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收货的事,我们就常来程老板的公司,他这里比项老板那里冷清,头两天还没货,公司里的七八个妇女坐在工棚里闲聊。
这一天,她们看到我和姐夫走过来,一个口里也叼着香烟的女人说:“周老板,今年来收货,带了个帅哥呀。”
姐夫一听有点不高兴,站的姿势摇来摇去,眼睛尖利地盯着人家。
“这么看我干吗?难道我特别好看吗?”叼烟的女人走过来,凑近姐夫喷一脸烟。
棚子里爆发一阵哄笑。
“好看,西施似的。”姐夫夹了夹眉头,用白眼瞟着女人说。
女人说:“挖苦我不好看是不是?但也对是住你那张脸。”
姐夫拍拍腰下的钱包,说:“我的脸怎么样,不要紧,我有这个,满满的,就帅呢。”
妇女们七zui八舌地议论,又一阵哄笑,后来不得不一致承认,说:“确实那是最厉害的帅哥了。”
姐夫转而有点得意:“算你们还识货。”掉头进了程老板的办公室。
我因为讨厌程老板,就呆在工棚里。
妇女们这时都围到我身边,象看热闹似的,其中一个“xiong.器”逼人的妇女问:“小帅哥,你多大呀?”
她们刚才消遣了姐夫,这回又来消遣我。叫我小帅哥,言过其实,我对自己的模样有自知之明,比姐夫来,可能要端正些。但称帅哥,是她们审美观有问题。
暂时我不表明对她们的反感,能敷衍就敷衍一下。
“大姐,我十九岁,”
“难怪这么鲜皮嫩ròu的。”她竟要动手摸我的脸,“不要叫我大姐,叫大姐,都叫老了,不敢跟你说话了。”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北方妇女竟如此的豪放和大胆。我本能地一边用手挡一边躲闪一下。
“哟,还有点害羞呢。”她把手收回去,开心地笑。
几乎象传染了似的,其他几个人跟着笑起来,有大胆的把头还搭在我的肩膀上:“长得象罗成似的,是不是童男呀。”说着把手shen向我的kù裆。她知道《说唐》里的俊哥罗成,让我感到稀奇,但手shen向我的kù裆,就让我愤怒。记得我小时候不仅被女人摸过kù裆,还脱过kù子,那是邻居女人坐在坪里闲聊,我在附近玩,女人们说我长得可爱,脱我kù子要看我的小**,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她们逗我玩的。可这女人还玩真的。我从包围圈里奋力冲了出来,但随之又被她们围在中心。
“怕啥,我们又不吃了你。”
这些女人怎如此奇怪呢?才刚来,就敢对陌生人粗野和放肆了。
“你们放尊重一点好不好?”我面红耳赤,几乎招架不住。
“我们算尊重你了,换成你周老板那副尊容,要招呼我们过来还不过来呢。”
“有话好好说,这可不是友好的方式。”
“呵呵呵,你们南方老板就没见过有友好的,老鼠眉贼眼地瞟我们,就你假正经。”
我双手作揖,请她们侥过我,侥了我这个南方人。她们嘻笑着,给我面子,散开了。
消停之后,有人好奇地问:“你跟周老板什么关系呀?”
想起昨天的事,我连“姐夫”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看了看那些ting热心打听这类问题的人,我说:“你们北方人老问这个,重要吗?”
“帅哥,你真有趣,你跟周老板是亲戚,收货的时候,我可以给点方便。”
她们是拿我开涮的,她们给的方便,姐夫可以向程老板讨要,不是由她们说了算。她们也跟我一样,打工仔而已,一切还不是要听程老板的。
“省省吧,你们给方便的时候,可能程老板不高兴。”
“我们可以偷偷摸摸地。”她们说“偷偷摸摸”的话可能还含有另一种意思,女人们都笑了,还指着其中的一个女人说,“她最在行。”话完后,她们笑着相互打闹。
打闹完后,她们忍不住笑又问:“如果不是亲戚,干吗他和你走在一起呀?”
我不禁问:“你们话哪有这么多呀?”
她们笑得更厉害了:“没事无聊,就和你说说话,跟你说话令人好兴奋。”
女人的这张zui真厉害,让你气不得骂不得。我摆摆手,走一边去。再看看她们傻笑劲,真是莫名其妙。
进来几车土豆,妇女们就开始干活,但笑声一直没断。
程老板听到笑声,终于出来说:“你们今天怎么啦?”
一下子鸦雀无声了。程老板旋即返身回办公室跟姐夫说,他有事要离开一会,叫姐夫继续坐,姐夫哈哈头,那模样巴不得他赶紧走。
我认真地看妇女们打好包装的每一袋土豆,并按姐夫吩咐的,还偷偷地在袋口打上记号。
姐夫和程老板那个秘书一直在办公室里聊天,工棚里忙不过来时,姐夫也没出来,我禁不住皱眉头。心里恼怨姐夫:你是出来收货,还是专跟秘书来聊天啊。这时旁边女人往办公室指了指,我跟着往那看一眼,女秘书把手搭在姐夫的膝盖上,两个头差不多抵在一起,那份xi吮劲就象十几年的密友似的,我心里打起激凌,想起昨天程老板拉着姐夫去“按摩店”,现在他故意把女秘书单独跟姐夫在一起,他是不是耍什么幺蛾子?我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闯进办公室,把姐夫拉扯出来,用手指指厂棚里的土豆,气爆地说:“你自已看着点,我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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