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12 部分阅读

    “这个……”我想了想,“也可以,你毕竟这么多财产……”
    “我明白……我下午回去以后,安排一下,是不是就可以”死去“了?”他轻忪地说,心里已打定主意这么去做了。
    “可以,”我坚定地说,他这样做不难。 ;。;;;
    第十六章 第四节
    虽然我相信自己分析判断得非常准确,充满信心,但是,万一绑匪不放姜成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怎么办?或是一气之下,杀了两人,造成的后果我能承担得起吗?
    姜成离开了旅馆后,我陷入了焦虑和惊恐之中——陈刚啊陈刚,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是害人的事情呀!
    躺在房间里,房间的四壁好像在慢慢地向我靠拢,随时会把我挤扁;床也在缓缓地下陷,仿佛楼板要裂断;正在播着节目的电视也无精打彩,节目里的人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我闭上眼睛,什么事情也乱糟槽地向我涌来——我坐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姜成告诉我,他把秋果安排在广告科帮忙。再过几天,由人制造的旋风就要把秋果吹向天空,展示她美妙的身躯,给世人一个惊喜。姜成希望在进行这项工作之前,绑架案会圆满地结束。
    只要秋果一露面,就会有危险,但是我能做什么,成天在她身边看着她吗?我都自身难保,秋果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她心里有数就行,一切顺其自然了。
    我打电话要了一些水果,坐在沙发上慢慢享用。什么酸呀,甜呀,在我嘴里,老觉得没有味道,心里积压的越来越多的事情,好像成了另一个的我,水果的味道都是叫他品尝了。
    想起了妻子的飞吻,我又好气又好笑〉实在的,这是妻子给我的第一个飞吻——不不,这不是给我的,是给蒙面人的。我也知道,她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而且还是警察↓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是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现在是大大方方,敢说敢做了。
    她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改变了她的性格?
    我给周局长的手帕和苹果——这上面的病毒有了结果?
    于是我拨通了周局长的的电话。
    “局大,你好!”情况紧急的时候,我爱这样喊他,他又是局长,又是大哥嘛。
    你好,陈弟!就我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这样称呼我——可是,他却说:“什么鱼大鱼小的,你打错电话了……”便挂了。
    我笑了笑:他一定是怕别人窃听电话,才这样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的响了——周局长用公用电话打了过来,我能听到车辆的声音。
    “陈弟你好!”他说。
    我终于听了叫我最高兴的问候←一定很忙:“局大,手帕和苹果上到底有没有病毒?”
    “在我们这里化验,光知道手帕和苹果上面是同一种病毒,但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我们从未见过;我只好派人把这种病毒送到了北京,结果刚出来,北京打过电话——这是一咱新型的病毒,分子结构独特;别的病毒——像艾滋病毒了等,在人的全身活动,但是这种病毒却喜欢堆积在人的大脑里,会杀死脑细胞,叫人失去记忆,叫人精神失常,成为疯子。不过,这种病毒不会自我复制,在杀死脑细胞的同时,自己也会死亡的。公安部已经高度重视起来,将派来一个病毒调查组,过两天就到……有什么任务,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今天,在八一广场,出现了一个蒙面人物,身手不凡,被人传得活灵活现的——是不是你?”
