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103.4-15

    吉玉见乱糟糟的有人叫嚷差点伤的小王爷, 连忙命人去打听出了什么事, 听说琅玕被熊伤了连忙挤进医帐,然然哭成花脸猫, 琅玕没伤的左胳膊搂着他还哄呢“没事,死不了, 等我死了你再这么哭啊!”
    那医帐今儿当值的是个老太医, 没在军中效力过见到这么大外伤哆哆嗦嗦半天缝不好,骆大夫跟着照料有孕的妃嫔,听说这边伤了人, 这老爷子一进来命那顾太医让开,琅玕疼的龇牙咧嘴还打算起来拜师叔,老爷子哼了一声按他老实别动拿过针线给缝了个结实。
    见吉玉就在一边急的冒汗,吼了一声“你回去等着,我给这兔崽子用了药自然送他回去。再累倒了你这个节骨眼想累死我?”
    南乔把皇上送回去过来医帐瞧琅玕的伤,骆齐见她也没个好态度, 把药给她交代一下, 嘱咐不能见水, 不让见风, 让她盯紧了若是有发烧说胡话及时找他。琅玕自然明白这师叔为什么和南乔说,可也一个劲冲着骆齐挤眼睛, 意思你差不多就行了。
    “丑话说在前面, 别看是外伤, 今晚要是不好好看着死了别赖我!”骆齐冲南乔来劲, 那老太医只得帮着圆这话儿“骆大夫心疼侄儿, 王妃娘娘勿怪,勿怪!”
    “无妨,他的侄儿也是我的哥哥,理应好生照料。”和然然俩人搀扶着琅玕回营帐,吉玉已经把琅玕营帐门窗都关好,准备了温水喂琅玕,这小子嘴还刻薄呢“我伺候了你半辈子,今儿风水轮流转你也伺候我一遭儿!”
    “这两日我带着连儿睡,那孩子睡觉不老实别碰了你的伤!”吉玉不时摸摸他额头,琅玕摇头说不用“孩子不敢在你那儿歇着,他见了你媳妇会做噩梦的。”
    然然连忙表态“我带连儿在义父的营帐睡,我们哥俩睡外面这榻上就好,义父喝水或是方便喊我就行。”
    “孩子睡觉沉,要不晚上我在这陪你,我和连儿睡外面这榻?”吉玉不放心琅玕,琅玕吓得坐起来“祖宗,你要是累着我更遭罪!”
    吉玉一口一个不放心外人照顾,白天让南乔和自己轮流陪伴,晚上让然然和谷雨看着,然后他往外间榻上一躺,让琅玕有事喊南乔,自己先睡会儿。
    南乔把骆大夫嘱咐要换的药分类摆好,又给他烧了热水帮他把脸上,手上血迹擦干净,从箱子里找出干净衣裳放到旁边叮嘱他一会儿丈夫睡醒帮他换,然后拿起本书坐在地中间,看会儿书再摸下他额头热不。
    吉玉起初装睡,而后渐渐睡熟,连儿一头扎进来找爹爹,南乔拦住把他抱住“你爹伤着了,去你父亲身边睡午觉别碰到他疼好不好?”一指吉玉休息的那个榻,连儿非得要拆琅玕身上的药布,琅玕只得大声哎呦示意怕碰,这小家伙搂住琅玕的头“爹爹不哭啊,一会儿就好。”
    “吉玉睡了,你哄哄连儿睡熟了放我边上就行,我没法抱。”琅玕这一开口,连儿一脸不情愿被母亲抱起,在地上来回走着哼着歌谣。
    玳昴回去更衣之后一想这不是在宫里,自己应该去看看琅玕,进了营帐一看吉玉在外面榻上睡的正香,南乔抱着孩子在地上来回晃,那小子歪在那里看南乔哄孩子,玳昴就觉得很不舒服,见到皇上一身便装,南乔抱着孩子略蹲身见过把孩子放在琅玕身边就去翻琅玕的茶叶点心,略摆了一案几示意招待,玳昴尽力弄出亲近些的模样去拉琅玕的手“朕也是才知情爱卿原来是家里人,以前多有得罪贤弟勿怪。回去的时候替朕问舅舅好,需要什么尽管提。”
    琅玕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说我需要你离我远一点儿,干嘛动手动脚的。南乔见他脸色不自然明白他烦玳昴,连忙请他吃点心“陛下且尝尝我们从家里带的点心,我哥贪嘴,家里点心师父手艺还是过的去的。”
    “陛下?你哥?陛下就不是你哥哥了吗?”这玳昴果然注意力放到了挑南乔刺上了,琅玕在玳昴背后冲她比量个大拇指。
    “吉玉也真能睡!”瞧着这俩人在里面营帐还有个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那琅玕也可恶,还让南乔去翻他箱子找什么家乡的茶叶请自己尝。南乔翻出了两瓶茶叶,开封的沏好了一人一杯,玳昴只得说好喝,这丫头直接就把那瓶茶叶罐子递过去“带回去慢慢喝!”
