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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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她。“我老婆回来过吗?”
    “拨开了门,”她说。“——没有。”
    正房的门是木板做的,门轴也是木头的,现在磨短了,可以从外面把门板从门框上摘下来。人进家以后,再把门板按回原来的位置。秋果家的门就是木头的。
    “你在做饭?”我说。液化气的锅灶上正冒着蒸气,床边的电风扇也开着。
    “正在做饭,不过,我在这正吃挂面了……鸡蛋也快吃完了。——你吃过了吗?”
    “我?”
    “水开了,你没吃的话,我就多下一点挂面。”
    “多下一点吧。”如果没人做饭的话,这顿饭肯定是省掉了。
    我舀水洗了脸,习惯性地脱掉了皮鞋,换上拖鞋。又觉得不妥,把脱掉的皮鞋又穿上了。
    “那你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了?”我问秋果。
    “昨天晚上来的。”她说。
    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在原来的位置,箱和柜子还都锁着↓只是穿了妻子放在外面的衣服,吃了能填饱肚子的一点挂面。
    “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我问她。
    “我打听过,到政府那儿打听过,我说找那个救过县长的人——没人不知道。”
    面条做熟了,她先盛了一个大碗,把水里飘着的那个鸡蛋放到面条上面;然后又盛了一小碗,碗里的面条不多,汤倒不小↓放下了饭桌,把一大一小两碗面条摆在桌子上,把筷子放到碗上。
    我自然地找了橙子坐到饭桌前。看着秋果的一举一动,我惊叹女人的某些动作惊人地相似。妻子也是盛给我一大碗面条,也是上面放一个鸡蛋,也是先摆好饭碗再放筷子。不过,妻子在吃饭的时候有靠着我的习惯,把她不喜欢吃的肉夹给我。
    秋果则和我对面坐着,等着我拿筷子,我不动筷子,她是不想吃的。
    我拿起了筷子和碗,迅速地把鸡蛋拨到她碗里。这毕竟是在我的家,秋果才是客人。
    “你这是怎么了?”秋果有些不高兴。
    “快吃吧,没有什么招待你的,”我本来还想给她挑一点面条,看她这个样子也就算了。
    秋果突然放下筷子,眼泪不断地流,咬着嘴唇,把脸转到一边。
    “哭什么哭?有什么,说出来,我是警察……哦,我已经不是了,可是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被他们强jian了……”
    “被谁?”
    “三个人。”
    “知道叫什么,哪儿的人?”
    “不知道。”
    “知道他们的模样,特征?”
    “不知道。”
    “能带我找到他们吗?”
    “不能。” ;。;;;
    第八章 第一节
    “不要哭了,慢慢说……”我放下饭碗。碗里的汤流到手上了。一只猫溜进来,盯着饭碗。“说吧,叫猫也听一听,也许它会叫老鼠帮忙去捉坏蛋的——怎么不会呢?什么事也可能发生的……”
    我尽量叫秋果的心情放忪一点。
    “说了还有什么用?”秋果说。“——你不是说,你不是警察了吗?”
    “不是了,”我说,“可是我是你的朋友……”
    “是朋友,是朋友我才到这的……我来这儿,你没意见吗?”
    “是朋友嘛,有什么意见?”
    “你是个好警察,为什么说不是就不是了?”
    “我……请你不要问了……”
    “吃饭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女休息室里的化妆间,吴书记和那个叫钟响的人就突然撞进来了,”秋果擦了擦眼泪。“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这儿。钟响给了吴书记一张存款单,可是正巧我又看到了……钟响把我锁在了化妆间,我无法出去。后来,来了一个人,说要带我去见钟响,说要给我工作,我就相信他了……出了宾馆,跟着他上了车,他们一定是用什么东西把我毒昏了,在车里就强jian了我——我醒来后才知道的←们把我关在一个又暗又潮的地下室里,逼我往家里打一个电话,撒谎家里说我找到了工作←们把我锁在地下室里,有时候就进来强jian我,打我……”秋果又难过地哭起来。
    “你不该看到了那张存单,”我说。
    “我也这么想过……”
    “多少钱?”
    “五百万。”
    “这么多?”
    “我也很吃惊。”
    “那你怎么逃出来了?”