    没想到周局长会突然讲到这个问题,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胆怯了,没有勇气承认事实,因为我打了警察,因为我对自己要拯救的人质没有百分之百胜利的把握:“不可能是我,没有动机……”
    “哦,”周局长相信了,“你要小心呀,追捕队开始捉拿你了。阻止歹徒危害沙滨市劳市长的功劳,被姜步友争到他头上了,公安局给他记三等功……”
    “谢谢你救我,”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到这个追捕队队长的名字和事情。
    “你老婆被公安局拘留了,但是又放了,因为她涉嫌袭警——有人把她保出去的……”
    天黑了,我走出了旅馆。
    一个个的星星好像在自我扩大,呈现自己银白的脸;就连脚下的沙子也在逞能,推着我的脚步向前;不远的卡拉o店,是谁在唱给我张旧船票登上你的客船?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在用快活的灯光擦着我的脸……
    丛容打来了电话,她说要见我。我顺路来到了市郊的小河边。
    一个小时候后,丛容过来了,夜晚掩不住她惊喜漂亮的脸。和我一起坐在石头上,小河的淙淙流水就欢快地穿过我们的心田。
    “我一直等到警察撤离,哈哈,真好,没看见你……”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可我能为你做什么……”
    “为我?哈哈……我已决定了,要成立个法律支持中心,为民审冤,希望得到社会上的捐款,希望得到社会的帮助。第一个要打官司的案子就是于雨chu女卖淫案,我们会取得胜利的。”
    “好的,我支持你。——丛容,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问吧。”
    “那天晚上你请我吃饭时,谁在跟你提那个被人谋害的女孩?”
    “哈哈……是肖玲呀,黄景的女朋友呀……别提他们了……”
    是呀,我应该去看一下肖玲了。
    小河在流淌,生活在流淌,我们的生命在流淌,我们的信念在流淌,但愿这些流淌能合在一起而流淌,一个方向…… ;。;;;
    第十七章 第一节
    送走了丛容,回到了旅馆,我忐忑不安地拨打了肖玲的电话。开着,但是没有人接。过了一会儿,我又拨打了一次,仍然没有人接。此后,我又断断续续地拨打几次——就是没有人接。
    我睡不着了,打电话给丛容。
    “老打不通肖玲的电话,”我说。“她会不会出事?我有点担心。”
    “是吗?”丛容刚从梦中醒来,声音有点沙哑。“你等等,我打打看看。”
    也许肖玲不接我的电话?谁知道。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丛容打回电话:“陈刚,她也不接我的电话呀……”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担心肖玲出事,心里总是有这个想法。
    “知道,”丛容说,“她和黄景在城里买了楼房,准备年底结婚——就住在那里;明天是星期天,她今晚不可能在单位,一般住在城里。”
    “你过去看看好吗?”我提出这个要求,又觉得不妥,深更半夜的,叫一个女人出门,真是难为她了。“——你在哪儿?”
    “服务部宿舍,”她回答。
    “我打的过去,你等我。”
    “好的。”
    兰兰把买剩下的钱都还给了我,近来我是不会缺钱花的。我打的过来后,坐丛容的车赶到了静山小区,肖玲住的地方。
    夜色仿佛凝固了,人走一步也觉得很费力气;整个小区好像都沉睡了,偶尔从窗户中露出的灯光,也仿佛是由谁的梦变成的;小区南面的建筑工地上,几支高高的塔吊默默地伸着手臂,头顶着低低的云彩……
    在肖玲的家门口,丛容又给她挂了电话——听得见的铃声;摁了门铃,没有人出来开门。我一拉防盗门——吱地一声就开了。
    “肖玲……”丛容轻轻地呼唤着。
    屋子在静悄悄的,只听到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的轻微的嚓嚓声。
    我走进屋子里,在门口边打开了室内的电灯——肖玲侧臥在床边,只穿着黄|色的内裤,雪白的身躯呈s字型弯曲,丰满的ru房往床面倾斜着;一缕长发从床上垂下来,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放在床边的橙子上。显然,她已经死亡了。没有血迹,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是自杀还是他杀?
    “肖玲她……”丛容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倒在我的怀里了↓被吓晕了。
    我抱着丛容回到了车前,她才醒过来。
    “她真的死了吗?这是谁干的?谁干的?……好可怕呀,”她小声嘟囔着。
    汽车路过汽车站的时候,我叫丛容停下来,我进入站里,用公用电话打0,压着嗓子报告了肖玲遇害的情况,和她所在的地址。
    如果肖玲是他杀的话,那么是谁杀害了肖玲?
