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夫君的团宠甜妻》第272章 那份憧憬

    虚幻却因为那份憧憬,而令得整张脸都显得格外的鲜活。正如彼岸之花,它的美因为它身上笼罩的那些传说,而显得愈发的神秘动人。
    “冯喜,朕身上的酒味是否浓重了一些。”在去凤藻宫的路上,凤君卿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饰,微微颦眉问道。
    “陛下今日只饮了几杯薄酒罢了,衣饰上怎么会有浓重的酒味。”冯喜在龙撵外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凤君卿少年早成,极少有人能窥探到他的心思,却不想有一日也会如寻常人一般,因未知而忐忑不安。
    作为陪伴其成长的老人,冯喜理应为此高兴。毕竟昔日他一直盼着凤君卿能偶尔像正常的少年一样,有属于他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当他发现他的喜怒哀乐是为了云晞的时候,他却失了应有的喜悦。
    若是早知道结局是疡,又有什么人可以欢欣地去面对它的开始。
    “停下,先去御景宫。”凤君卿最后还是选择,先回御景宫沐浴更衣。
    明明身上闻到的还是昔日龙涎的气息,却觉得还是有一丝酒气,拂动在静谧的空间里,便忍不住地想她闻到那酒气可会难受,最后也只能无奈先回御景宫。
    这一刻的心情,有他自己难以忽视的复杂。似乎多了点羁绊,偏偏那羁绊中还透着丝丝的欢欣。从来没真正在意过仪容的自己,这一刻却在意起了那点细节。他不想否认这一刻他有一点的紧张。
    登位之前的铁血清洗,他没有紧张;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他没有紧张……却在此刻,最不该紧张的时候紧张了,紧张那人此刻的反应,紧张那人是否也会同她一样的欢喜,紧张她的脸上会不会露出哪怕一丝的不快……
    他自信,但并不盲目。他看得出来,虽然天梓极力掩饰,她对阿意还是不一样的。他看过轰轰烈烈的爱,也知道情并不容易忘记。故而哪怕他的表面再平静,内心还是有一些惶恐。怕她嫁给了他,只是因为还没有看清她的心,怕她嫁给了他,却永远不能把心也交给他。
    “停下。”
    “陛下,可是有何事?”冯喜靠在龙撵边,轻声问道。
    “不去御景了,直接去凤藻宫。”冯喜还在惊愕凤君卿怎么突然变了心意,凤君卿的手,却已经伸出了龙撵,急躁的挥了挥,示意启程。他见此,也不好再询问什么,只能一路小跑地跟在龙撵旁边朝凤藻宫走去。
    而龙撵内的凤君卿,却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本不该受一个女人的影响,也不该如此犹豫不决。但是他却不能欺骗自己,他改变主意不去御景宫的原因,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发现,她其实并不在意他。怕自己换了衣服,而那人却根本不知道,那样的话,他该情何以堪……
    而此时的云晞端坐在凤藻宫,自是不知道外头已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布置完毕后,便好生吃了一顿晚膳,在凤藻宫逛了一圈,方安然回到了床榻边。她知晓晚宴不可能一时半会就结束,自不会傻到呆坐在那里,等待所谓的临幸。
    “巧心,陛下现在在何处?”云晞喝了一盏茶,略解了解困,问道。
    “娘娘,听闻重华殿发生了一些事,所幸陛下无碍,如今当是向此地而来。”玲珑低眉垂首,淡淡回话。
    “既如此,你们都先退下吧。”云晞的嘴角勾起一道笑痕,挥袖示意在场的众人退下。
    在一阵整齐的行礼告退声后,伴随着走动,摩擦衣饰的悉悉簌簌声,整座大殿逐渐寂静了下来。
    云晞环顾四周,才知道满殿倶静,是何等的寂寞清寒。寂寞到她原先忽略的情绪都开始浮现,清寒到脑海中思绪纷杂,却不知从何理起。
    “陛下……”
    “毋须伸张,你们都先退下吧。”
    此时从龙撵上下来的凤君卿,制止了众人的跟随,独自一人向凤藻宫走去。
    相隔虽远,云晞却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无奈拿起床榻上的喜帕,盖在了自己的凤冠之上。只是明明听声音已是不远之处,她等了许久,却是依旧未听到任何的推门声,也不由怔愣思索了一会儿。
