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118.5-12

    年下本就冷, 云南这地儿风格外大, 琅玕找不到避风的地儿只得带着南乔回了王府,顾不得许多跟着她去了她房里让她快脱。
    南乔一脸不情愿, 琅玕无奈解释“我没轻薄的意思,你贴身的留下, 我隔着一层扎还不行吗?”主动转过身去, 南乔把外衣脱下。
    他这边刺激穴位,到了适当的时机轻轻一掌把那血逼出来才算是放心。递过水让她漱漱口再把那药吃上个,这两天别生气就没事。
    可南乔仅仅薄薄一层亵衣, 琅玕这脸红的厉害,浑身燥热就准备快跑,这个节骨眼南乔不能生气,自己就算想讨点甜头也得过几日。嘱咐她快穿自己开门就要逃走,没想到门外有人一把又给他推回来了。
    “穿上衣服就走当我姐是什么人呢?”予南把门堵上,见南乔正在穿衣服他拉过边上的椅子坐在门口。“都是成年人了, 大大方方住下多好, 偷偷摸摸骗我有意思吗?”
    “你误会了, 我给她针灸。”琅玕怕南乔生气, 只得自己解释。
    “那你脸红心跳的做什么?你以为我没媳妇吗?”予南可算捉到了现行满脸得意。
    南乔气的咳嗦,琅玕不搭理予南坐到她身边给她拍后背“药吃没?”
    “还没。”南乔去摸自己外衣的口袋, 琅玕一把探进去拿出那小瓷瓶倒出俩粒示意她张嘴。
    予南突然冲过来把药打落“你又没有孩子, 逼我姐吃这避子的做什么?这种药最伤女人的身子。”
    琅玕佩服他的想象力, 连忙把药捡起小心擦拭干净, 南乔气的又一口血吐了一身, 琅玕一看不好先把药给她塞嘴里,伸手就把她衣服扒下,继续扎针。
    予南这回才知道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那种事就算被自己撞上姐姐也不至于吐血。
    觉得她好了些,琅玕不好帮她穿衣,拿过被子把人裹上,轻轻放到枕头上“好好养着养好了再揍他。”站起身来问予南“厨房在哪儿?”
    “出院门左转。”予南见姐姐脸跟白纸一般,不敢放琅玕走又一把拽住。
    “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拉着我做什么?我得去给她煎药。”琅玕推开予南往外走,予南回头喊他“姐夫你快点回来。”
    “你胡乱叫什么?”南乔气的吼弟弟,予南满脸尴尬。
    “你当你姐是什么人?”南乔气的又咳嗽,予南又是端水又是拍后背姐姐始终不见好,好不容易盼着琅玕端着药回来,递到南乔手上“听话趁热喝。”
    南乔把药喝了冲弟弟发脾气“给大哥道歉。”
    “大哥对不起,我以为你俩刚才在忙。”这予南被姐姐吓得有点蒙,心里想着嘴也就说出来了。饶是琅玕这脸皮比城墙厚都闹个满脸通红,南乔气的脸色青紫,琅玕一看不好连忙过来安慰“都是误会别生真气,一会儿我抽他你别心疼就行。”
    “姐你没事吧?”予南并不知南乔当年留下了旧疾。
    “你再气她就真出事了,你冤枉我也就罢了,反正我生来没少被人冤枉,可你姐受不得这份委屈。”琅玕又心疼又生气,这训起予南有些口不择言,南乔病中本就爱钻牛角尖,一下子想起当初自己冤枉琅玕来了,这口血从嘴角流出,人直接昏了过去。
    “南乔。”琅玕一把把人抱怀里,命予南帮忙俩人把南乔的衣服脱彻底了,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折腾到了晚上脉象才缓过来。琅玕精疲力尽,命予南看着姐姐自己去吃点东西睡一会儿,后半夜要是还不醒,他得有足够的精力守着她。
    琅玕这一回书房睡觉,予南心里没底,把王府里郎中都召来壮胆。这群大夫换着诊脉,有诊出是旧伤,有说是气淤,有说是血虚,没一个说没事的,各个都认为病危了,得抓紧准备后事。
    然然他们等比武结束回来就听说娘病倒了,俩小的吓的直哭,依依问义父怎么说,予南回答“让我看会儿,他睡觉去了。”
    然然气的就要去找他“睡觉也让他在这屋睡。”依依拽弟弟“娘病的这么重,应该是后半夜凶险,你让他睡会儿吧。”
    偏偏那老郎中固执,非说这脉象不妥必须尽快想办法,然然性子急直接去把琅玕拎了回来。他诊脉之后觉得应该一会儿就会醒,让依依带弟弟们休息,自己和舅舅守着她。
    依依不肯走,琅玕哄道“病人心烦,人多了你娘休息不好,你看着俩小家伙别再哭了,有义父在你娘没事。”把那群郎中也都撵走,依依贴心地给琅玕准备了被子,枕头,让他在娘外间屋坐榻上凑合睡会儿。
    予南搬个凳子坐床前,琅玕躺外间屋睡觉。摸着姐姐烧退了呼吸渐渐平稳予南这心才算放下,把凳子挪到桌子边上,他趴在桌案上也睡着了。
    琅玕迷糊之间听见南乔叫口渴,一咕噜起来一见那个照顾病人的睡的正香,他兑了温水在嘴唇这贴贴觉得温度合适坐到床上把南乔扶起来,可她手还有些抖,去拿靠垫给她倚上喂给她喝。
    靠垫太过柔软,南乔又没多少力气,眼看着又要滑下去琅玕往里挪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别躺了,靠会儿缓缓。这旧疾三分治七分养,千万莫动气。”
    “做妹妹比做姐姐容易,这混蛋气死我了。”靠在琅玕身上南乔觉得自己总是不自觉叹气,琅玕帮她顺顺心口“肝气郁结,你自己亲弟弟还能气成这样,再不好也是亲的。”
    “还是我哥疼我。”南乔又往他怀里靠一下,枕着他肩膀觉得踏实。
    “你就欺负我的本事。”琅玕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南乔的鼻尖儿,南乔凉的一激灵“怎么这么凉?你刚才在哪儿?”