    我想到了狡猾好色的岳父,想到了表面善良文雅,实则心狠手辣的钟响,想到了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关强,想到了笑里藏刀,到处招摇撞骗的金昌盛,甚至想到了追捕队队长,那个靠亲戚关系和蒙骗手段升官的小人姜步友……
    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干的吗?
    岳父的嫌疑最大←电脑里为什么会有那个被杀女孩的裸体照片?还有,我为什么要到局里报告的时候,黄景故意拦住我,拉着我去见肖玲?——只有一个原因,是岳父打电话给黄景,叫他阻止我的。又因为肖玲知道了岳父犯罪的一些内幕,岳父怕肖玲说出来,就杀人灭口。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警察会早早把肖玲的死因弄个明白。
    我没有叫丛容往回送我,一个人打的回到了旅馆。
    可是刚推开房间——我又退出来了:一个女人睡在我的床上,我是不是走错门了?
    仔细看了一下门牌——没错。
    “不认识我了吗?”女人在屋里喊。
    “穿上衣服吧,”我在外面说。原来是秋果来了。
    “可是天太热,”秋果不愿意地说。
    “要不我就另开房间了……”
    “你等等……”过了一会儿,秋果把门打开了。“请进。”
    “怎么来的?”我有点奇怪。
    “当然是姜经理告诉我,你在这里的……”秋果低下头,眼里含着眼泪。“可是他自杀了……好像是喝农药死的……我心里很难过……陈哥,这几天我真想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儿……我在广告科什么也不会做,有人教我打字,本来挺好的。但是,我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晚上睡觉也不安宁……现在,姜经理死了,我还能依靠谁呢?我还能到哪儿去呢?——只能跟着你了……”秋果边说边抹着眼泪。
    “姜成什么时候死的?”我问。但愿他的儿子和那个女孩早点被绑匪放回来,叫他早早“复活”。
    “傍晚啊……”秋果难过地说。
    “这几天往家打过电话吗?”我关心地问她。
    “打过,我叫家里不要挂念我……”秋果更加难过了,“父亲病了,住进了医院,我也不敢回去看看他;想寄点钱回去——又没有钱……” ;。;;;
    第十七章 第二节
    父亲病了,做儿女的,怎么能不去看看?我把口袋里的钱都拿出来,只留了一点,其余的都给了秋果。
    “陈哥,算我借你的,”秋果数了数说,“正好一千八。等我挣了钱,就还你……”
    “没什么,”我笑笑,“这点钱不算什么。”
    我关了灯,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秋果就睡过去了,轻微的鼾声响起,好像正在诉说她这几天来的紧张生活,以及对家里对父母的深深怀念。
    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当我花掉手中这几百元的时候,我再从哪儿弄钱?以前不管挣得多少,有固定的工资。可现在,我好像踏上了一条孤船,没有了水和食物,看不到岸边,面临着忍饥挨饿的危险。这个难题被我带进梦里,在梦里像个魔鬼似地折磨着我……
    一觉醒来天已亮了。我今天决定要到沙滨市去一趟,姚坑煤曾对我说过,指挥他们的人那个叫丘成,住在向阳街45号,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今天晚上去看父亲吧,”秋果也醒了,躺着对我说,“白天我总是害怕,晚上就好多了。请你陪我去吧……”
    “可以,如果我没事的话,”我笑笑。“我不是不愿意做你的保镖,我是说,你用不着保镖该有多好……”
    “陈哥,谢谢你……”
    城市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展现着摆布在自己身上的树木楼房;同时,也把自己心中的不快,变成烟从高大的烟囱里吐出来;带着在自己身上跑来窜去的车辆,不知在等着和谁诉说衷肠。
    我打的来到了沙滨市,一下车,就看到有一些小字贴报在墙上和树上,地上也有。我想,肯定是榆树县的人把小字报贴到这儿来了。我拣起了一张——我错了,小字报上的内容是关于劳明理市长的——
    告全市人民书:人都是肉长的,而劳明理的肉却是钱长的;农民卖的是地里出产的蔬菜粮食,工人卖的是工厂里生产的商品,而劳明理卖的却是高高在上的乌纱帽。自从他用钱买上了市长这个位置以来,就喜欢搞面子工程,没有为老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尤其是他代理市委书记以来,频频地调动各级领导干部,以此来收敛钱财,送钱给他的可以做官,代替那些原来是官,但是没有给他送钱的人;送大钱的做大官,送小钱的做小官。然而,没有人出来反对他,我就敢,因为我是昨天出现在榆树县的蒙面大侠,今天我是警告他,明天我就会杀了他!请上级有关部门过问此事,请全市人民起来呼喊!——我们不要这样的市长,也不能再叫他猖狂!