    吉玉已经被他们吵醒差点笑出声来,心说再坚持一会儿,不然里面兄妹俩联手撵人,自己这会儿醒岂不是太不给面子?
    玳昴看了看送自己的茶叶,又找到了幼年时候的感觉,那会儿南乔也是大方的紧,自己不受宠太像样的东西也到不了近前,稀罕物吉玉和南乔没少分给自己,高高兴兴拿着茶叶告了辞,心里盘算回宫请母后一起尝尝,多少年没收到过这么随意的礼物了。
    他走了吉玉爬起来边走边笑“你俩这样好吗?一罐子茶叶打发走了,人家回去琢磨琢磨还不回来找你再说道说道?”
    “我的东西连问都不问就给人,越发的不像话!”琅玕假意生气,吉玉直接怼一句“还不是你惯着的,下回连你家底儿都送了人了有你哭的。”
    南乔见丈夫睡一觉精神些了,让他帮琅玕换衣裳,自己先回营帐瞧瞧孩子们都做什么呢。
    晚上是然然和谷雨照料,睡到半夜吉玉突然坐起,南乔以为他不舒服披衣服下地就去拿血红色的丸药被吉玉拦住“你去瞧一眼琅玕,就然然和谷雨俩孩子我不放心。”
    “太晚了不合适。”南乔一脸为难,吉玉点头“也是,那还是我去吧!”穿鞋就打算走南乔只得拉住他“你躺好,我去!”
    南乔进营帐的时候谷雨端端正正坐在琅玕榻上同他大眼瞪小眼,然然在外面榻上搂着连儿睡的正香,南乔就是一愣“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昭然哥哥说看着他。”谷雨一指琅玕“他没乱跑!”
    琅玕一脸的绝望“他这么一动不动盯着我倆个多时辰了,吓得我不敢睡……”
    “谷雨乖,你去睡吧,姐姐替你看着他!”南乔摸了摸他额头已经发热,把退热药喂他吃了“你睡吧,一会儿然然醒了我再走,然然应该比谷雨靠谱。”
    “吃了药就没事了,你回去睡吧,太晚了昭然一个人我也不放心。”琅玕不想她走,可又怕昭然吃醋这俩人再闹别扭。
    南乔起身把然然叫醒自己回去给丈夫讲谷雨是怎么看着琅玕的,笑的吉玉肚子疼。
    第二天换吉玉照料他,琅玕已经恢复了几分,骆大夫一早检查了伤口还算满意“亏了皮糙肉厚的,昨儿没事就没事了。”琅玕忽然想起蛋蛋,“然然,你带蛋蛋出去玩一圈儿再回来睡,蛋蛋冷不丁到了这儿一拴就是一天不习惯。”
    然然答应了要去,南乔非得替儿子遛马,琅玕摆手“我们爷们天天在一处,蛋蛋是肯跟然然去的,你去了摔你没商量!”
    “我还训不了它?”南乔不以为然,琅玕连忙止住“我们蛋蛋不受这份活罪啊!”
    南乔压根不理琅玕反对,去牵马果然不肯理她,倒是然然还给几分面子,看着儿子骑着那马跑了,南乔气的跺脚!
    这边吉玉和琅玕商议回家的事宜,养了几天洛齐过来拆线,琅玕趁着没有别人连忙问师叔“昭然到底同你说什么没有?”
    “臭不要脸的孽障,我师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老爷子上来就是俩嘴巴,琅玕只得受了“我没答应,他逼我的。”
    “他怎么不逼我呢?你敢说你没问题?我警告你,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也别给我装什么无辜,你爹怎么死的我现在也明白了,你也没娶过,这结婚还是得往大里办,你爹不在了师叔会给你张罗的,娶过门之后早点给你爹生个孙子将功补过吧!”
    “师叔,您省省吧,南乔要是知道得天下大乱!”琅玕吓得一把扯住洛齐,洛齐啐他一口“我没老糊涂呢,吉玉这孩子日子不多了,总要过个一年半载再说,到时候敢不依我去云南找她娘家弟弟好好说说这事儿,他们家的女孩儿没教过三从四德还是不懂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是吉玉同太后定下的,她反对也没用!”
    “我求您省省吧,什么婚书我瞧瞧?”琅玕把骆齐那婚书骗到手直接丢进炭火盆里,洛齐一看“也是,我就说我侄儿怎么会喜欢那嫁过人的,都是吉玉那小王八蛋蔫儿坏,他怕他媳妇孩子受委屈,专门坑自己兄弟。你不乐意也没事,趁着都不知道呢,瞧上谁了抓紧娶回来,到时候太后真让你们完婚,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就算给她面子两边大,你也不算十分委屈不是!”琅玕也受不了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师叔了,连连告饶请他哪里凉快哪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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