    “外间屋坐榻上,坑爹的闺女就给我一床被子冷死我了。哪里有咱们家那地龙暖和。你们还王府呢,也太寒酸了。”琅玕委委屈屈抱怨,南乔把自己被子拽过来给他把手盖上,予南听见俩人说话,这一睁眼正看见姐姐在他怀里还和他分被子,他这准备赶紧给人家腾地儿,一下碰倒了茶碗。
    “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走了……明早让他们晚点给你们送饭,你俩安心睡懒觉。”
    南乔满脸通红挣扎着从琅玕怀里起来,这回不怪予南误会,琅玕又把她抱回来“随他说去,你接着靠着吧。”
    “你去歇着吧,我再睡会儿。”南乔脸热,在他怀里明显觉得他也心跳的厉害。
    “怕你烧起来,你睡吧,我守着你你别怕。”琅玕帮她盖好被子坐到了予南刚才那儿,南乔偷着睁眼瞧他一手拄着下巴坐那儿并没有打算冒犯的意思,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胸口不再闷疼,挣扎着坐起来房间里就她自己,想下地喝水还是天旋地转,习惯性地喊“哥,你去哪儿了?”她知道琅玕肯定不会走远。
    果然门开了他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把里面的粥和药都放到案上,拿了杯子过来“可还疼?”
    予南一早过来探望姐姐正撞到这一幕嬉皮笑脸逗琅玕“多大的人了,就不知道轻点。”
    忍无可忍的南乔把床边自己佩剑递给了琅玕,琅玕拿着剑鞘把予南打了出去“我让你胡说八道。”揍完了再补上一脚,过来问安的依依和然然把他扶起来问怎么了。予南不好意思当着外甥女胡说,只得推说闹着玩,依依和然然对望一眼姐俩进屋问安前故意大声敲门。见母亲果然好了很多也就放心,南乔让女儿坐床边叮嘱“上街玩耍要带侍卫和谷雨,不要和人起争端。凡事多过过脑子,不要光看表面,另外别听你舅舅胡说,不许同他胡闹。”南乔把钥匙给了女儿“咱们虽然住舅舅家里,花费花咱们自家帐上的,眼看着就是过年,分堂兄弟们还有你们姐弟新衣该怎么添置就怎么添置,不必再问娘了。年赏你计算妥当让你义父领着你大弟弟亲自送到云南分堂。”依依办事牢靠并不以金银为重,她经管着青梧帮里例赏几个月下来帮里兄弟们佩服,南乔也满意,索性把钥匙一并丢给女儿。
    孩子们怕自己碍事不好在屋里久留,借口出去玩儿往外跑,予南在角门这里等然然,一把搂住脖子就拐到自己房里研究对策。
    “你娘和你后爹昨晚一个屋住的。”予南满脸都是大写的八卦趴在桌案上看然然,然然学着他的样儿也趴下“舅舅,我劝您一句,我后爹不是好惹的,除了我娘他谁都不怕。”
    “舅舅又不是外人,我是为你娘好。”予南和外甥套近乎,然然摆手“别打着为她好旗号气她了,咱们管不了她俩的事儿。”
    “你这孩子家不懂,早晚有一天俩人得过明路,越晚成婚越耽搁子嗣,真结了婚还没有孩子,做正妻的不张罗纳妾就是不懂事儿了。咱们这样人家脸面是得要的,赶紧催着你娘给他生个,也省的将来有别人你娘委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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