    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这是谁在“盗用”我的名字?好一个聪明的家伙!
    说实在的,我心里很得意,也很高兴:得意的是有人站出来揭露腐败,还用我的“名字”;高兴的是梁艳知道了劳明理的为人以后,就会离他而去的。
    然而,劳明理这么腐败,二疤和李太军为什么要杀他呢?
    丘成会告诉我这个答案吗?
    但是我在沙滨市里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向阳街——姚坑煤提供的情况不准确;或者说丘成欺骗了他的“手下”,没有对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地址。
    天越来越多暗,云抬起手臂抽响鞭子——闪电就从天上掉落下来,一声声把雷轰轰隆隆地赶出来;雨点像一个个小生灵似的,凉凉的亲吻着我的脸。
    我进入一家商店避雨,挂在墙上的电视一会儿播放广告,一会儿播放新闻,我要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看着电视。
    先是ru房增长素,再是什么健康宝,“电视”就这么冷漠而厚颜无耻,只要有广告费,广告中的产品好坏又有什么关系?
    电视中的广告突然中断了——一辆大客车悬挂在一处崖壁上,头朝上尾朝下,像一具动物的尸体一样在空中微微荡着;一股黄|色的水流从崖顶上落下来,在客车上部摔得水花四溅……
    播音员的声音响起来:“各位观众:现在播放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在庞庄镇下河村村西250米处,市歌舞团的大客车冲出了公路,往悬崖下滚落的时候,被崖壁的一棵树挂住车窗,现在客车就悬在空中,非常危险。据说,歌舞团要到天岁市演出,车内共有42名演职人员……”
    当我听到歌舞团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扔了几十元钱给店主,抱起一捆绳子冲出了商店,拦住一辆出租车:“师傅,庞庄镇下河村村西,越快越好!”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司机瞅着我手中这盘很粗的绳子。
    “救车救人!”我急促地说。
    司机加大了油门,但是摇着头:“拿着绳子能救车救人?”
    我扔给他一百元:“拿出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要快!” ;。;;;
    第十七章 第三节
    客车一离开歌舞团的时候,就有一张小字报被风从车窗吹了进来〉相声的李明一把抓在手里,一口气读完了。
    梁艳就坐在他前面,脸一直朝着窗外。团里的人谁都知道她打算要离婚,而劳市长也在追她。小字报上的字好像都从纸面上跳到了车里,变成了很多个人,开始和每一个人交谈着,列数着劳明理的一条条罪状;然后这些由字变成的人就合成了一个人——蒙面大侠,从车窗跳出去,要去把劳明理捉起来……
    “蒙面大侠,我支持你!”坐在后面的架子鼓手冯阳大喝一声,双手在膝盖上快速而有节奏地敲打,有很多人鼓掌,并回过头来观望——他这么又喊又敲的真正目的,是想叫梁艳转过脸来,欣赏一下她羞红了的脸:哼,她还敢喜欢市长吗?
