弧度的两抹柔软。
“要。”君以沐扭过脑袋，脸上有些小小的不快，不过很快就笑了笑：“可以、晚点回、去。”
“这个，给你吃。”君以沐伸手递过来。
还是巧克力，不过这次的盒子明显要小一些，上边写着夹心巧克力糖。
“这个、不会化。”
盒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边的巧克力都是一个一个分开包装，应该化不了吧。
苏凉接了过来她对甜食也不是很感兴趣，可君以沐似乎很喜欢，所以才会一直给她买吧。
“打开吃。”君以沐说。
她从苏凉手里拿过盒子，打开，然后拿出一颗剥开，放到苏凉面前：“吃。应该、好吃的。”
君以沐的眼睑边还有些湿意，苏凉看着她，低头再看了她指尖的巧克力。
小小的，不大，一小粒的。
她含在了嘴里，咬了下，有细腻的东西从里边流了出来，比外边那层明显要甜很多，带些许苦。
“不、好吃、吗？”君以沐有些担心，她注意到了苏凉拧动的眉毛。
她买来也舍不得先吃，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好吃，里边有一点点太甜的，不知道是什么，甜得有些难受。”苏凉半含着，没敢一下子全咬碎，怕腻。
“这、样。”
君以沐仍旧看着苏凉的轻轻抿动的小嘴唇，忍不住紧了紧牙关：“分点给、我、就不太甜、了。”
她往前凑了凑，脸离得苏凉很近，手轻放在苏凉的腿上身子往前掺了掺：“好、吗？”
苏凉往后仰了些，靠在椅背上，脸有些发烫，君以沐喜欢吃她吃过的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是这次她脸烧得尤其不能控制，她暗自嗯了声，然后用舌头把那粒夹心的糖往外边顶了顶。
还没等她的糖果顶出来，君以沐突然就半含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把糖顶了回去。
“呃。”苏凉闷哼了一声，小腹跟一阵收紧，君以沐已然坐到了她的腿上，手环着她，令她只能仰着脸回应。
一颗半化的糖就在她在们两舌间打转。
疯了。
苏凉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了理智，每次君以沐一用力吮她，她就大脑一片空白。
好软，好软，君以沐的小舌头很软又很调皮，每次都不让她吮住。
苏凉的手环上君以沐的腰，越来越重，接着就听见君以沐嗯了声，然后才放开她，脸偎在她耳边喘过不停：“太、紧了、阿凉我、透不过、气。”
苏凉这才回过神来，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君以沐就趴在她身上两个人呼吸交叠在一起，一上一下地起伏，苏凉有些无措，任由额上的汗往下掉。
“我、就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就想、咬、你的、嘴巴，很软、很喜欢、就会好、想，就会、觉得开心、得不、得了。”君以沐明显有些慌张，手还紧紧抓着苏凉后边的衣领。
妹妹会不会因为这样好讨厌她。
苏凉沉默着听完，君以沐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可是很舒服啊。
她的小腹一阵一阵地紧收，她在君以沐脖子边蹭了蹭：“我也觉得很舒服，你开心就好。”
“真的、没有关、系吗？”君以沐扯着苏凉后领的手又紧了紧：“你也喜欢、吗？”
“嗯。”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还这样。”君以沐坐正了些，脸蛋上还有些红。
嘴唇也有些肿 。
苏凉才意识到她们刚才亲了很久，她还很用力，就像想要把君以沐完全地摁在自己身子里，想要融在一起似的。
“可……以吧。” 苏凉抿了抿唇，有些胀胀地的感觉，还有刚才那颗夹心糖的甜味。
“我、还喜欢、亲、这里，这里、这里。”君以沐说。
然后分别在苏凉眉梢，脸蛋，还有脖子上亲了亲，亲完脖子后，她突然有些雀跃：“好、好喜欢，还有这、样。”
“啊。”
苏凉身子颤了下，全身像通了电似的没能忍住地叫了声。
君以沐这才收敛起刚才的兴奋，有些担心地问：“我咬、疼你了、吗？”
“没……。”
“那、阿、凉、你咬下、我这里。”君以沐把头发捞起来些，把雪白地脖子送到了苏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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