    红烛的烛泪,伴着一室的明亮,渐渐滑下,在烛盘中汇集凝聚。
    不知过了多久,云晞才听到了一人长靴走动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静谧无声,却带动着周边的空气微微涌动,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不远处。
    微微的停滞之后,云晞觉得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而抬眼见到的就是一袭明黄的凤君卿。本来封后大典,理应着红,不过凤临的传统便是身着明黄朝服,举办大典。天子无私事,便是迎立皇后,也当同国事论处。
    “我们可要同饮交杯酒。”云晞看着有些呆怔的凤君卿,也只好自己出言打破僵局。她说此话时,微微颦起了眉,她不记得此药还能致使入反应退钝。
    “今日的阿梓甚美,美的都让我有些失态了。”凤君卿微微回神,略笑了笑,便拿起了眼前的酒壶。
    “此酒乃特酿的果酒,酒劲较弱,你可放心品尝。”凤君卿低首轻酌了一口,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觉得犹豫纠结不是他的性情,方看向云晞,开口问道,“阿梓,你嫁予我,可是有一点的真心?”
    “难道我看上去是会把终生大事当成儿戏的人吗?”云晞不答反问,这样的解决方式想必是现下最合适的解决手段。
    而凤君卿极力保持淡定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那一刻的紧张和担忧,可以瞒过他人,却瞒不过自己,直到现在,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举起酒杯,大口的灌了好几杯酒,觉得情绪稳定了以后,方停止了灌酒。他抬首看了一眼云晞,觉得今日的她当真美艳,慢慢才醒过了神,今夜似乎不应该这样过,不过想到现下的境况,他也只能极力克制。
    “娘娘,西景那边传来消息,太后今天极早就已起了身。”云晞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说此话的玲珑,未曾言语。
    她应是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却是强压到现在才禀报,想必是太过了解她的性子,知晓她一旦开始用膳,就不愿受到外物的打扰。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一个早已退出风云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去讨好。
    “娘娘,可要现下前去西景宫。”玲珑见云晞未曾答话,微微躬身继续问道。她也没有为请安去迟而感到焦急,此行虽在必要时要俯首,那俯首的对象也不会是那所谓的太后。
    “既然已经退了,那不如再歇一会儿,刚吃完早膳,还是莫要倒胃口的好。”云晞一本正经地回答了玲珑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想必西景的那位,这般早起来,不过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她管不了她的嘴,却可以选择迟点去。
    玲珑了然一笑,退下了。现下无旁人,亦没有人偷窥,自可以随意一些,若是有人偷听,她们自会知晓。此话还是不能泄露出去,不尊是一回事,面上的和气却还是要维持的。
    “来人。”云晞早膳也用了,歇也歇了,便打算出发了。那边只怕舌根子都快嚼断了,也是时候该赶过去看看,何人聪慧,何人愚了。
    而在她坐着凤撵平静前去的路上,西景宫内却已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这都快到巳时了,皇后娘娘莫不是身体不适。我等挨饿也罢,太后却也还未用过早膳。”一个妃嫔探过头,与身边交好者私语。不过说是私语,那声音却是清晰可闻,在安静的大殿中,分外传的远。
    “皇后想必当真身子不适,你们谨记,请安什么的不打紧,只要伺候好陛下就够了。”话虽是这么说的,高坐在殿堂之上的那人的脸却已是沉了下来,连手中一直拨动的佛珠,也只是虚虚地持着,未曾再有动静。
    “姑姑,你是不知道……”