    但是梁艳一直没有回头,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停止了手上的活儿。
    创作员小康站起来即兴朗诵——
    市长,你不是正在行驶的车辆,也不是车上漂亮的车窗,你只是车上的一个普通油箱,你的大小,可以用距离丈量;
    市长,假如你就是正在行驶的车辆,也千万不要把好处和金钱装到车上,用车把人民的贫困送去火葬,还要好好学习愉树县的县长……
    “好!”这次冯阳又大喝了一声←的话像根导火索,把掌声哗啦哗啦都引出来了。
    但是梁艳还是没有往后看,只是侧着脸看了一下小康,手轻轻拍了两下,表示对小康诗歌的欣赏。然后就继续看着车外的雨,让闪电在她的思维中穿过,叫雷把她心中的烦恼击垮……
    客车快驶入庞庄镇下河村了,突然叭地一声——客车左前轮的轮胎突然爆裂,急速行驶的客车突然失去了控制,撞断了路边护栏,冲进了又陡又深的悬崖……
    随着翻转的车体,车里的人随同车里的物体一起被扔抛着,互相挤压着,碰撞着,歇斯底里地叫喊,惊恐万状地躲藏;车窗玻璃稀里哗啦全碎了——客车突然被一棵树挂住,停止了下落,箱子了,衣服了,甚至提包了,都纷纷地从车窗里掉落出去;此时车里的人都在紧紧地抱着车座,生怕从车上掉出去。——早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了,有单独的,也有几个人挤在一起的。
    冯阳竟和梁艳抱着同一把座椅,他用讽刺的口吻对梁艳说:“快叫市长来救你……”
    梁艳扭了他的一下耳朵,他痛得吐了吐舌头。
    车体竖立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插进了一个车窗里,雨就从破了玻璃的里窗里落进来;从公路上落到车顶上的水哗哗地从车中穿过,又从车下面流出去。
    车在晃着,从车底的车窗往外看——离崖底有三、四十米,都吓得浑身颤抖,面面相觑。
    “不好,车窗窗沿在割着树干呢,”一直把着方向盘的司机就在树的旁边。“树断了,我们就会掉下去的。”
    梁艳从车的底部踩着一排排的车座来到顶部:因为车体很沉,车窗窗沿已经割进树干一两公分了——车在风中不断地晃,每晃一下,车窗窗沿就割一下树干,不用多长时间,树干就会被割断,车就会掉到崖底,情况非常危急。
    “快打电话求援!”这时有人才想起求救来。
    “梁艳,”冯阳喊,“你打电话给市长呀!”
    “省长也救不了我们了,”小康沮丧地说。
    梁艳抓起身边的一样东西朝下面的冯阳扔过去:“以后,谁也不准在我面前提什么市长市长的,听明白了吗?”
    有人拿出电话拨打了0,也有人开始用电话和家里人通话。
    “有话都快说,”司机大声说,“树干在被割的地方像要裂断……”
    “要是蒙面大侠来就好了……”小康说。“0来不及救我们,路上虽然有那么多人在看光景,因为他们没有长翅膀,也没法下来。”
    “梁艳,上一次蒙面大侠帮过你,”冯阳讨好地对说,“可是这一次——你说,他现在能在哪里?他还能来帮你吗?”
    小康哭丧着脸——
    哦,蒙面大侠,你在哪儿溜达?
    生死牵在悬崖,只盼及时救驾!
