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须斐复抬起头,便瞧见对面的沐清玲正满脸调笑地看着自己,苦笑一声,无奈道,
“这般情境,看来文某是推拖不得了?”
“这是自然。”沐清玲嫣然一笑,回道。
“那文某便直言了。”
文须斐干咳一声,文兰听到,迅速反应,马上便将斟好的酒移到文须斐面前。
文须斐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首先便是姑娘自身的问题了,姑娘媚骨三分,已入神色,故一言一行皆带有魅惑之感。而周恋蝶却因为多年的江湖生涯早将自己的女儿心性收敛。故而姑娘与周恋蝶本身的侠女形象不符。”
“其次......”
......
文须斐侃侃而谈,讲了许久,足足有两刻钟方才讲完。
一番口舌下来,口干舌.燥,便举杯,抿一口酒。
不经意的抬头,却猛然发现,在那少女的梳妆台后——安置着一杆长qiang。
通体银色,绘有异兽纹路,昭示着枪的品质不凡,枪头银光熠熠,伴随着一股悍然冷寂杀气,文须斐心中顿生一股熟悉之感。
虽尚有疑虑,文须斐心中渐渐浮现了它的名字。
“血......血杌枪!”
在面对对面的女子时,文须斐怀疑了,
“难道,他是......”
仔细思索良久,决定一探真假。
观文须斐许久不动像是思索着什么,沐清玲问道,
“先生可有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虽是寻常一问,语气中的su骨撩.人却只增不减。
文须斐起身,将眼神中的震惊收敛,做出轻浮的样子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在下帮姑娘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有什么奖赏呢?”一边说,一边用折扇撩起对方的青丝,待到青丝滑到手上,细细把wan。
只是没让人想到的是,在文兰震惊的表情中,沐清玲竟凑到文须斐的耳边,轻吐一口微热的气,娇嗔。
“先生还想奴家怎样,仅仅是保守秘密还不够吗?难道......”
微热的鼻息不断呼出,试图不断地撩^拨着文须斐的内心。似乎想看看文须斐面红耳赤的模样。
但文须斐终究没能遂了她的心意,而是装出一脸可惜,
“既然如此文某也只能作罢了,不然还真想细细品味姑娘的清香啊!”
说罢,将折扇放至自己的鼻前,假装嗅了嗅折扇残存的发香后,复道,
“不过既然沐姑娘肯帮在下掩瞒身份,那在下也定将姑娘的秘密保存。”
沐清玲呆愣一时,脸上慢慢浮现惊恐的脸色,心中暗想:莫非......莫非他已然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强按下心中不安,眼眸更是渐染一丝冷寂,许久之后,吞吞吐吐道出,
“秘密...先生说笑了......奴家...奴家有何秘密?”虽之前稍稍平复心情,但说话时还是不自觉带有一些颤音。
文须斐ting身,故弄玄虚道,
“那便要问姑娘自己了吧,许公子。”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挥袖,正准备离去时。
“先生小心!”文兰突然喊道。
得到提醒,文须斐立刻身子一侧,并转身用两指夹住了身后刺来的长qiang。
回头,是手持那杆银色长qiang的沐清玲。
“请问这就是姑娘给在下的奖赏吗?”
沿枪望去,正是怒气与杀气全数爆发的沐清玲,
“这正是先生猜谜猜对的奖赏,乖乖领赏吧!”沐清玲恶狠狠的说道,表情已经有点扭曲。
“沐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舞刀弄枪的呢?”文须斐将枪撇开,说道。
沐清玲未做搭理,又是一枪刺出。文须斐用酒杯接下枪尖,手腕巧施暗劲,枪头又被撇开。
“有些事一旦知晓,就别想走出去了!”怨恨一声,一杆横扫,伴随着道道劲风。
见状,文须斐也放下了笑脸,一脚踢开扫来的长qiang,对文兰说道,
“文兰,你先去城西,备好马匹与行李,我速速就来。”
见有人将离,沐清玲登时一股无名怒火上窜,长qiang一刺,欲诛文兰。
文须斐自然是不会让其如意,酒杯一甩,暗含真气,瞬时化作一股巨大的推力,推开了将要刺向文兰的长qiang。
沐清玲见攻击又一次被化去,暗骂一声“可恶”。
而文须斐为掩护文兰离去,顿时猛提内元,运真气于掌上,速出数掌。
一掌拍在沐清玲肚上,使其真气暂时不稳。
文须斐抓住机会,又出一掌,拍飞长qiang。
文兰乘此,走出房门。
刚出门,两旁的仆童便迎上来。
“公子怎么先出来了,还有一位公子呢?”
文兰坏笑一声,说道,
“沐姑娘与先生要做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私事,各位还是不要打听了吧。”
仆童闻言,懂了什么,但不愿相信,一个个皆探出脑袋观望。
奈何门外与内室之间有一屏风作隔,只能依稀看见二人的身影,又不敢妄自进入恐被责怪。
......
房内,沐清玲既已失武器,只得凭借一双ròu掌相搏。虽自身内力远不及眼前这可恶的男子,但观对方一副书生模样,想来拳脚功夫不胜精通,应有一搏之力。
如此想着,沐清玲亦是猛提真气,欻忽间,亦是数掌拍出。
而文须斐一手握杯一手提壶,斟酒的同时不断躲闪,偶尔用酒杯卸去沐清玲拍出的蛮掌。举手抬足间,一如醉酒仙人般潇洒自在,须臾间便将沐清玲的进攻化得一干二净。
然而此般行径非但未能化去沐清玲心中燃烧的怒火,反而往上浇了一杯又一杯的清酒,愈发旺盛炽烈。
而文须斐尤好似调戏般,频频将倒了酒的酒杯往沐清玲眼前递。
沐清玲自知不敌,奈何怒火早已遮蔽了理性。现在的她,脑中仅剩下杀伐二字。
招招被制,不仅让其好生憋屈,更是助长怒火燃焰。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沐清玲突然收起攻势,转变作先前模样,问道。
“许公子既然能凭借翠录简识得在下的身份,那在下自然也能借血杌枪认出沐清玲即是血公子许忠岐了。只是在下未曾想到三年前赫赫有名的血公子竟会变成现在这般楚楚动人的红妆玉戏。”
见沐清玲放下敌意,文须斐亦是收回自己防范的架势与之交谈。
可谁知,放下防范,说完话的一刹那,一只利爪如无常索命般勾魂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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