    “文嫔,既已进了宫,就需按宫中的规矩来。”文蔷方开口说话,就被凤座上的人的话语声打断,不过听着是告诫,那语气里的袒护,众人却还是辨得分明。
    “是,姑姑,不是……太后娘娘。”文蔷着急地变了称谓,逬宫前,她的父亲就已经嘱咐她一定要讨好这个远房姑姑,她自是要乖巧顺从。
    “这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现在该叫哀家母后了,想你父亲一向精明,你若是学到一点半点,现下也不该这么迷糊了。”
    “是,母后。”文蔷也不是蠢笨之人,当下吐吐舌头,就接过了这个话茬子,她现在倒是明白了,她父亲让她讨好这个姑姑的道理。她们之间统共才说了几句话,底下坐着的妃嫔看她的眼神却都变了。
    要说之前的眼神只是淡淡的友好,现下便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几许热情,有些不受宠的妃嫔看她的眼神里甚至还带着点点的敬畏。她虽不能清楚的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那股兴奋却是不言而喻。
    “不知文嫔,方才要言何事?”此话一出,文蔷方从这股异常的喜悦之中挣脱了出来,想起了本应说的事情。
    她的视线扫向开口说此话的人,对她略带善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转首回来之时,眼神中却极快地划过了一抹嫉妒。那人生得太美,一刹的珠润之光甚至逼退了她的视线。她自诩相貌过人,如今遇到了比她美上不止一筹之人,自是有些妒忌,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缓急。
    “母后,天梓那人分明是对您不敬,若是真身子不适,又怎么会不派人来通传一声。况且她本就是个桀瞥的性子,昔日臣妾出入宫闱之时,数次拜访,都被拒,便连她的丫鬟亦是个狠毒角色。”
    文蔷急急的开口说道,她便是那选秀之时住在云晞临近院落,生了不少事的之人。早早便同云晞结下了梁子,此时自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文嫔,那是皇后你莫要逾矩了,哀家看你是昏了头,还是回宫好好反省吧。”
    “可母后……”
    “毋须多言,这宫里蠢笨之人可待不久,快退下。”文太后说此话时,那眼神却是瞥了瞥站在下首的云萱,那一眼充满了警告意味。
    云萱的面上迅速划过一抹不适,她便是刚刚出言提醒之人,话说出口,才晓得自己鲁莽轻言了。今后这宫中贵妃和皇后不和,只怕便要传开了。
    “臣妾身子略有些不适,也先行退下了,望太后娘娘见谅。”云萱用手指自然的揉了揉额角,满脸疲乏之色,语声虚弱地告退。
    “贵妃既然身子不适,那便退下歇着吧,想必这也是因伺候陛下劳累所致。哀家待会儿派个人去跟冯喜说一声,这个月,你还是先好好养养身子。”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云萱的语声如常,蔵在袖中的手,却生生要将锦帕扯断。一个月不能侍寝,这让她如何不去恼怒,却又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了下而在她离去后不久,云晞所坐的凤撵便悠悠地到了西景宫。
    众妃嫔也只敢在背后嚼嚼舌根,又有何人胆敢当面得罪如今的后宫之主。因此云晞一来,整座西景宫都一时静了下来。
    “皇后,若是身子不适,便在宫中好生养着,哀家这边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成,何必亲自过来。”
    “臣妾的身子再不好,太后这边的请安亦不敢缺席。”云晞抬首直视座上的文太后,不卑不亢地回了话。
    文兰本为庶出女,能一朝得以进宫,只因她的容貌和心机。因此云晞在看到眼前之人依旧美丽端雅的容貌时,亦未曾吃惊。
    座上的文兰即文太后,虽脸上和煦,在看到云晞的那一眼,心里却无端地掠过一抹厌恶。只因眼前人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哪怕逝去了,依旧让她如鳗在喉的倒不是她的相貌与其相似,亦不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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