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理病[重生]》15.浴室告白

    窗外落下细细碎雪，晶莹剔透，偶尔从微开的窗户飞进来几粒，看得办公室语文老师诗兴大发，不免有想作诗二首的。温自之今天晚上准备自己去吃火锅，就不叫别人了，他收拾收拾，刚准备出发，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付衡。
    “喂，付医生。”温自之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收拾桌子上零零碎碎的的东西，还有几叠卷子要带回去改，“有什么事情吗。”
    “吃饭了吗？”
    “还没呢……”温自之回答道。
    “我今晚没事，要不要一起吃饭？”付衡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本来打算吃火锅的，要不你过来？”
    “这么好，那就一起呗，刚好有点事情想跟你讲。”
    温自之稍稍蹙眉，不知道付衡找他又是什么事情，但多半与心理诊疗的事有关。
    抬手把眼镜推了推，跟付衡约定好时间，温自之便挂了电话，他昨晚梦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情，比如和付衡这几天的相处，还有那个一直缠绕他的梦。
    梦里的那个男人他见了很多次，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到底是什么人呢。
    “温老师。”温润的嗓音响起。
    “嗯？”温自之回头，“叶老师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数学组的叶彭看着他笑道：“没什么，就是好几天没看到你了，觉得不习惯。”
    “看不见我有什么好不习惯的。”温自之也露出微笑，“我在这等一个朋友，叶老师是做什么？”
    “原来有饭局了？我还想着你一个人吃饭，想跟你一起去呢。”叶彭邀请道。
    “嗯，下回有机会再说吧。”温自之刚好看见付衡正往这边走来，不由得道：“我走了。”
    “行。”叶彭看着他微微挺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提步离开了。
    付衡身着深棕色大衣，戴了一只很斯文败类的帽子，手上依旧提着他那台笔记本电脑，他看着温自之正慢悠悠晃过来，便站在墙边等着。温自之露出半截如玉的手腕，“吃饭为什么还要带电脑？”
    “周天的病人，说想要跟我再细致的从网上交流。”付衡摇摇头无奈道：“这年头小姑娘的戒备心还挺重的。”
    “你自己也没多大啊。”温自之瞧了瞧他。
    “你比我大，也没见得你戒备心有多强。”付衡轻轻捉住他的手腕，温自之瞬间错乱的表情，让付衡心里一动，“我在家准备了火锅，我们不去外面吃了。”
    “去你家？”温自之差点绊倒，他结结巴巴道:“不，不太好吧。”
    “你总不能让我白白准备一顿火锅吧？”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付衡边开车门边道:“刚好有点事我要问你。”
    “有事问我？”温自之一个恍惚，恰巧迎面来了辆自行车，那自行车上的少年也在戴着耳机听歌没注意到，等发现快撞到人才急急忙忙往旁边拐，可还是斜斜蹭到了温自之的肩膀。这冰天雪地的，路也很滑，温自之一下就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温先生！”付衡看见了连车门都没关，赶忙上去扶，“摔着了没有，让我看看。”
    “温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在校园里骑车的……”那男孩也赶忙伸手扶温自之。
    “校园里骑车多危险啊，撞到人怎么办，下次不准这样。”温自之揉了揉疼痛的腰，刚刚摔在地上的时候，好像把腰给撞到了，不仅如此，还蹭了一身的泥巴混雪，他叹口气，“哪个班的，怎么莽莽撞撞的。”
    “我是李老师班的……”
    “把自行车推出去，不准再骑了。”温自之用严肃的口吻讲。
    “知道了知道了。”男孩看温自之并没有告状的意思，连忙道谢然后溜之大吉，留下付衡在一旁心疼，“怎么样了，疼不疼，是不是撞到哪了。”
    “腰有点痛，没多大事，就是我衣服上都是泥巴，会把你的车弄脏的。”温自之低垂着眼睛道。
    “我抱你。”付衡伸手将人拦腰抱起，直接走向了副驾驶，把人平稳放在座位上，又给他系好安全带，“等到家先洗个澡，然后换一套衣服。”
    温自之沉默着点点头。
    “家里刚好还有点跌打损伤的药，我回去给你看看。”
    引擎发动，付衡一脚油门便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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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衡的家不算大，但是地段很好，两室一厅，灰白格调，他把温自之推进浴室，又去房间给他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洗完澡我给你擦点药。”