    “那天晚上,有个家伙又进来强jian我,要他帮我逃出去,他就答应了。”
    “不是在编故事?”听到这里我有些不相信了。钟响或是吴书记派人要杀了秋果或是监禁她,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歹徒强jian她是正常的,但是她要求强jian她的歹徒放了她,这个歹徒敢吗?另外的歹徒同意了吗?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不是。这个强jian我的人才十七岁,是个孩子,他是偷了他爸爸的钥匙进地下室的……他还不会那个,我说我想妈妈了,她就放了我,给了我钱打的……”
    “你记得那个地下室的位置吗,或是记得你从那儿打了的?”
    “不记得,晚上什么也看不到的,我心里害怕,也不敢回家……”
    “你倒会找个地方躲,歹徒肯定在四处找你,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会躲在这里。”
    “我只相信你了。连吴书记那样的人都在受贿,我简直就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这时我的响了:是丛容打过来的。
    “你在哪?”她哭着说。“我可以随便说吗?妻子在吗?”
    “回家了,”我说。“你可以随便说,妻子也不在。”
    “今天这么倒霉啊——和你上了电视倒没什么,我爱的两个人——你和爸爸,一个被开除,一个要接受审查——呜呜……我受不了……你来安慰我吧,我在服务部……”
    “振作起来,事情总会要过去的。但是只要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我今天误伤了黄景,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听说过吗……我心里很难过。”
    “听说过了,”她不哭了。“你来吧,有你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我不能去。再说,秋果还在我这里呢……”
    “你妻子真的不在吗?”
    “没有骗你。”
    “秋果给你做饭吃了?”
    “是的。”
    “她穿了你妻子的衣服?”
    “是的。”
    “穿了你妻子的鞋子?”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
    “胡说。”
    “你不缺少功能,而是爱着秋果,都把她带到家里了,你这个坏蛋……”
    “听我解释。”但是,丛容已经把挂了。我再给她打,她就关机了。 ;。;;;
    第八章 第二节
    “是妻子打来的吗?”秋果问我↓有点坐立不安了。
    “不是,是一个朋友,”我说。“没什么事……不用担心啊。”
    “不方便的话,我离开吧……我给你带来了麻烦,要是叫嫂子知道了,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本不应该来,牵连到你了……”
    “离开?你到哪去?不要自责好不好?人活着,就是互相牵连的……”
    “我不知道到……”
    “当时,你直接打的到公安局就好了,”我埋怨她,“至少司机知道从什么地方拉了你……”
    “我敢吗,”秋果提高了声音,“——吃饭的时候,公安局局长不是在坐吗,他听吴书记的指挥,我敢到公安局吗?”
    是的,是公安局长是听吴书记的指挥。我不能小看了秋果,她的确非常聪明。
    “你吃饭吧,”我说,“饭都凉了。”
    “你吃我就吃,”她脱口而出。
    我要是吃,她真的会吃的。女人呀,心里总挂着男人。可是我不是她的男人,她只是我的客人。我不想吃。不知道什么时候猫把她碗里的鸡蛋叼走了。我把她的那碗面条倒进了垃圾桶里。
    “你吃这一碗吧,”我把剩下的一碗面条推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这碗面条一定很有味道了,还是你吃了吧,真高兴是我做的。”
    “你睡觉吧,时候不早了吧,”我说。没有心思领略她话语里的含意。
    “你上床睡吧,我不瞌睡。”她起来收拾桌子。
    “你上床吧,我就在地上睡,给你站岗。”
    秋果在我跟前站了一会儿,就坐到床上↓心里也许想说叫我睡到床上也没有关系,只要不碰她就行了。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在我家里,我处处要照顾她。
    明天,叫她到哪里?这真成了问题。我不是警察了,可是我的心思却更多了。
    “陈刚!”有个男人在门外叫我。
    是谁呢?不是认识我的人,因为认识我的人会直接打给我。
    “陈刚!”还在叫。
    “干什么?”我在院子里问。
    “有人看到你回来了,所以才来找你,”外面的人说。“我是派出所里刚来的,所长叫你去拿上个月的工资,他在所里等着你※长值夜班。”
    上个月的工资确实没有发下来,我也想找个时间打电话问一问所长呢。我开了门。一个穿着便衣、岁数在二十岁左右小伙子站在那儿抽烟。在远处,我看到了一点光亮,不是萤火虫,也是有人在抽烟——再仔细看就没有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我问他。“怎么来的?”