    他刚刚说完——只听喀嚓一声,承载着客车与人体重量的树干,本来就不是很粗,又因为被割断了三分之一,一下子就从被割的地方断裂开来,客车瞬间就要掉进崖底…… ;。;;;
    第十七章 第四节
    我料到大客车是被树挂住了,因为从客车里伸出了一些枝叶;但是,从这些细小的枝叶来分析,挂住客车的不是一棵大树,客车随时有坠崖的可能※以我拿着绳子,看看能不能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叫大客车脱离危险。
    我庆幸自己带着蒙脸的黑布,因为大客车上肯定有梁艳,我用蒙面大侠的身份出现最好,她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蒙面大侠。出租车还未停稳,我已经套上面罩,从车上跳了下来′然这里有很多人在车上或是在路边观望,但是没有人能够想出办法或拿出行动救人。
    我先把绳子套在到路边的一棵大树的根部,绳子虽然很粗,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用双股绳子拉住客车,以免挂住客车的树木突然裂断,叫客车坠入悬崖。
    然后我就把两股绳子的一头并在一起,再系上一块粗短的钢管(被撞断的护栏上的),对着客车顶部的车窗,把绳子扔下去——就在此刻,挂住客车的树木已经断裂,客车已开始往崖下掉落,人们的恐怖的尖叫声再次响起——突然,客车又停在了空中:一块从天而落的钢管从车窗飞进来,横起来,两头分别牢牢挂住车窗窗沿,二根绳子就系在钢管中间,紧紧拉住了就要坠落的客车。
    客车里的人本来绝望了,他们表情可怕,好像脸上都挂着一个狰狞的死神′然车体停住不动了,但是有的人还以为已经掉到崖底,吓得昏死过去。
    “神啊!我们得救了!”司机大声喊。救命的钢管就在他的旁边,他看清楚了一切。
    此时,我已经顺着绳子下来了,正好听到司机这句兴奋的的叫喊。
    我站在车的顶部,车里的人都仰着脸看着我,他们都愣愣的,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是蒙面大侠救了我们!”梁艳激动地说,“是蒙面大侠救了我们!是他,就是他!0没有来,9也没有来,不是他,我们真的就完了!”
    我呆呆地站着。
    雨已经停了,好像被我这个“蒙面大侠”给吓回去了;雨水在崖壁上的很多地方哗哗地流淌,好像在把蒙面大侠歌唱;风欢快地扫着天上的云彩,迎接快要出现的太阳;一群麻雀从客车旁边飞过,好像给人送来了幸福的翅膀……
    “谢谢你,蒙面大侠!”
    车里响起了掌声,像过年的鞭炮,久久不息。
    我压低嗓音:“车里有没有受伤严重的,我先把他背到公路上。”
    歌唱演员董丽丽的腿好像骨折了,但是腿上并没有出血;其余的人都没事,皮肤上遭受点擦伤,就不算什么了。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剩下的由别人来做了。
    “蒙面大侠,”梁艳从车里钻出来,手把着绳子,和我面对面。
    记得我和她初次相见,在甜水沟的果园,天是蓝的,背后的梨花是雪白的,脚下的豌豆是葱绝的,她的美就像透明的阳光,穿透了我的胸膛。现在她就在我跟前,心的距离却像两个陌生人那样相隔遥远;天空有些灰暗,两边都是默默的高山;她的美丽依然,但是却蒙上一层锋芒,我心里有一点慌张。
    “真心的再次感谢你,”她笑着说。
    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我转身要攀着绳子离开,她却扯住我的衣服——往裤子口袋里装进了一个纸团。
    “不要走,蒙面大侠!”团长把头露在车外,“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现在已经出名了。我要和你合作——不不,我请求你和我们合作:我们每到一个地方演出,你就去站到舞台上露一下脸——就这个装束;不过,手里要提着你的长鞭,”叭叭“地抽上两下,别人想”仿造“都不行。你就这么一站一抽,我每次付你一千元如何?”
    “一千元太少了,”冯阳插嘴说,“我们的命值多少钱,都是他给的……”
    团长就恼怒地转过脸看向他,冯阳就闭了嘴。
    “一千五,不能再多了,”团长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他真是一个精明的人。心里对死亡的恐惧还没完全消失,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做起了买卖←已经把“蒙面大侠”看成他歌舞团发展的一个商机,还想要注册蒙面大侠商标,也许会把沙滨市歌舞团更名为蒙面大侠歌舞团。在这个到处充满着竞争的年代里,别的歌舞团纷纷垮台,只有沙滨市歌舞团还能生存下来,是与他经营有方分不开的。
    “我不能答应,”我一直压低嗓音。
    “为什么?”团长很失望。
    “我的时间可能无法保证你的要求。”
    “这个没有关系,你来给你钱;不来吗,我们就不给……”
    “如果叫我答应,你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只要不是钱的条件,其它的条件全答应!”
