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惊风》古道惊风 第779章 亡灵剑魄

    第779章亡灵剑魄
    众人随祖师来到紫霄崖，祖师坐在盘石上，众人围坐在前，等着祖师说话。祖师望着楚枫，忽递起手，古长剑已经落在祖师手中，楚枫却毫无所觉。
    祖师shen指一抹剑身，道：“月晦而明，五源藏杀，原来如此！”乃问楚枫：“傻痴痴，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楚枫答：“是老道士给我的。”
    祖师又问：“老道士是你师父？”
    “不是。”
    “哦，那谁教你武功？”
    “老道士！”
    “你说他不是你师父？”
    祖师被弄糊涂了，问：“你师父是……”
    楚枫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师父是谁。”
    祖师呵呵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古长剑已回剑鞘，楚枫还是毫无所觉。
    飞天道：“祖师，你也累了，还是先打一下瞌睡吧。”
    “也好。我且坐忘片刻。”祖师微微合眼。
    众人一怔：祖师这个“片刻”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祖师合眼片刻，随即睁开。
    楚枫奇问：“祖师，你……坐忘完毕了？”
    祖师含笑点头。
    “这么快？”
    飞天道：“你懂什么！刚才祖师已经神游四海之外，达于九天，入于无极，你还在愣神呢！”
    “啊？”楚枫瞪大眼睛，“祖师只是闭了一下眼，怎么就……四海之外了？”
    “哼！夏虫不可语冰！”
    祖师呵呵笑道：“飞天，你为何不学坐忘？”
    飞天道：“我才不要打瞌睡，我宁愿踢石子！”
    祖师望向楚枫，道：“傻痴痴，你要不要跟我学坐忘，我看你资质不错！”
    楚枫一怔：祖师这个坐忘太难捉摸，万一醒不来咋办？乃道：“我还是喜欢仗剑江湖！”
    祖师亦不强求，目光落在无尘身上，正要开口，楚枫急道：“她是峨眉掌门，她不能学！不能学！”
    祖师目光又落在妙玉身上，楚枫急道：“她将来要执掌峨眉，她也不能学！”楚枫生怕祖师又打其她人的主意，忙问：“祖师，剑冢那些剑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神魔之剑！”
    “神魔之剑？”
    “那里每一把剑都封印着神魔魂灵！”
    “啊？”
    “这个要从远古时代最后一次神魔之战说起……”
    “神魔之战？”
    楚枫和天魔女对望一眼，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神魔之战，第一次在天山九霄圆楼上听两位大祭司说起过。
    飞天竖起双耳，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祖师道：“传说之中，天地初分之时只有天、地两界，地界即凡间界。后来天分神魔，遂有三界，即神界、魔界和人间界。再后来，凡人身死，怨念不去，魂魄不离而成行尸，遂成鬼界；世间万物或得天地灵秀者，或成精，或成灵，遂成妖界；三界遂成五界……”
    楚枫道：“这样说来，鬼界、妖界均来自凡间？”
    祖师点点头。
    楚枫问：“还有一个修罗界？”
    祖师道：“那是介于人、神之界。”
    “哦？”
    “凡人仰慕神明长生不死，遂求证天道，或成仙，或成佛，自成一界，即修罗界。”
    “如此说来，修罗界也是来自凡间？”
    祖师点点头。
    楚枫又问：“修罗界是属于天界么？”
    祖师道：“天界神魔乃天生地养，自古而有，拥有上古神力，凡人如何修炼亦不可能拥有神魔之力，所有他们不可能抵达天界，只能介于人、神之间，所以修罗界不属天界，但归于天界！”
    楚枫问：“鬼、妖是归于魔界么？”
    祖师点点头，道：“修罗界入于神界，而鬼、妖则依附魔界。远古以来六界互相侵伐，但主要是神、魔之争。最后一次神魔之战发生在人间界，也是最惨烈的一次，那一战整个凡间几乎被摧毁，最后神魔两族展开决战。但双方神力相当，均难取胜。最后为了斩杀对方，双方不惜将自身魂灵封印在剑内，让同伴握剑斩杀！”
    “啊！”众人惊震。双方都不惜将自己魂灵封印在剑内，可见那一场决战之惨烈！
    祖师继续道：“最终魔族被逼回魔界，神族亦返回天界，而那些被斩杀的神魔族人，他们的长剑就遗落在凡间。封印神灵的，遂成神剑；封印魔灵的，遂成魔剑。他们已成剑魄，并不知道神魔之战已经结束，所以每到暗月无光之夜，他们就会出来相争相杀！”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剑气如此暴烈，原来是剑魄亡灵激出的剑气。