    “好，但是真的可以吗，用你家的浴室……”温自之靠在浴室的推拉门处，白皙瘦削的脸上蒙了一层薄红，他踌躇地站着，手里捏着付衡的衣服。
    “不准脸红。”付衡很是不讲理，却异常温柔抚上他的脸道:“我会想亲你。”
    “我……我没脸红。”温自之把头扭向一边。
    “嗯。”付衡低哑回答，慢慢靠近温自之，突然想起昨晚在他家小区里发生的事情，“那个问题，你有考虑清楚吗。”
    “付医生是指哪个问题……”温自之慢慢后退，指尖在冰凉的墙壁上打滑。
    付衡轻笑，“就是你说你喜欢我的问题。”
    “……”温自之一下懵住了，他仓皇失措地想要躲开付衡炙热的目光，但是却被那人堵的寸步难行，他咬了咬下唇，才嗫喏道:“我不知道怎么做……”
    “什么不知道怎么做？”付衡歪着头皱眉看他。
    “没什么，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温自之刚想伸手推付衡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捉住，直接按到了浴室的墙壁上。
    “付医生，你做什么……”温自之良两只手被迫举到头顶，正慌忙地想要挣脱。
    “话说一半可不好。”付衡笑眯眯道:“你把话说完，我就放开你。”
    “……”
    “你不主动说，我自然有办法逼你开口，只是你可能不太能受得了……”
    “你，你要让我说什么，我说还不行么……”温自之的一双深邃圆眸还不敢看付衡，眼帘颤巍巍的，像是要扑腾起飞的蝴蝶，他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才轻声道:“你低头。”
    付衡顺从低头，忽然一片软绵绵的东西贴了上来，如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蹭了几下，待他反应过来，温自之已经把头又扭开了，但耳朵根处依旧红得发烫，他嗫喏道:“我说完了……”
    片刻后，温自之突然感觉周身一轻，他被付衡抱起，背部贴在墙上，他慌乱地楼主付衡脖颈，怕滑下去，谁知付衡轻笑道:“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你……”温自之秀气的脸涨得通红，“我不说了，你明明感觉到了。”
    “真的没有。”付衡故意道:“你不说，我可松手了？”
    “我……”温自之怕他真松手，自己就直接摔到地上，只好咬咬牙红着脸道:“我也喜欢付医生……”
    “我怎么说来着？”付衡凑近了他的脸，细碎亲吻着他的脸颊，“不准脸红，我会想亲你。”
    一双温热的手在温自之瘦削的腰际抚摸，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艳红的绯色从脖颈染到脸颊。付衡看了倒也不急，把人稳稳放下，伸手至脖颈前轻扯自己的领带。
    温自之微红着脸，扭开头不去看他。付衡看那人眉目低垂，唇瓣轻启，比起平日里分外勾人，他便抬起手指很坏心的揉了揉那人的嘴唇，直到揉得那人微微皱眉，两片唇瓣嫣红肿痛才罢休。
    “想不到温先生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一开口就字字珠玑。”付衡故意笑着拿语言刁钻他。
    “明明是你巧舌如簧。”温自之忍着唇上的痛意，开口顶回去。
    “温先生不是语文老师么。”付衡一手慢悠悠的解开领口处的扣子，一手撑在他头侧笑道:“那我就问问这巧舌如簧下一句是什么啊？”
    温自之脸上红晕直烧，愣愣看了付衡一会儿，才咬牙恨恨道:“颜之厚矣！”
    付衡将他的毛衣撩上去，冰凉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肌肤，温自之就低低喘了一声气，又听见付衡在自己耳边道:“温先生，你有时间在这跟我耍嘴皮子，倒不如用嘴干点其他的。”
    ————拉灯拉灯————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温自之悠悠转醒，但是浑身疼得几乎起不来，且不说今天被自行车撞到，就是被付衡这么一顿折腾，他也受不了。
    用削葱尖般的手指戳了戳“罪魁祸首”，温自之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连口火锅料都没吃上，就被付衡一顿欺负，能不饿才怪。
    温自之把自己腰上那只手下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掌。
    过程中他被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依旧记得不准付衡留在里面。然而结果并没有什么用，下面黏腻得让他很不适应，虽然之后付衡抱着有些昏迷的他去冲了澡，可那种不适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