    “你只要保证每一场演出,都有一个反腐败的节目,我就答应。”
    “这个……这个……当地政府都是不喜欢这样的节目的,在哪里演这样的节目,哪里的政府就以为是在揭露他们,就会给我们找麻烦的。现在的政策了法规了,都是好的,但是没有强制的监督,谁还听?公安局长和法院院长都是当地政府任命的,他们专为政府服务,能没有腐败吗?叫我演腐败,不是叫我砸自己的饭碗吗?”
    “团长,你要是不答应蒙面大侠这个条件,”梁艳插进来说,“我就辞职!”
    “答应吧,”车里的人纷纷说。
    “好吧,这么多人支持我,我还怕什么呢?”团长点点头。“拿着,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到歌舞团,就给我打电话……”
    救护车尖叫的声音传来,我抓住绳子,麻利地上到了公路…… ;。;;;
    第十八章 第一节
    今晚九点,天岁市长青公园见。
    梁艳
    梁艳没有跟丈夫离婚,就跟“蒙面大侠”约会,真是无耻……我心里想;幸亏这个“蒙面大侠”是我,不然的话,我的爱情真的就惨了。
    打的回到旅馆,已经下午一点。秋果从超市买回了一些水果和糕点,去看父亲的时候要带着。
    “陈哥,你吃饭了没有?”她关心地问我。
    “没有呢,”我确实有些饿。“——你呢?”
    “我吃了一些水果,”她把一些香蕉放在我面前,“你吃吧。”
    我推开了,我现在只想吃点面条或者馒头什么的。
    她又拆开了一包糕点:“吃这个吧。”
    “有点甜,”我也拒绝了,“我只想吃有菜有水不甜不竦的……”
    “面条!”秋果笑笑。“我到外面去给你买吧,旅馆对面正好有一家长寿面馆。——你不洗个澡吗,我给你买了一套新衣服……看你,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好像下地干过活似的”
    “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都叫我碰到了,”我也笑笑,“谢谢了。我只是你暂时的保镖……”
    “是的,你还是我……”秋果突然脸红了,不想说下去。
    “是你什么?”我有点好奇。
    “是我孩子的……干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秋果笑弯了腰。
    “哈哈……”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也笑了好一会儿。
    生活中隐藏着很多美好的东西,往往一句话语就可轻松地引出来,像幸福的小河围绕着你,浸泡着你,飘走你的疲劳,给你无限的欢笑。
    澡也洗过,衣服换过,秋果买来的面条也吃过,我就想怎样去跟梁艳约会的事。
    去不去见她?去的话,蒙着面吗?
    要是“我”不去,她心里会失望的,依她的倔强的性格,会在那儿等到天亮,然后就会在心里种下对“我”怨恨的种子,任我以后再施肥浇水,长出来的爱情树也不会太旺。
    我决定要去。
    可是我想不出以怎样的方式跟她见面。
    整个下午我坐立不安,甚至想到了要找个人替我去见她这愚蠢的方法。
    直到和秋果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才有了主意,高兴地突然笑了,秋果就愣愣地看着我:“什么事,把你乐的?”
