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说好的幸福呢》26.接近结局

    所有的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老太太一步步地走进房里，他们提着嗓子，揪着心脏，谁都清楚这件事是迹部家的大事。有后怕的女孩子清醒过来，悄悄地退了出去，往自己的房间一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没见到过。只是没有多少人有这种自觉，很多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自家主人的不为人知。
    “你们也退下。”老太太的声音彻底地寒着，小豆子和桑然都傻了眼，终究在老太太的气场逼视下缓缓放了手。她们侧身出去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侑子呼吸渐弱，脸色青白，而迹部的身心仿佛仍被恶魔占据。
    “啪！”那一声清脆，只她们两个听见，就在关上门的那刹，老太太打了少爷。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集合到楼下的大厅，雅子竟已在那候着，“今天看到了什么？”
    ……
    死一般的沉寂。
    大执事带头，走出去说话：“小姐发烧了，少爷去看看。”平稳的语气，处事不惊。
    没人附和。死寂。
    “绫小路。”绫小路便是那大执事，雅子走之前，那一叫意味深长。
    所有人都吊着心，等着雅子回楼上，战战兢兢地看向大执事。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长眼睛的时候就长，不该长眼睛的时候小心被挖！”绫小路是个年轻的执事，却爬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们终究是在绫小路阴沉的脸色下唯唯诺诺地应了：“是！”在场的有十六个人，绫小路不过几眼，都看了清楚。
    桑然拧了拧眉，小豆子还未从震撼中缓过神来，桑然便推了推她，“今天先去睡下吧。”
    “桑然。”小豆子的声音带着惊恐，“小姐，她……”
    “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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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山本忙得转不过弯，家里一下子病倒了两个孩子；迹部家主外的两个男人，一大早一个去了京都，一个去了国外；主内的女人呢，仿佛没事般的该喝下午茶就喝下午茶，根本就未把俩孩子放在心上。仆人们照旧是懒散的懒散，勤快的勤快。他不禁向桑然感叹：“听说你要跟着德川去京都了，福气啊。”
    桑然木着脸，正帮侑子换她脖颈处的药膏，“能伺候德川小姐是我的福气。”
    “桑然啊~你也跟小姐说说，把我也带走吧。”他用的是很欠揍的语气。
    桑然面无表情着，换下来的纱布拿在手上，她回过身来想去扔了，奈何被山本妨碍着了，她没好气地冲他说道：“就你？小姐就算有九条命也得罪不起你啊。”桑然用手肘一撞，把他推开，把脏掉的纱布扔进垃圾桶，不客气道：“麻烦先生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扔一下垃圾。”说完又回到床边侯在侑子身边。
    “哎，桑然，你怎么说话呢？”山本被弄得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来。
    “先生。”桑然无可奈何，认真地说，“我们小姐开不起玩笑，你也别在我们这儿耍嘴皮子了，好了，你去看看少爷吧，少爷也还没醒呢。”
    山本无言，略微思忖了一会儿，默默地出了门。
    桑然握着侑子的手，静静地看着她，一直一直，直到眼睛酸涩，流出泪来。“傻瓜。”桑然明白，定是侑子说的胡话让景吾失了理智，昨晚她的断断续续之言，他定是没有听清楚的。只是，这样的误会也好，从此死了这条心就不要再纠缠了。到底是孩子，把自己想的那么无所谓干什么呢，什么顺其自然，陷进去了，还会有这样的自我么？傻瓜。
    家里要来客人了~圣诞节前两日，迹部家里忙得很。
    忍足少爷最近出入的也很频繁，当然，桦地是一直呆在景吾少爷的房里作陪的。有女仆悄悄碎嘴皮子，“听说，老太太要从那些个名门淑女里挑个儿和少爷交往呢。”“少爷整天只知道网球网球的，侑子小姐……”“啐~小心点说话。”“嗯。”“其实，侑士少爷就好了，喜欢交什么女朋友就去交了，忍足家也不说什么，只要到时候成家立业听父母之命就行了。”“其实——是老太太心疼她了。”她们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姐姐们说什么呢？”忍足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侑士少爷。”她们齐齐站好，向他微微屈膝行礼。