    “是的,我步行来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上了。”他解释说,“我家是瓦夼村的,离这儿也不算远,我回去了……所长在所里等着你,想和你好好谈谈……”
    “好的,我马上走,”我说。
    小伙子离开了。
    我判断这个小伙子是个冒牌货。看到的远处的一点光亮——是他的同伙在抽烟←们要对我来个调虎离山计,目的是秋果。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秋果在这里的呢?只能是丛容对别人说了——不可能,她不会说的。唯一能解释通的是,她在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偷听到了她的声音。
    还有一种可能,说是有人在跟踪我,在房子后面,听到了我和秋果的谈话。
    我回到屋子里。
    “你真的要去派出所吗?”秋果心里想留住我。“天这么晚了,可以明天去呀。”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吧,”我说。我悄悄把一个后窗的插销打开了。
    她要送我。
    “你不要出来,把门插好;街门我来锁上。”
    “快点回来,我害怕,”秋果一下子拉住我的手。
    要是她是妻子,她就会上来拥抱我的。在夜晚被叫出去的时候很多,那时从不怀疑从不担心。妻子学过功夫,除了我不怕她,所有的男人都怕她。可是秋果就不同了,她倒在歹徒身下的时候,只能忍受痛苦和折磨了。——不不,也不完全对:妻子在睡熟的时候,也不是照样有人摸她的ru房?
    “好了,我走了。躺下后,就把灯关上。”
    我把街门锁上了,然后就往派出所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我这不是胡闹吗?——叫秋果当诱耳,等抓她的人闯进房子的时候,我就从后窗跳进来;虽然后窗钉着钢筋条,但是我能把它挣下来。——然后,我就当场捉住一个家伙……可是,万一秋果出了问题怎么办?我不是害了她吗?
    不,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于是,我又急急忙忙地返回来,没有开街门上的锁,而是直接跳进了院子——在我的想像里,歹徒已经在家里了。
    “秋果!”我轻轻唤她。
    “陈刚!”她应道。
    “开门!”我说。
    “等等……”但是她没开灯。
    她把门开开,等我一进屋子,她就冲我的怀里,紧抱着我。我推了她一下,她就抱得更紧了…… ;。;;;
    第八章 第三节
    秋果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嘴唇本能地在我的脸上寻找着我的嘴巴。可是我把脸转开,因为我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响动。
    秋果摇动着身子,两只手在我身上滑动着。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存在了,肉体转化成气体,仅存的一点思维悬浮在空中,我和秋果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仿佛也是从记忆里的深处传回来的。秋果柔软温热的身躯在逼我寻找自己的肉休,无数个幸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促使我的身体慢慢恢复到原来的形状,我已看到了另一个美丽的世界,急切地想踏进去……
    可是,我确实听到了院子里有异常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对着秋果的耳朵说。
    “你老婆来了我也不忪开了,就是死我也不忪开了;你避免了我丢失那五万元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愿意把我给你了……当那些该死的把我关起来的男人,在我身上喊着叫着发泄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就在我的怀里了,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不管了……”她抱紧我。
    “上床去,我都站累了,”我哄她。我想这样她就会把手忪开的。
    “抱着我,抱着我……你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
    “放开我,真的有情况。”
    “不放,不放啊……”
    我的手一只手已从她的胳膊之中挣脱出来了。忽然,我又闻到了那种叫我心惊肉跳的味道,而这次更浓。
    我的一只手抱紧秋果的头,把脸紧贴在她的鼻子和嘴唇上,不让她呼吸到有毒的气体;我的另一手胡乱摸着——想寻找一块挘蓟蚴潜鸬亩鳎美次孀臁5侵幻搅四峭胛液颓锕济挥谐缘拿嫣酢n矣昧礁鲋竿芳凶⊥耄礁鲋竿纷テ鹆宋液颓锕囊陆螅滞螅衙嫣醯乖谝陆笊希蝗缓笕拥敉耄杆侔岩陆筇崞鹄矗卑蚜忱肟牧场灰陆蟀拿嫣蹙臀嬖诹怂淖焐媳亲由狭恕?br />