    楚枫问：“他们还能脱出么？”
    “他们已成剑魄，无法脱出，剑在魄在，剑断魄亡！”
    “剑断魄亡？”
    “一旦长剑断裂，封印在剑内的魂灵亦会湮灭！”
    “啊？既是神剑，应该斩不断吧？”
    “有一把剑可轻而易举斩断这些剑！”
    “什么剑？”
    “魔神之剑！”
    “魔神之剑？”
    “魔神统率魔、鬼、妖三界，拥有上古神力，他手中之剑被称为魔神剑。神魔一战之后，魔神剑遂遗落凡间，不知所踪。”
    盘飞凤望了楚枫背后古长剑一眼，又望向祖师，想问，到底没有出声。众人一时静默。
    楚枫问：“这些剑为何会落在剑冢？”
    “因为神魔决战之地，就是昆吾！”
    “啊？”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何没人知道昆吾所在？”
    “为什么？”
    “因为神魔决战之时在昆吾形成了一道结界，凡人无法进入，亦无法找寻，昆吾遂成传说：昆吾只存在于山海之间。”
    “那为何我们能够进入昆吾？”
    “因为神魔决战之时，神魔两族还有许多族人遍布人间各处，他们为了赶赴昆吾决战，遂以界门直入昆吾。”
    “界门？”
    “此乃时空瞬移之法，可缩地千里。他们来到昆吾即将界门消去，但由于种种原因，有些界门遗留下来。凡人在偶然之下会误入界门，亦即你们所说的迷境，一旦误入只能永远徘徊在迷境之中，无法脱出，但仍然有人会在机缘之下走出迷境，达到昆吾。”
    楚枫开始明白了，难怪他第一次上昆吾是从蜀道，而这次上昆吾是从贺兰山，两者相隔数千里，却都直达昆吾，想必就是蜀道和贺兰山均存在界门之故。难怪天魔女说昆吾山并不在贺兰山中，又说只要机缘巧合任何地方都可以进入昆吾，原来如此。
    遂问：“祖师可知道，昆吾山究竟在什么地方？”
    祖师含笑不语。
    “难道祖师也不知道？”
    “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误入界门，机缘之下来到昆吾。”
    “祖师是从哪处界门进入昆吾的？”
    “界门知道越多，越会扰乱凡间，不要问了。”
    楚枫道：“祖师说，五百年前紫青剑已曾出土？”
    祖师乃望向妙玉和无尘，道：“五百年前，昆吾亦出现月晦而明、剑气暴烈之象，是你们师祖引出紫青剑，压住剑气！”
    “啊？”
    “不过你们祖师又将紫青剑还回剑冢。”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她并非紫青剑主人，所以将剑还回剑冢。尽管她并非紫青主人，但她仍然以六度禅提逼出紫青剑气，将魔剑压回地底，化解了昆吾一次危机！”
    楚枫问：“祖师不能逼成紫青剑气？”
    祖师呵呵笑道：“我不过晓得打几下瞌睡吧了。”
    楚枫问：“祖师，这把紫青剑有何来历？”
    祖师道：“相传远古之时，因神魔相争，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女娲乃炼五色石以补天裂，但四极仍废，遂以紫青石炼剑，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天下始正。”
    众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妙玉这把紫青剑竟是女娲用来‘断鳌足、立四极’的上古神剑，原来的紫青剑主恐怕亦非一般神灵。
    楚枫想起什么，问：“当年祖师也封了山路？”
    祖师点点头。
    楚枫又问：“灵女是不是用剑劈开云气，寻得山道？”
    祖师道：“她没有剑，她只有一根木簪。”
    “她以木簪劈开云气？”
    “她并没有劈开云气，她是以四度禅境入于山道，上了昆吾。”
    “四度禅境？”妙玉和无尘心中惊震。
    原来，禅境之初分一禅定、二禅定、三禅定，突破三禅定后，才是一度禅境、二度禅境、三度禅境……直至六度禅境，亦即究极之禅境。
    历代峨眉弟子，能三禅定的已属罕见，能进入一度禅境的已是凤毛麟角，能进入二度禅境的，已是不世奇才，能进入六度禅境的，更是传说而已。当今峨眉师尊净灭，也只是到达一度禅境。
    祖师叹道：“你们师祖真乃不世之才，我从未见过如此天资之人，可惜她不肯留在昆吾……”
    “为什么？”
    “她要对付一个大魔头！”
    “东皇魔君？”
    祖师点点头。
    楚枫问：“灵女上昆吾，是请祖师出手对付东皇魔君？”
    祖师又点点头。
    “但祖师没有出手？”
    祖师叹息不语。
    “祖师为何不肯出手？”
    “我对付不了他！”
    “啊？”众人惊愕，“东皇魔君不是曾经拜入昆吾么？”
    祖师叹道：“我不该把他带上昆吾，天下劫数皆由此起！”
    “啊？”
    “你们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