    “很闲吗？”他笑，明明很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我们这就去忙。”她们一齐匆匆退下，心有余悸。
    忍足敲响了侑子的房门。
    桑然开门，一愣，恭敬地问候：“侑士少爷。”
    “她还没醒？”他进去，问道，并在侑子床边坐下。
    “山本先生说，就这两天了。”桑然说。
    忍足仔细地盯着侑子的脖颈，微微皱眉，他问：“京都那边也就这两天了？”
    “是的，老爷来交代过了，圣诞就走。”桑然回道。
    “她醒了通知我一声。”忍足说。
    桑然应了。至少忍足侑士还算是个正常人。
    德川仁之已被送回京都，桑然并不是很了解德川家和迹部家的关系，有过疑问，当初迹部家为什么要照顾侑子父女两。但是，老爷又是那种不露声色的人物，她只有听命的份儿，做好本分。
    忍足照例地回他兄弟的房，这个一向自律得过分的会长大人，如今已缺席两天的课了。被人关在家里。
    “小景，认输吧。”他劝道，看着迹部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有过隐忍，只是权衡利弊，忍足觉得迹部不能再这么执迷不悟了。现在的情况是，迹部家里女方和男方有了分歧，他的小景夹在中间做了三明治的火腿肠。忍足想着自己的比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景吾忽而回头，盯着侑士看。
    “我们的人生还很长，及时行乐啊，整天悲天悯人作什么。”侑士走到他身边，揽上景吾的肩，看向窗外，努努嘴，“你看，那是侑子的阿蒙，多快活，它不知道它的主人在干什么，在做什么。它只是好好地活着，某天，侑子需要它了，它还是会忠心地伺候。”
    “这次的圣诞晚会你也收到邀请函了？”
    “废话，迹部家的party没有我忍足侑士的份，我不是玩完了。”忍足打趣自己。
    “她要回京都了。”景吾淡然道，“我想了很多，她一直说我幼稚，也许是对的，只是，竟然要在伤害她之后才发现。”
    “噗~”忍足笑出来，“小景，没想到啊，你说这种话，我可是唯一听证啊——啊不对，桦地，你也要见证啊。”
    桦地脸颊抽了抽，“u su~”
    满室的尴尬啊，远处可有乌鸦飞过。
    迹部景吾被放出来了。因为忍足侑士的功劳。女仆们再次看到她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景吾少爷，桃心眼依旧充满着爱心。
    两位少年碰到老太爷，一齐问候，之后的气氛竟是可怕的沉默。
    “你在怨我。”老太爷无奈道。
    “孙儿不敢。”他恭敬。
    忍足在旁不过是个看客。
    “你不小了，做事总得有分寸。”老爷子并没有挑明，只是点到为止，他们都想让他自己去打拼，去成长，而不是被家人束缚，甚至是无谓的人干扰。前几天，他差点犯下大错，一个女孩子，竟然让他如此，可恨，可怜。他父亲原不想插手这件事，却也被他的行为所惊醒，迹部家的男人，终究是不能为情所困。老太太只对他父亲说了一句：“如果今天侑子换做了那个女人，你儿子就是站在你当初的立场上，你以为他是谁的儿子？像谁的？惹得又是哪家的人？”他父亲便妥协了。雅子垂泪，“迟了，以后小景就不是伤害一个女人了。”雅子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说的对，迟了，还有下一个雅子。
    家族恩怨，孰是孰非，没了定论，他们能做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所有的请柬都发了出去，少男少女们的心都是雀跃的。哪个少女会凯旋呢？
    侑子一直沉睡，山本还是无伤大雅地在桑然面前开着玩笑，“我们的睡美人在等待她的王子来吻醒呢。”
    桑然白他一眼，道：“山本先生，麻烦你这个糟老头子离开睡美人的房间，要不然王子来了也会被你吓跑的。”
    “小桑然，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糟老头啊。”山本靠近桑然，下巴搁在了桑然的肩上，未等桑然翻脸，他眯了眼，说，“明天，菊丸家的小儿子也在受邀之列啊~”
    “你……”桑然哗地站起来，指着他，低声咒骂，“你滚。”
    “好哇~”他一直摆着笑脸，“桑然，你逃不出他的掌心的。”
    “你知道什么？”桑然心寒。
    “我只知道啊，他现在恨不得剁了菊丸家的小儿子。”
    “你滚！滚！”
    “桑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