    我故意倒在地上——秋果倒在了我的身上: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叫施放毒气的人以为我和她都中毒身亡了,快点离开这里。
    秋果的嘴在动,要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让她说出来的;我也开始把嘴对在包着面条的衣襟上。空气通过被包着面条的衣襟吸进了肺里,毒气被衣襟里的水和面条过滤掉了。我知道这种毒气怕水。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毒气被放倒以后,是在水里醒过来的。假如那次我不是被水罐醒,我想,我也许早就没命了。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没有危险了,才把堵在嘴上的衣襟放下来。衣襟里包着的面条获得了自由,却沾在了我和秋果的衣服上。我轻轻把她从我身上放到地上,和我并躺着,但是我的手捂在了她的嘴上,怕她说话。直到我确定放毒的人离开了,手才离开了她的嘴。
    “憋死我了,”秋果大口大口地喘着,她并不知道刚才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为什么要堵住我的嘴?给我吃面条也不要紧,却包在衣襟里,我想吃也吃不到啊。”
    “我记得你说这面条有特别的味道,你说的很对……”我说。
    “告诉我,你刚才的举动特别的奇怪,好像要杀死我似的,”秋果说着哭了起来。“这样的爱,我接受不了。”
    “这是特别的爱献给了特别的你,”我说。
    “可是你这特别的爱太特别了,叫我恶心……呕——呕……”她坐了起来,真的想吐了。
    还是有一点点的毒气进入了她的身体里。我跳起来,打开了一瓶矿泉水。
    “快喝点水,”我说。
    “我想吐,你却想要我喝水,成心要看我笑话。”
    现在争论是错误的,我抱住他的肩,把矿泉水的瓶子塞进她嘴里:“喝,不要呛着!”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我就放下心来。我决定要马上离开这个家,在这儿已经非常危险了。
    “刚才你差点把我憋死,现在又要把我灌死啊,”秋果心里一阵委屈。“你对你的老婆她这样做过吗?”
    “没有,”我说。
    我打算要抛弃这个家了,可是妻子却连家也不回。我开始担心:如果妻子回到这里来也很有可能遇到危险。
    “我现在好多了,”秋果说。“我开始有些厌恶你了。——怎么说呢,你是个好人,朋友面前的好人,但是做个情人呢,就差远了;一次就领教了,再也不敢靠近你了。”
    “是啊,以后离我远点就对了,”我说。“去换换衣服吧,也给我找出一件,我们离开这。”
    “是应该换换了,我身上挂満了面条。”秋果边说边站起来。“要走我自己走得了,我已经害怕你了。”
    “自己走?到哪?”
    “不知道,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秋果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妈呀,吓死我了……”她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了?”
    “猫怎么死了呢?”秋果疑惑地说,“给你开门的时候,它还没事,在墙角叫唤来着……”
    “刚才有人放了毒气想毒死我们,要不是我用弄湿的衣襟捂住了你的嘴巴,你就和猫一样了……”
    “你才和猫一样了呢!”秋果朝我扑过来,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脸。“打死你!打死你!”
    随后,她就把脸贴在我的胸脯上,又哭起来↓心里明白了:我又救了她一次。 ;。;;;
    第八章 第四节
    “好了好了,”我说,“咱俩拥抱上了,你叫我身上的面条和你身上的面条也抱在一起,它们也有意见了,快点放开吧,我怕坏人还会再回来。”
    “面条没有意见,它们会亲热地粘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倒是有意见。”秋果喃喃地说。
    “是啊,我是有老婆的人……”
    “可是你的老婆在哪?在哪?她怎么不出现?你说你要离开这儿,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难道她不怕这个危险的地方?”
    “够了!”我推开她。我带着妻子租住这个地方,现在却要带着别的女人离开,我心里好受吗?
    秋果突然开了电灯,我本想对她发作:开灯也是很危险的——秋果的上衣被我扯动衣襟的时候弄掉了两个扣子,一只ru房从衣缝里探出头来,上面挂着一根面条,真是又神奇有些好笑。我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永远也不要对一个弱女子发什么脾气。是啊,秋果弱小得都无处躲藏了。我现在成了她心中的英雄,成了她最信赖的人,我不帮她谁还能帮她?