    “没什么事,”我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得意。
    我和秋果坐上出租车后,才知道她的父亲就住在天岁市医院。因为她家有个亲戚在那儿做医生,能省很多钱的。到达了天岁市,我故意叫司机先把车开到长青公园去。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想先熟悉一下情况。
    长青公园就在一条河边,人们用普通的花草组成美丽的图案,而这些图案联起来,又好似写成一本更加美丽的书籍,引人入胜;多种树木出现在书籍里,仿佛就是章节的标题;很多大大小小的电灯已经亮起来了,分明就是正在读书籍的眼睛。
    “时间还早,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秋果也被这的景色吸引住了。
    她和我坐在一条长椅子上。
    夏天的夜晚像一个幸福的口袋,三三两两的人儿走进来;夏天的夜晚像一个舞蹈,快乐和微笑在一起跳起来……
    秋果去买了冰镇果汁,我们一起慢慢喝着↓几乎就倚在我身上:瞧,我有一个多么棒的伙伴呀,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开心和放心……
    然而,我并不知道梁艳正下了出租车往这儿走。今天因为发生了车祸,歌舞团没有演出,她听说长青公园又大好看,但是没有来过,虽然跟蒙面人(在她心里,蒙面大侠只是个一个梦面人)约好了在九点见面,但是,她还是早早来了,先一个人欣赏一下公园的风光。
    远远的,她看到一对情侣一起坐着,女的好漂亮;男的呢,怎么有些眼熟呢……
    我突然发现了梁艳,她正在怒视着我↓的眼里好像喷出了火花,我浑身感到热燥燥的。
    “梁艳,”我呼唤了她一声。
    “你还真有能耐,”妻子用嘲讽的口吻说,“一次换一个呀,一个比一个漂亮……”
    “梁艳,她叫秋果,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我解释说。
    “你以为……你的话我相信吗?”梁艳转身要走,“你听好了,我要跟你离婚;希望你痛痛快快和我分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对了,如果下次看到你,是不是带的女伴会比这一次漂亮?”
    “梁艳,都是一些误会,你慢慢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跳到她的面前。
    “是不是误会——可是事实就这样,难道你身边的这个姑娘是个假的?难道上一次给我送的时候,那个姑娘也是个假的?难道你上了电视的时候,身边的姑娘也是个假的?”梁艳越说越激动,在她心里,我完全彻底成了一个流氓骗子。
    “梁艳……”此刻我说什么,也是苍白无力的了。
    她快步离去,一边从提包掏出手帕,擦着眼里的泪水。 ;。;;;
    第十八章 第二节
    妻子渐渐远去,她的背影好像带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陈哥,怎么了?”秋果关心地问我,“嫂子真的要跟你离婚?”
    “别提她了,”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心里难过你可以哭呀,”秋果自己却先掉起眼泪了,刚才她什么也听到了。“压在心里,别人心里也难受……”
    “没什么,你这是怎么了?”我给她把东西提起来,“我们走吧,留着眼泪,在父亲的面前再流吧……”
    我和她默默地来到医院↓父亲看到女儿,脸上所有的皱纹都呈现着喜悦,眼泪涌出眼眶,就是他对女儿思念的诉说。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秋果却没有了一滴眼泪,因为她心里充满着太多的痛苦和忧愁,看不到自己的出路,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都要瞒着父母,手里的钱也是借来的,她要做的就是要用一切力量支撑自己,包括自己的眼泪——好好地活下去。
    “陈警官,请坐呀,”秋果的母亲指指病床床沿,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来看我家老头子。”
    “谢谢,”秋果的父亲也连声说。
    秋果的母亲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声说:“你是不是爱上人家小陈了?他可是有老婆的人呀……”
    “我听见他老婆说要跟他离婚的,”秋果偷偷看了我一眼,“他好久没有和老婆在一起了。”
    “你都这么大了,我成天为你的事发愁,”她母亲难过地说,“什么时候你结了婚,我就放心了……”
    “妈,你不要担心,我这么漂亮,还怕没人要吗?”秋果笑笑说。
    母亲也笑起来,少了一半牙齿的嘴张开着,世界上所有的微笑就从她花白的发和又深又长的皱纹溢出来,充满着这小小的病房。
    出了医院,快八点了。我招手要了一辆出租车,叫秋果一个人先回旅馆。可是秋果却默默地站在那里不上车,我只好叫出租车开走了。
    “为什么不走?”我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她问我。
    “我有事情……”
    “有事情?”她反问。又神秘地说,“你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蒙面的工具。蒙面大侠就是你吧?”
    她是怎么知道蒙面大侠这件事情的?
    两个人默默地出了医院(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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