    我打电话叫罗长才来这儿←是罗家庄村的人,有辆红色的夏利,开黑车,喜欢在夜里跑,挣得多,还没有交警管。还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开车过来了,在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陈警官,带着夫人上哪儿啊?”罗长才瞟了秋果一眼,误以为秋果就是我妻子了。
    “到县医院,”我和秋果上了车,“住院的岳母病情突然有点……快开车吧,快点。”我不想暴露我们的行踪,故意对他说谎。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她以前却不是这样啊,”罗长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但是车里没有亮灯,他没看出什么来。
    “她妈病了还有心情吗?”我搪塞着。
    “是的,这不假。”
    我和秋果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手里拎着个包,里面还盛了几件——当然这都是妻子的↓比妻子矮一点,但是却胖一点,穿上妻子的衣服也算合适。
    到了县城医院下车后,我和秋果打的往水河市赶。在本县没有安置秋果的地方,我想去找姜成试一试←已把我看成朋友,我相信他会帮助我的←也已经远离黑道,找他帮忙,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出租车行驶在高速路上,速度很快,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秋果和我靠在了一起,她就捉住我的手↓心里惴惴不安。残酷的现实像雾一样笼罩着她,她看不清前面的路,现在只能瞎子一样被我领着往前走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姜成一定睡了。我只管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竟打通了。
    “你好,姜大哥,”我第一次称他为大哥。“我是陈刚。”
    “好啊,老弟,在哪儿泡马子还没睡?”他兴致很高。
    我听见别人的说话声和麻将碰撞的哗哗声。
    “有事要求助于你了,”我开门见山。求他办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很重要;但是对他来说,也许就是小事,没有必要吞吞吐吐的。
    “来吧,我赢了,再打一圈,要吃夜宵了,一起吃吧。”他笑着说。
    “好的,”我急忙应道,“你在哪儿?”
    “你到巷子深酒店吧,我马上过去。”
    “好的。”
    我和秋果在巷子深酒店的前庭里等了几分钟,姜成就带着几个朋友来了,他的眼光在秋果身上扫来扫去。
    “送给我做见面礼的?”他似乎在和我开玩笑。
    “是请求你给她送一份礼物的,”我随机应变。“——秋果,快叫姜大哥。——她是我的婊妹。”
    “姜大哥好,”秋果大大方方地说。仿佛她脸上的愁苦被姜成的“大款”气势冲得一干二净:秋果乐观积极,善于交织的一面又表露出来了。
    “好的好的,”姜成应道←带着我们进入了29房间。
    服务员开始上点心。有酒,愿意喝的就喝;有多种饮料,自己选择;糕点都是特制的,精美可口。秋果吃得很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糕点的甜美,把惊恐烦恼都抛到脑后了。
    “我要大干一场了,”姜成对我说,“办个全国最大的食品厂——当然,要慢慢来,不用几年就全国最大了。市政府也支持我的行动,准备征用五百亩地专用于建食品厂……”
    “征地五百亩?”我提出疑问。“这要经省和国务院的批准,怕是不成吧?”
    “警察就是警察,”姜成说,“对每句话也喜欢探究真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这五百亩土地,可以是荒滩,也可以变成一百亩……这事警察就不懂了。”
    “生产什么食品呢?”我问。
    “一种最新的食品,国内独创,孩子吃了聪明学习好,大人吃了健康精神好。——这是今后食品发展的大方向啊。我要走在形势的前面了,做国内食品生产企业的老大。”姜成胸有成竹地说。
    “这种产品是金昌盛专家发明的?”我问。
    “你看报纸和新闻了?”姜成说。“——是的。”
    如果金昌盛是个骗子,那姜成可就惨了。但是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要策化制造一个新闻,叫我和水河都一起出出名,”姜成说。“在这个新闻中,需要一个女主角,第一脸要漂亮,第二胸部要漂亮,第三大腿要漂亮;如果这个新闻引起了轰动,这个女人就成为我企业产品代理人。哈哈哈……”姜成得意地笑了。
    “制造一个新闻?”我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不是有很多美女脱出了名吗?”姜成说,“她为什么要脱,一脱就制造了新闻。”
    他对事物有自己的独到的看法和解释,搞企业的都有着精明的头脑。
    “那么,你要制造的新闻是什么呢?”我很感兴趣。
    “别人用手脱,我来用风吹;别人地上脱,我在天上露:——人工造成一个旋风,把女主角吹到空中去。哈哈……”姜成为自己的创意沾沾自喜。“——我看你的表妹适合于这个角色,她很漂亮啊。我给这人礼物如何?”
    “是啊,我看也行,”另一个男人应合着。“这个礼物高啊……哈哈哈……”
    “尤其是胸部,”第三个男人说,“叫我产生了很多的联想……如果在地上看女人的胸部,会是个什么样子?”
    而秋果呢,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
    第九章 第一节
    姜成的朋友都是搞企业的,各自开着车回去了,我使了一个眼色给秋果,她离开了房间。
    “我的表妹正在被人追杀,在当地没有安全的地方,所以来找你,能不能给她找一份工作,既安全又能吃饭?”我还是长话短说,因为姜成有些困倦了。
    “是这样?”姜成有些吃惊了。“被谁追杀?报案呀。你这个警察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警察了——刚被开除。我怀疑警察里有人会参与追杀表妹,所以不同意报警。”
    “那么,她得罪了什么人?”
    “县里最大的人物。”
    “哦……这样吧,你去找谭宾,他过去跟我干过,他会帮你的,就说是我说的。”他从里找出了一号电话码叫我记下来。“是他的电话。”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姜成站起来告别了←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就等于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失望极了。
    我就坐在房间里发呆,秋果进来了,微笑着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吃得那么少?”她悄悄问我。
    “吃面条吃饱了,”我想叫自己高兴起来。
    “光喝汤了吧,”秋果笑笑。“——这儿还剩下这么多点心,我们带上吧?”
    她说“我们,”也不叫我的名字,在她心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感情上,都把我当成了她的情人,我真的不愿意会有这样的结果,不想做她的情人,我只想和她成为好朋友。如果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又找到了工作,我绝对会离她远远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她离开了这家酒店,在一处小旅馆里租了一个房间↓把那些点心都带来了,两天不用买东西吃了。我骗她说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出了房间。我到服务台又租了一个房间,我要尽量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我关了,很快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去敲了敲秋果房间的门——她还没有睡醒。我出了旅社,开始给那个叫谭宾的打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谭宾吗?”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连姜成都不肯帮忙,从未认识的谭宾更不会帮了。“我叫陈刚,你的电话号码是姜成给我的。”
    “陈刚?你说你叫陈刚?”
    “是的。”
    “那个领人把方杰捉走了的陈刚?”谭宾有点吃惊。
    “是的。难道你认识我?”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听朋友说的。找我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给一个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这次我少提了一个要求,有了安全的地方,再找工作也行。
    “一个警察求一个平民?”谭宾的口气很冷静。
    “先不要评论,”我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好人我是要求的,坏人叫我求,我也不会求,明白吗?”
    “那你来看看吧,”谭宾说。
    “到哪?”
    “胜利镇荣华鞋厂2号仓库。”
    胜利镇是水河市的一个乡镇,离城区不远。荣华鞋厂在镇子的北面荣华村里,村前有幢二层的小楼是厂子的办公楼,村里二百多幢民房就是生产车间了。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工厂的工人,生产的华荣牌皮鞋很有名气,出口到欧洲。
    2号仓库在村子外面,对外称仓库,实际里面住着二十多个既能吹拉弹唱,又习过武术的男人,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打假,哪里盗用荣华牌商标,他们就到哪里去,一般不通过法律解决问题,因为这样太慢,当地政府都是地方保护主义的执行者,效果不行,所以采用的是恐吓,谋杀等黑道上用的办法对付造假者,使假冒荣华牌商标的人闻风丧胆,不敢冒险,因此在市场上一般是买不到冒牌荣华鞋的,荣华鞋价高质好,是全国消费者信得过产品。
    ——出租车司机断断续续告诉了我这些情况←当过兵,口才不错,侃侃而谈。
    “他们打假用的恐吓和谋杀,行得通吗?”我对此持怀疑态度,问司机。
    “打假队有一个被判死刑的,有二个判死缓的,还有好几个有期徒刑的,——光这些数字也是怪吓人的←们这帮人的背景都很复杂。”
    “这简直就是一个犯罪的队,”我说。
    “公安已局拿这帮人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是自愿成立起来的。不拿工厂的工资,没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帮吹鼓手,哪个村死了人,就被请到哪个村去吹吹打打,挣的钱也不少。可是知情的人都知道,背地里,工厂给他们很多钱,他们其中不少的人在城里买了楼房……”
    司机一直把我送到仓库大门。
    我刚走进去,就有人把大门关上了,有十几个男人在冷冷地看着我,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小号吉他什么的,我不知道哪个是谭宾。
    “果然是他,”有个长得很棒的男人指着我说。“可是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把手里的吉他放到别人手里,就朝我冲过来;我一下子闪开他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腰上,任他转——甩不开我;任他打——打不到我。有两个男人上来帮他的忙,等他们靠近了,我借用被我抱着的男人的手打倒了一个;我把另一个抓到手里,叫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倒在地上。
    我的动作快捷有力而带有隐蔽性,有的人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在我手里就倒下了。
    “看到了吧?谁还不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询问大伙←走向我,向我伸出手来:“我是谭宾。”
    在我心目中,谭宾是个西装革履的经理厂长什么的,想不到他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出了我的惊异,他说:“那天你们捉方杰的时候,我们也在场,就是我们要和方杰他们拚个鱼死网破的。没想到警察倒先动了手。有的弟兄要去把方杰从你们手里抢回来,可是我没有同意,因为我看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亲自证明了给他们看了,他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我谭宾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
    第九章 第二节
    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好大的口气,能耐也不少呀,但是谁能相信?我不会和这样一个涉黑吹牛的人交朋友的。我永远是罪犯的死敌。
    “不,我没有什么要求你做的了,”我决定要离开。
    我心里怨恨姜成不把我当人,介绍给我这样一个“朋友。”
    “我想交你这个警察朋友,”谭宾挡住我,诚恳地说,“我很佩服你的武功,要是交上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我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这“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是谭宾的口头语。
    “朋友越多越好,”我说,“哪有不想交朋友的?——只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你从未做过坏事,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我做过坏事——做过的就是做过的,我不隐瞒,”谭宾说,“交朋友各有各的目的,我交你这个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大集体时交朋友是为了能盗窃集体财产时少一双眼睛,现在交朋友是为了多一条致富的门路。你来找我呢,肯定不是为你个人的事情,我看得出……”
    本来一心要离开的我,倒想跟他交谈交谈了,他直率而富有智慧的谈吐很对我的胃口。
    “我想知道,你交我这个朋友的目的?”我盯着谭宾的眼睛,想看到他隐藏在心里的秘密。
    他的眼睛传递给人的感觉就像流淌着的黄河,混浊却跳荡着奔向大海的希望。这双眼睛极富有号召力。
    “我老家是黑龙江的,那儿有片草原——你见过草原吗?在别人的眼里,草原像绿色的地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了——这副景象;可在我的心里,草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和风恋爱,和天上的去交谈,用甜美,弹奏动物的牙齿,流淌着富裕的音乐——美不美?”谭宾像喝醉了酒一样兴奋起来。
    “你是个作家,老谭,”有个人对他说。
    “每个人都是作家,”老谭笑笑,“用双手描绘你的生活。是不是,弟兄们?再说了,作家有什么了不起?——只会摆弄一下文字。而文字从哪时的?——是无数双手创造出来的,手才是作家呢,对不对,弟兄们?”
    “是的是的,”很多人说。
    怪不得姜成把谭宾介绍给我,这谭宾还真有两下子呢,我一点也不埋怨姜成了。
    “走,到我的办公室坐坐吧,”他拉着我的胳膊说。
    原来他是这个打假队的队长。队长是大伙选出来的,一般情况下不外出,在家坐镇指挥;队里分四个小组,外出活动,都是由小组长具体负责。
    当我在他的办公室坐下的时候,发现了裤子口袋里有一块小石头。用手一摸,还有一个小纸团。——肯定是刚才跟三个人交手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放进我口袋里的。放石头的目的是引起的的注意,而叫我看到纸条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趁谭宾在忙着倒水包的时候,我上了厕所,看了这张纸条——晚上珍珍洗头房重重显然,给我纸条的人要跟我约会,他也不叫重重,他的意思是:晚上到珍珍洗头房去见面,很重要,务必要来。
    送纸条的人为什么要见我?因为我是警察?这个谜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揭开了。
    “我真想交一个做警察的朋友,”谭宾给我递上水来的时候说,“跟他走在一?(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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